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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雄主到底意Y何为 (第1/1页)
“罪奴参见雄主,雄主安康。” 谈霁侧躺在床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一条腿被吊着的姿势有点别扭。 刚刚在记忆中,谈霁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目睹了原主是怎样折磨这个亭的;怎样把亭在宴会中随便送出去的;以及怎样忽视、冷眼亭的孩子生病,使亭求药不得的。 原主只断了一条腿,真是便宜他了。 床上的虫不说话,亭自然也不敢说。但是跪着的亭却也不安分,小幅度地左瞅右瞅,像是谈霁没有发现似的。 “你在找什么?”一句还算得上平和的话语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亭歪头寻找的身子一颤,赶紧把头贴在地毯上,咬了咬唇恭敬回答:“奴在找——” “你的崽崽是吧?”谈霁打断了他。 这一句话像触动了亭的什么开关,亭立刻就膝行了几步,眼尾红的不行,道:“雄主开恩,羽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奴的错,您罚奴,怎么罚奴都认,只求您放羽一条生路,羽身子弱又病了,承受不住雄主任何责罚的,您开恩啊!求您开恩!” “你……”,谈霁看了他一眼,只觉得相比于他的崽崽,这个……不……这只虫伤的更重,“你身上的伤……” 亭一听,觉得一定是身上的脏污脏了雄主房间的地毯,更脏了雄主的眼睛,立马跪着往后退。这一番动作又牵动了身上的伤,汩汨地往外流着血。 亭焦急地皱着眉,慌乱地用手兜着,谁想到一个不留神,血就顺着指缝滴落下去,在昂贵的地毯上溅成一朵朵血花。 鲜红地刺眼。 谈霁支着手肘坐起来,一只手拍在床上,床褥发出“嘭”地一声,还没等谈霁说什么,亭急忙道:“奴一定给您洗干净,奴听凭您处置的,只求……只求……” 谈霁一摆手:“停。”别说了。 “来个虫”,谈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管家立刻进门躬身听命。 “带他——咳咳咳”,谈霁还没说完,被连续的咳嗽声生生打断。 管家自以为对家主了解透彻,躬着的身更低,快步走到床边拍谈霁的背顺气,接话道:“是,我这就把他和他那个崽子按帝国法规处置,必不让这只贱虫子的血脏了您的眼。” “咳咳咳不是……” “嗯?家主是还有额外处置吗?” 谈霁都要心急如焚了,咳嗽之余突然想起这管家跟亭似乎是有私仇,把亭交给他怕是他会阳奉阴违,敷衍做事。 谈霁揉着嗓子抬眼瞅了这管家一眼,瞅这面相就像是个刁钻刻薄的。 “咳……水……” 谈霁喝了一口管家递来的水,勉强平息了咳嗽,然后不动声色地垂下眼,说了一声:“你先退下吧。” “……”管家愣了一下,却也只好应是。 谈霁抬起手臂,按了几下,嘟了几声,接着谈霁淡淡的声音响起:“通讯虫是吧?去找茹缇过来接光讯。” 亭不懂雄主为何让管家回去了,又突然让茹缇接光迅。现在雄主的腿伤了,召幸茹缇会不会费力些? 对面电流声汇聚而成:“是,茹缇在。” “来我房间,现在。” 对面恭敬回复:“雄主,奴还没有清洗,请给奴一点时间。” “谁要你清洗了,立刻过来。”谈霁莫名其妙,皱着眉道。 “是。” “咚、咚、咚。” “进来”,谈霁听到敲门声,撑着首支起来了。 茹缇推开门,看到亭在地上跪着愣了下,接着往里走然后跪下问安。 “你”,谈霁指了茹缇一下,又指向亭,“带他去洗澡,然后送他去二楼东侧A室,休……不,禁闭。” 亭怎么肯? 他又连忙磕头:“雄主,奴……奴真的很挂念崽崽,让奴看看好不好?看看好吗?崽崽还小,若是冲撞了雄主,奴愿代为受罚的,怎……怎么罚都行的。” “你……”,谈霁停顿了几秒,变换了一下说辞:“乖顺一些,若你表现好,我自会把崽崽给你。” “乖……顺?”亭的眼泪就没停过,思考了一下,落寞地答:“是,奴明白了。” “明白就好,让茹缇带你下去。” “是。” 茹缇碍着雄主的面,也不敢去扶,且不说雌奴之间不能相互接触,只说雄主他阴晴不定的盯着,就不能伸手去扶。 谈霁顿了顿,艰难地翻了个身,闭目养神起来。 “你还能回来,真好”,茹缇搀着亭的胳膊,往二楼下,“前晚,前晚我听说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没事的,至于接下来雄主有什么处置,只受着就好”,亭与茹缇下着楼梯,他左右看看,四下无虫,亭压低了声音问:“我很担心羽,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啊,前晚你被带走之后不久,管家就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羽给拎走了,我也很担心。” 亭勉强压着心绪,喃喃道:“羽,我的羽……” “没事的,雄主能放了你,也一定会放了羽的”,茹缇绞尽脑汁地开解着:“雄主让你乖顺,最近千万要听话,不要做出违抗的事儿。” “违抗?”亭自嘲的笑笑,“我怎么违抗?” 说着,二虫已经来到了二楼最东侧A房间,一打开门,竟然还不错。 茹缇松了一口气:“不用怎么打扫,还挺好的,我从来没进过这个房间,刚才还担心这里到处灰扑扑的呢。” “这个房间……”亭顿了顿:“这个房间这么好,要给我这个罪奴住吗?” “嗐,雄主玉令,不会错的。”茹缇关了门,拉着亭往里走。 茹缇在亭面前,就不会顾忌那么多,左右房间就他两个虫,茹缇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在后面拄着,试试床的弹性,语气轻快肯定道:“果真不错。” 亭在房间中央僵站着,一动也不动。只左右瞅着,“瞧这布置,过于……”,亭抿了抿唇,“已经超过规格了。” 亭的眸子垂下来,他也不知雄主怎么想的,竟然临时赐了个单间养伤,而却不知他的崽崽在哪,是不是受苦呢? 茹缇站起来,拉着亭过去坐:“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雄主让你住你就住,说不定,以后你可以一直住这儿,我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就偷偷藏你这儿,我相信管家不会来查的。” “我……,你的伤,还好吗?” 茹缇的笑容一僵,想起前晚的噩梦,几秒后竟然倏地笑了,“跟你比,我的伤不值一提。对了,你快去洗澡吧。” 茹缇往前走走打开衣柜:“真的有,换洗衣物什么的,你来挑挑。” 亭不免心生疑惑,呆愣一下,又响起茹缇的声音:“床头柜还有药,喔噻,真好,你洗完澡了我给你上药……” 后面说什么,亭已经听不清了。 雄主不仅开恩,不把他送地下室刑房去,反而赐了个单间,明明当初他怎么求雄主都不肯的啊?不仅如此,还有换洗衣物,还有药。 雄主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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