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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润的乳名叫做屈水,他出生时家里正发着洪涝。他爸蹲在一棵残缺而又破旧的树桩上抽烟,看着不远处被水浸坏的稻,梗着脖子想了半天,最后从木桩上跳下来,草鞋啪嗒啪嗒的踩在湿润的土地上,掀开挂在门帘上的破布扯着嗓子喊道:"叫屈水怎么样?" 他那没文化的母亲当时正在给他喂奶,听到他爹的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屈水,驱水,好啊!?" 当时他还是个婴儿,正半眯着眼吸允奶水,满足而又惬意。 他三岁时村里来了个算命的,成天光着膀子在泥土路上闲逛。有时候唇角叼根绿草,像狗尾巴般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有时候他叼卷烟,一股紫气跟着他,模糊他枯瘦干黄的脸庞。屈润常坐在草地上用充满污垢的双手捏泥巴,他的父母在不远处的田里插秧。算命的似乎看不见他般每每都是径直的路过他。? "喂,你在干什么?"屈润站起来在绿树荫下抬头看不远处的男人。 稚嫩的童声唤回算命人的思绪,他顺声音看去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睁着黑珍珠般漂亮的眼睛注视他。他那三脚猫的算命功夫却让他从男孩不算白净的脸庞上看出了一丝不同,他吐掉草根朝男孩咧嘴笑,被烟草熏的昏黄的门牙还挂着一片菜叶他道:"你怎么在这?" 屈润用手指了指田里的父母,不去看来人昏黄的牙。他后退一小步,微微低头用脚碾平已经成型的圆泥球,他的指缝还留有斑驳的泥点。算命人自顾自得坐在他旁边的石块上,当男人弯下腰时,他清楚的听见一声骨头的脆响。? "叫什么名字??" "屈水。"?男孩不再惧怕的抬起乌黑的眼睛,熠熠生辉的瞳孔反射出算命人布着岁月痕迹的薄削脸庞。 "驱水?还有这姓?"算命人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大笑起来,这使他的门牙看起来更恐怖一些:"叫你爹给你换个名。" "不换,我爸妈都说好。"?小孩似看大敌般瞪着算命人。 那人继续笑着,似乎永远过不了这个坑。 这天下午,他们聊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斜最后被匿藏在山的那边,他的父母唤他的回家他才依依不舍地和算命人告别。他热衷于听算命人述说过去的种种往事。临行前,男人看着屈润那张精致的像电影上的脸。感慨道:"好小子,要好好上学。?" 时间飞快的流逝。等两年后,算命人又招摇撞骗路过这个凄凉的村落,他被烟草过度损害的嗓子有气无力的喊道:"算命了算命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又缠绵,穿过层层青山。在路过一个小男孩后他的脚步顿下来,露出更加污黄的门牙:"屈水?" 拥有杏眼的男孩抬起眼眸,瓷声瓷气的说:"教书先生给我改名了,我叫屈润。" "好名好名。润物细无声。"男人边走边笑,他的胡须蓄着,跟随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摇,连带着他怀中被风吹起的旗,颇有几分仙人气质。 "你什么时候回来?"曲润朝着男人略有些弯曲的背影喊道。 他看着男人托着旗摇晃着走进无尽青山里。山谷给予他回音:"不回来了。" 他的meimei从田地里爬上来睁着同他如出一辙的来自于他母亲的杏仁状眼黑眼睛好奇的看向他。 "那是谁?" "算命的。" "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 "他会回家吗?" "不知道。" "喂,叫什么名?"焦豪送走大群来人后,关上宿舍门,一屁股坐在木制板凳上。修长有力的手指,随意的攥着手中镶金边的钢笔。那双眼睛闪着光注视略显窘迫的青年。斜阳从窗子进来,穿过斑驳树影投在木质地板上。 "屈润。"他正把背包放在只铺着木板的床铺上,光线问题导致他扬起笑靥时温顺的像只羊羔:"你呢?" "焦豪。"他看出男人窘迫般大方的说:"你那木板也不能睡人,今天睡我这?" 青年的眼睛闪过一道微弱的希冀。感激的说了几声谢谢。浓重的南方口音,让初听的焦豪迷茫一阵,后来才在青年感激的眼神里领会他的意思,他的视线扫过,屈润深邃的黑眼瞳和高挺的山根,在阳光刺激下,微眯着眼眸看人留有些许干皮的唇和耳垂上的一颗小痣。 确实是个漂亮的男人,他垂下那双永远涌动着墨的眸,脊梁靠在椅背上,指腹处带有薄茧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书桌。 在英国呆过的那几年,他曾在肮脏的红灯区看到过许多风sao,而又漂亮的男孩。他对此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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