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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杨柳风  (第5/5页)
会坚信其母是清白的。”    “那,我们要去找陆熹微么?”酒碗问着,他虽然伤势未愈,但外出行走已不成问题了。    师兄望了他一眼,转而摇头,“陆熹微既然做了徐箐左的棋子,这中的缘由,想来徐箐左也是清楚的。”    “不见得吧,徐箐左究竟要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陆熹微会对她这样推心置腹么?”    2    师兄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只是那样皮笑rou不笑的,看得人有些瘆得慌,“陆熹微的女儿人在医谷,在徐箐左的手里,她自然什么都会说。再有,陆老爷子的死,必然与徐箐左脱不了干系,陆熹微口中的棋子,也不可全信,说不得是互相牵制,互相利用,又或者,根本就是一同合作,共做筹谋。”    “但我们对于陆熹微是否记得当年的事,还未有定论啊。”    师兄叹气,“我都不曾说过,你失踪后,我去找过陆熹微,在她房中,见到了师父的丹青画,若不是见过,若不是印象深刻,是画不出那样的丹青的。所以,她必然记得,且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师兄转身坐在了他身边,“碗碗,桃花剑的事已然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我们不好在医谷里坐以待毙,徐箐左的目的,一枝春的来历,甚至是师父的下落,都是未知数,还是要早些离开此处的。”    “挟持徐箐左并不难,难的是要她说实话。”    师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佩剑,微微皱眉,“一枝春,她是怎么同你说的?”    “那时你中毒,她要我为她做事换解药,但我不肯信她,她便给了我一枝春。”    师兄暗叹,碗碗也是好骗,徐箐左为的就是打造出新的桃花剑,一枝春是定然会给的。“对了,师兄,你最后一颗解药吃了么?”    师兄微愣,神情有些迷茫,他见状,顿时惶恐起来,“我去双吉派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解药,你在山洞的时候没有见到么?”    师兄的确没见过,可能是不慎掉了,但瞧着碗碗这样惊恐万分的模样,又不愿他为此分心,“你先别急,我不是没事么?”    “徐箐左呢?”    2    房门突然打开来,徐箐左端着药走了进来,笑颜温柔,“阿碗你找我?”    “解药呢?”碗碗不免气急败坏。    徐箐左却撇撇嘴,“你师兄又没死,后面的那些药,都是些使人昏睡的药。”    只是吃得多了,药效难免下降,不然韩筠箬也不会半路苏醒。    “你一惯会胡编乱造的,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徐箐左脸色冷了冷,却没生气,“不管你信不信,韩筠箬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的目的不是已然达到了么?你诚信,我也诚信,这样不就够了。”    “碗碗。”碗碗情绪激动,还想反驳,却被韩筠箬阻止了,“徐谷主,碗碗已醒了,我们明日便告辞了。”    “你们为何要走?”    “这便与你无关了。”    徐箐左轻笑,“你们想知道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们的。”    2    韩筠箬一开始的确想从徐箐左这儿问出些什么,但现在已然不想了,“不必了,我不敢信你。”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韩筠箬只觉得好笑,“徐箐左,你口口声声说着没有恶意,却不曾做出相对应的事,你先是下毒威胁,逼着碗碗去杀人,或许这是计划的一环,无可避免,但双吉派一战,江湖上风言风语那样多,你难道不知道碗碗一人前去会性命垂危么?你当然知道,但是为了你的计划,碗碗的性命已然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了。”    徐箐左咬了咬牙,很不服气,“难道阿碗的性命不是我努力救回来的么?”    “但在双吉派,你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放弃了救他。不论你事后如何努力的挽救,都不足以抵消你将碗碗的性命置之度外的行为,你不值得任何人的信任。”韩筠箬保护碗碗至今,于他而言什么都能忍,只有这件事不能,“我们从最初的见面,你便谎话连篇,不论你是为了什么,不论你是为了谁,我不在乎,但你这样的行止,用这样方式获得的东西,是否对得起你的良心!我师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    徐箐左面色铁青,站了许久,才快步走了过去,摘下了墙上的一枝春,打算离去,被碗碗拦下了,“放下!”    “你们可以走,但一枝春你们不能带走。”徐箐左紧攥住剑鞘,丝毫不肯退让。    “凭什么,一枝春是我师父的佩剑,与你何干!”    “一枝春是我的!”徐箐左喊得再响,一个柔弱女子也是抢不过男人的。    他不愿与普通人动手,便只是抢回了一枝春,退回了师兄身边,没对徐箐左如何。酒碗略一拱手,“得罪了。”    2    “事已至此,多留无意,我二人便先告辞了。”他们本也没什么行李,闹成这样,就此离开对双方都好。    “你们不准走!”徐箐左不觉慌乱,“你们敢离开一步,我就将新桃花剑便是酒碗的事散布到整个江湖!”    可惜韩筠箬最恨这样的要挟,回头看她,眼神冰凉,“我在双吉派已然杀了不少人,为了碗碗,也不在乎以后会杀多少人,徐谷主请自便。”    徐箐左抿嘴,沉下了脸,“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桃花剑。不,是周可雅。”    两人不由得一顿。    碗碗不禁拽了师兄的袖子,“师兄……”    韩筠箬却不信,只是握着碗碗的手,径自往前走着。    “忘川渡口,小舟载愁。”徐箐左略带颤抖的歌声传来,韩筠箬终于变了脸色,而身后的歌声却未停,缠绵缱绻,“楫划江流清波后,水悠悠。”    便是有人能得知这半阙词,却也无法得知该如何唱的。    除非是师父。    2    “奈何桥走,莫饮汤头。明妆红烛合卺酒,谁白首。”    【引】    六月二十四日夜分梦范至能李知己以尤延之同    宋·陆游    露箬霜筠织短篷,飘然来往淡烟中。    偶经菱市寻溪友,却拣苹汀下钓筒。    白菡萏香初过雨,红蜻蜓弱不禁风。    吴中近事君知否?团扇家家画放翁。    筠箬yúnruò:只有念yún的时候才是竹子的意思。但大家都叫jūn箬,不用刻意改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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