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破镜重圆之后_11你凶了好多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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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你凶了好多啊 (第1/2页)

    飞雪掠过杨清樽的眼睫,在人世的一片白茫下,有春种破土的声音,是少年凋零时埋在过往爱人衣冠冢旁的傲骨与情愫。

    杨断梦一下子就被杨清樽那身清骨攥夺住了眼神,他在来见杨清樽前其实一直担忧着,昔年人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尽世俗冷眼,会不会在来了长安发现事与愿违后放纵沉沦,到底是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杨清樽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秋日不是一直寂寥的,冬雪也压不谢冶艳独凛的傲梅,昔年人或许早就在见过世俗后毅然决然地向前走了,真正放不下逗留在原地寻寻觅觅的,只有自己。

    “杨府今夜有变。”杨断梦跟着杨清樽走出来,掩上背后的门,神色如常地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宴席说道“离我们来到客室已经过去快两柱香了,杨府不会让邀请的客人在自己府上出事。至今还没人过来,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有了更大的麻烦”杨清樽接过杨断梦语焉不详的话头,垂眸冷声道。

    杨断梦勾了勾唇,盯着杨清樽,眼睛中有着一股掩盖不住的兴奋:

    “你还是那么聪明”

    杨清樽被他直白的眼神盯得有些发臊,更烦他这种人精游刃有余的样子,啧了一声,语气不太好地问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做亏本生意的,杨公子”杨断梦依旧是那副欠揍的笑脸,双手一摊,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不乐意跟我同流合污,那不如同我做交易。我可以不要东宫的消息,这样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害你了?”杨断梦想替杨清樽拍走肩上落下的雪,可惜雪一触碰到人温热的手指就化开了。

    杨清樽侧头斜了一眼他在自己肩上弄出来的雪渍,开口问道:

    “那你要什么?”

    “嗯......我想想”杨断梦原本拍在杨清樽肩上的指尖擦过杨清樽白皙的侧颈,颇有点调戏意味的,在人喉结上划了划,激起杨清樽一阵鸡皮疙瘩。

    “要什么好呢......”指尖随着话音兜兜转转好几圈都没个准头,像是故意挠痒使坏的。

    杨清樽没了耐心,眼一闭,扯过杨断梦的衣领,将他的头往下低了低,然后自己仰头在杨断梦的薄唇上用牙齿咬了一下。

    杨断梦感受到唇上的痛觉,却没有出声,只是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即他听到杨清樽拎着他的衣襟,盯着他眼睛,冷酷至极地宣判道:

    “只有这个,再挑就爬。”

    “好哦”杨断梦伸出舌尖勾去了唇上沾着的一点血,仍由血的腥气在舌尖漫开,好像回味甘甜似的砸吧了下嘴,然后轻轻在杨清樽的左眼皮上啄了一下。杨清樽因为他这动作不得不闭上一只眼,全身的凌厉之气也随之散去不少,然后他就听到杨断梦亲完对他评价道:

    “你凶了好多啊......”

    杨清樽气笑了,甩了甩袖子打算直接走人,左右今晚变故太多了,不如直接回东宫复命,却被杨断梦一把拉了回来。

    杨断梦是见过杨清樽的性子的,真恼了很麻烦,于是见好就收,正经起来:

    “外界传言都是杨钊献礼,然而礼早就献过了。那日我在紫宸殿为陛下誊书,高力士派人来请,说是娘娘家中来人献礼,如今娘娘正高兴着,杨家人听娘娘提起陛下,也想见见陛下尊容”

    “或许是二次献礼呢,左不过是一个面圣的由头,不说弘农,即便是河中杨氏也不缺这几件礼物的。”杨清樽略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是啊,左不过一个面圣的由头”杨断梦重复了一遍杨清樽说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接着道“在失窃之前,最好的礼物早就送出去了”

    杨清樽觉得杨断梦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说到杨钊第一次面圣所带的礼物,他突然就想起来当时在东宫案台上无意间瞥到的线子呈报上来的消息了,于是随口一问:“是那块白玉雕双鸾并莲佩玉吗?”

    “不是”杨断梦摇了摇头。

    “最好......早就”杨清樽呢喃着杨断梦先前说过的话,突然明白过来他所代指的是什么东西了,随即一阵恶寒上头,怒道“你这是大不敬!”

    “难道不是吗?”杨断梦无所谓地歪了歪头,握住杨清樽指向他的指尖,将杨清樽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万籁俱寂,只有飞鸿踏雪声,杨清樽能通过手指感受到他衣料下浅薄的心跳。

    讽刺的话语如尖锐的刀刃,割开世俗的伪面,将血淋淋的事实端放在前。师怀陵不是善茬,披上杨断梦的皮子后也不会是。

    于是他一步一步将杨清樽逼到角落,让杨清樽的后背贴在冰冷的石柱上,只有一盏侧后方的庭灯,些微地映照出俩人不太正当的姿势来。

    他每走一步就说一句,期间杨清樽每每要开口就被他先堵了回去:

    “很可悲可笑不是吗?被硬生生拆散的眷侣,在道观中顶着清修的名号,行苟且之事。”

    “太真妃没得选,寿王也没得选,只因御座之上坐着的是这样一位道貌岸然的天子。”

    “弘农此代凋零,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一条出路,你觉得他们会放弃吗?寿王尚且被幕僚规劝屡屡敦请册封新妃,杨太真又有多少选择?”

    “她早就在礼单上划不去名字了。从她被寿王看中的第一眼,就注定是弘农搭上皇家的筹码。所幸,寿王是个可堪托付的。但是头顶变了天,弘农那群欲求不满望着上面的又会怎么选呢?”

    太冷了。比他从江南来到长安后每一个冬夜加起来都冷,背后光滑的石柱甚至冷得让杨清樽有些发疼,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一时被杨断梦刺得说不出话来。

    杨断梦原本自顾自地剥着所谓天子贵妃佳话的皮,见杨清樽缩肩膀的动作一下子回过神来。室外没有火炉,雪又渐渐大了起来,两人从客室一路走过来的时间,旁边琼枝上的雪都快一指厚了。

    杨断梦牵过杨清樽藏在衣袖中的手,用自己的手搓着给杨清樽取热,如他所料般,果然冰凉至极。许是一路逃亡的关系,他少年时期身体就比杨清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因此现下手也比杨清樽暖和不少。

    “抱歉”是杨断梦真心实意的,没有开玩笑的道歉。

    杨清樽被他突然发疯又突然道歉整得有些翻白眼,又因为俩人现在的姿势属实有些尴尬,像是在别人家拐角暗地里偷情的一样,也不好出声骂他,还因为等会还得靠着杨断梦的身份出去,更不能往他脸上狠狠来一拳让人起疑。

    于是,杨公子只能满脸烦躁地从杨断梦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杨断梦握他手的力气突然加大了,连抽手也不让他抽。

    杨清樽忍无可忍,骂道:“师棽你大晚上是不是有病?”

    连真名带真姓,听得出来是真的很生气,还是后续很麻烦的那种生气。杨断梦抿了抿唇,有点不敢看杨清樽,带着些讨好意味将杨清樽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捂着,轻声开口道:

    “这样会暖和一点吗?”

    杨清樽皮笑rou不笑,紧接着抬腿在人小腿上踹了一脚。动静没有刚刚骂声大,但是力气应该不算小,杨断梦被他踹得闷哼一声,松了手上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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