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二卷塔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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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塔灵 (第1/57页)

    【寒潭偈】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落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第二卷塔灵

    [序幕]

    古水的河面在早春时节,总是因湍急的河水而激起阵阵的白sE水花,河水不深却冰寒彻骨,因为水源来自融雪的祁连山。天刚破晓,小呼延背着沉重的画具箱,随着师傅从借宿的佛寺出发,沿古水河畔的小路往前行。「小呼延」是师傅帮他取的名子,师傅途经一个被乞伏族鲜卑人劫掠过的游牧营地时,发现他躲在察赤儿帐幕旁的地x中,手里还抱着一只小绵羊。

    师傅人称乌洛,在小呼延的眼里,师傅壮硕的身影彷如一座山,实在看不出他画笔下的菩萨与飞天,会描绘得如此生动细致,那只手握画笔的手,竟然也能驾驭一把锐利的钢刀,在每晚就寝前,在佛寺後山的树林中,教他基本的武艺与刀法。转眼跟着师傅来到古水边人称唐述窟的石窟已经第四个春天了,除了偶尔去数十里外的楼子G0u采购之外,这里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当然这条每日必经之路,想必是闭着眼也能走。

    打了一个呵欠,r0u了r0u眼睛,略呈丹红的山丘上,石窟已出现在晨雾中,离开河畔後经过一小段上坡路,再穿过一片白杨树林,已经来到散布着十来个大小石窟的土丘下,他们彩绘壁画的石窟离地约百尺,总会经过一个离地三十余尺弥勒佛石窟,弥勒佛像已接近完成,不久也即将要上彩了。

    不过今天有点不对劲,两人沿着陡峭的木梯往上爬时,师傅猛然停在弥勒佛石窟洞口,让他的头差点撞上师傅的脚,当他从师傅侧面爬上石窟洞口时,也当场愣住了!大家以为昨晚去楼子G0u找乐子,一夜未归的贺师傅,脸朝下躺在洞口的血泊中,毫无生气的双眼,彷佛仍述说着Si前的恐惧与惊吓。

    乌洛小心的走上前去,蹲下来查看,发现致命的伤口在背部,显然在贺师傅意图逃离石窟时,被凶手从背面刺杀,伏在血泊中的手还沾满雕塑佛像的灰泥,乌洛由未完全乾的血迹判断,贺师傅可能在黎明前才遇害的,由洞口附近的脚印判断,凶手一定不只一人。乌洛转头向准备上前的小呼延小声喝道:「站在那,不要过来!」他自己也快速起身,快步的拉着小呼延往土丘下爬,自从跟着师傅以来,小呼延没见过师傅如此紧张过。两人回到古水河畔,师傅竟然忍着酷寒的河水,带着他涉水到对岸,然後逆流而上,往营地的相反方向疾走。

    才走数十丈远,已经听到从下游传来不急不缓的马蹄声,乌洛忙拉着小呼延躲入白杨树林内,他要小呼延轻轻放下画具箱,取出所有的画具之後,一拳击破箱子底板,取出一把剑柄镶玉的轻薄短剑,让小呼延差一点惊呼出来。两个骑着战马的武士已经清晰可见,他知道自己心急之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两人在岸边鹅卵石上留下了清晰的Sh鞋印。

    两个鲜卑族武士策马过河,在林外下马,同时拔出弧背钢刀,朝白杨林低身戒慎的走过来。乌洛暗示小呼延躲在小树丛中,自己手握短剑,待鲜卑武士刚踏入树林之际,身形以快似飞箭的速度,由侧面攻向其中一位较年轻的武士,年轻武士才刚意识到一道灰影由左侧袭来,yu以横在x前的刀相迎,脖子已多了一道极深血口,离他两步远的中年武士发现异状,已经来不及救援,忙高举钢刀大喝一声,迎向来敌,乌洛心知必须速战速决,身形一侧避过砍下的刀势,剑尖快速的点向刀背,武士yu提气转刀横挑,顿感刀身承受千斤般重压,刀势为之一滞,瞬间腹部已承受乌洛左脚的重击,剧痛之下钢刀已把持不住,望着头盔掉落、痛苦蹲下身驱的鲜卑武士,乌洛仰天叹了一口气,抓起武士的长发,一刀挥向敌人的脖子。

