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另种意义上的敬业 (第1/1页)

    “真是个虚伪的人。”

    隋川侧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冷森森的，如同黑暗中含着毒液的蛇。

    “我已经把那份记忆放回去了。”他叹了口气，双手摊开以示自己的无辜：“只是借阅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对方冷嗤了一声，抱臂站着不说话。

    “坐？”隋川友好地邀请他：“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工作？”

    偏见又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看向面前投影中旖旎的一幕：“如果你将这称之为工作的话。”

    “哎呀，上床怎么能不算工作呢？”隋川晃了晃不知从哪摸出来的记事本：“我还是个本子写手呢，这种事情，不亲身体验一下怎么写的好看？”

    “……随你，”偏见皱了皱眉：“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任务。”

    “好的，好的。”隋川连声应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影幕，笔杆不停抖动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霍，这样也可以？真的能进去啊，男人，真是不可小觑。”

    说着，他动作停顿了一下，放下笔摸了摸下巴：“不过这样看，还挺可怜可爱的。”

    他脸上是近乎温和的神情。

    垂着头，溯回能看到他颤动的睫毛，像是鸟雀的羽翼，柔软的，轻浮的，无害的。

    他的手掌温热、潮湿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带点安慰般的意味，如同抚摸什么弱小又脆弱的生命，那轻飘飘的、呵护似的……那温柔几乎把他迷住了。

    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神灵在凝视祂新生的造物，那虚假又真实的温柔的怜惜。

    做梦般。

    然后，便被现实中的疼痛唤醒。

    濒死时不自觉的挣扎毫无用处。

    他被迫承受着。

    那与隋川面上表情截然相反的，粗暴近乎虐待般的动作。

    “呃……痛……”

    艰难地喘出声，鄢溯回才意识到自己的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痉挛，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出，换来的是身上对方更悲悯的神情，和抚摸他躯体的手如母亲般安稳。

    ……是的，那是怜悯。

    溯回这才恍然。

    ‘他在可怜我。’

    这个认知令鄢溯回牙齿都在颤抖，依稀间只听得对方在唤自己的名字。

    “鄢溯回。”

    像是神明若有若无的叹息。

    “唔……呜……”

    他好像在哭。

    当隋川把自己完全的、所有的塞进对方身体后，才迟钝地察觉这件事情。

    “滴答、滴答……”

    清淡的血腥味唤醒了恶魔不存在的良知，隋川歪了歪头，垂眸，过长的额发落下，遮盖了半只眼睛，掩住了眼中虚浮的、轻飘飘的悲天悯人似的神性。

    于是他用手背抹去了对方眼眶中溢出的泪水，就像刚刚蹭掉下体连接处淌下的血液那样。

    动作很温柔。

    个屁。

    “真……想把你呃……掐死……”

    鄢溯回好像清醒了点，扭曲着表情颤声说，声音没有原来那么抖了。毕竟恶魔的恢复力很强，他似乎开始习惯那撕裂般汹涌的疼痛。

    “啊……”

    只是他那红了一圈的眼睛实在没什么威慑感。

    隋川含糊地应着，深埋在对方身体里的凶器慢慢往外移动了些许，血腥味更浓了些。

    ‘好疼！！！’

    鄢溯回仰头喘息。那疼痛与曾受过的致命伤完全不同，却都像是可以撼动灵魂般给人面临死亡般的错觉。

    隋川动的很慢，因为肠道很狭窄，他感觉到自己抽离的动作被阻碍着，温热的似乎在蠕动着的软rou粘附着他，进去时很难，出去也很难。

    与其他的‘自己’不同，隋川总不吝于展露自己的怜悯，有时像是嘲讽，有时显得很虚假，有时又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鄢溯回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确被迷惑到了，那像是锯子从体内入侵又抽出的疼痛都变得麻木，甚至结痂了似的泛起点痒意了。

    低哑的呻吟变了调子。

    这让隋川感到略有惊奇了。

    “这样，你觉得舒服吗？”他问。

    然后又掐着对方的腰狠狠撞了一下，似乎碾到了什么敏感点，鄢溯回红着眼眶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一声。

    ‘这种反应需要记下来。’

    精神空间中的隋川眼睛一亮，又低头在本子上刷刷地写了什么。

    ‘看来金主要的稿子马上就能赶出来了，时间……就在今晚吧？’

    ‘好耶！马上就要有钱了！’隋川勾了勾唇角，笑弯了眼睛：‘哎呀，任务什么的，等我有了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