    *********

    石匠高平每天起床走出积山下的帐幕,习惯X的唱着小曲,提着生铁铸制的水壶来到营地旁的古水河畔装水,当他穿过河边小树林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喉头一紧,手上的生铁水壶碰一声掉在地上,一夜尚未方便的尿,已经不争气的尿Sh了K子。

    乞伏阿柴的细眼眯成一条线,扫了一下河滩上躺着的数具屍T,一个晒黑的长脸毫无表情,身旁的副将不待他下令,已经一箭S穿了高岳的x膛,他接到的命令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不留活口」。乞伏阿柴有点疑惑,只是为了藏一个小小的白玉宝函,为何乞伏炽磐要动用他一个统领千骑的堂堂都统长来此办事,还再三叮咛要保密。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副将随即带领随行的八位武士,分两路包围营地,瞬间哀号四起,营区已陷入一片火海,尚留在营地的工匠与画师无一幸免,显然乌洛没返回营地是个正确的判断。

    朝yAn已爬上东边山头,乞伏阿柴的座骑猛然摇了摇头,用力吐了一口气,大概不喜欢随风吹来的烟味,副将已完成使命回到他身旁,他环视了一下随行的武士,开口问副将:「都到齐了吗?」

    副将答:「负责断後的两个人还没回来。」

    乞伏阿柴抬头望着远方山头仍有残雪的祁连山,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回不来了!」副将铁拳用力捶了一下马鞍道:「显然有漏网之鱼,要追吗?」

    乞伏阿柴还是觉得这是个毫无意义、小题大作的差事,摇了摇头说:「恐怕已逃入山区,搜寻不易,走吧!」他潜意识的举起手,遮住已经有点刺眼的yAn光,一行人朝着东边的山谷口离去。火未熄,血未乾,石窟里的菩萨依然默默的随伺着三世如来,默默的看着无始劫以来,这个微不足道的小cHa曲。

    [第一章]风满楼

    拓拔焘在元真g0ng已经一个上午,总觉得很忙,然而不知道忙些甚麽,是否因为新衣服的下摆过长,走路或过门槛时总感觉要跌倒,他找来内侍总管宗Ai换过衣服,又觉得鞋子不太舒服。

    柔然敕连可汗的来使相告,可汗将以数百人的阵仗送其妹来与他结亲,眼见柔然公主再十来天就到平城了,连一件礼服都还没Ga0定,换做是十年前刚继承皇位时的拓拔焘,可能已经把内侍拉出去砍了。

    yAn平王杜超一直坐在议事厅右侧的太师椅上,看着外甥躁郁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皇上的衣着就像我魏朝遭遇的问题一般,佛教、道教、纬忏、YyAn学,没一样完全适合我魏国教化士族与宿民。」

    拓拔焘换回来旧衣旧鞋,总算安定的坐了下来说:「阿!还是旧衣旧鞋b较合适。」听起来还真像是给了杜超一个答案。

    杜超笑着摇摇头说:「衣服事小,国家大事为重呀!」

    拓拔焘望着宦官宗Ai,扮着一副鬼脸说:「你看我这个舅舅,外甥将有喜事,他当作没事一般。」接着一脸无奈的说:「说吧!你想跟我说甚麽?」

    杜超心想:「要取个只会骑马享乐喝羊N的偏房,至少也该问问我这位舅舅吧!」不过他可要抓住这个机会,谈些更重要的事,他慎重的问拓拔焘说:「皇上对昙无忏与佛身舍利还在意吗?」

    宦官宗Ai望着地板的双眼顿时一亮,抬头望了杜超一眼。

    拓拔焘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说:「半年前姚朔风从大凉回来,不是说他亲眼见到昙无忏的屍T吗?如果只有昙无忏知道佛身舍利在哪里,如何运用佛身舍利的灵异神通,现在谈这事是否太晚了。」

    杜超眼睛一亮说:「皇上说到重点了,那天禁军总管来报,我也在现场,还记得昙无忏是如何Si的吗?」

    拓拔焘想了一下说:「是符骏杀的,不过我想符骏没这个本事,符骏已经是蒙逊手上最好的棋子,不过昙无忏不论是咒术还是武功,都深不可测。」

    杜超轻拍了一下茶几说:「这就对了!姚总管不是说连符骏的护卫长李子横,脚好像受了昙无忏反击而伤及筋骨,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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