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害怕要不坐我腿上 (第2/2页)

玘舟见两人贴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叨叨叨，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兴致地同姚蓸摆摆手：“招吧。先说说你为什么送这位。”指了指温钰接着道：“无辜的人见官。”

    “我不过是热心，官民合作想着早日破案。”姚蓸底气不足地嘴硬道，“李家小姐跳湖那晚我可是在宴会上，看着她跳下去自尽的。”

    “你既知她自尽，还要找人替作凶手，不过是想早日结案。”沈律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语气阴测测地缓声道：“我已查明，温钰和此案无关，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便抓你结案。”?

    姚蓸抬起头猛地对上沈律阴冷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惊恐地跌在地上语无伦次：“李婉芸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她为何会……我是jianian污了她，可可我不知道她是李廷尉家的小姐，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哦？”唐玘舟起了兴致，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追问道：“先jianian后杀？”

    姚蓸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唐玘舟等烦了，啧了一声，指着跪在一边的小厮，“你来说。怎么回事。”

    小厮浑身一颤，跪得更低了，开口道：“四日前小的跟着公子照旧去怜香街，快到怡春院的时候，公子在巷子里看见一个好看的姑娘，就…”

    话到此处，他顿了一瞬，偏头看姚蓸一脸的呆木，咬咬牙接着说，“就把他虏到楼上，后面的事小的真的不知道了。”

    “你怎会不知？”温钰一脸的不信。

    “快说。”沈律垂眸饮茶，让人看不清神色，周身气息却说不上来的危险。

    姚蓸抖若筛糠，被沈律两个字吓得一激灵，逼出一大段供词。

    “我…只是见她孤身在怜香街，以为是那里的良妓，她吵吵嚷嚷的就给她下了药，然后我就记不起了，我喝多了酒，对，喝多了睡着了，醒了她就没了气息，我真没想杀她，我不知道她吃了点药会死……”

    沈律放下杯盏，冷声道：“下了什么药。”

    “合欢散。”姚蓸颤声答。

    “你的意思是，她吃了春药就死了？”唐玘舟不可置信，“那药哪来的。”

    “我不知道，大人我不知道，不关我事，是明邦给我的，说不准是他下了毒。”姚蓸指着小厮激动道。

    “冤枉啊大人，药是小的在怡春院买的，未拆开就交给了二公子。”小厮连磕几个头慌忙答道。

    温钰追问：“然后呢，你们发现她死了，把人带到哪里去抛尸了。”

    他看过尸体，知道李婉芸不是中毒死亡，并不纠结合欢散的经手。

    “我不知道是廷尉府小姐，就让明邦找了口井丢了进去。后面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明明死了，怎会又从井里爬回家跳湖……我不知道。”

    姚蓸说到此处，神智已然有些崩溃，他那日也去了廷尉府的宴会，本为了凑热闹，没想到李婉芸被捞上来，看见她的脸的那一刻……他极力忍住尖叫不破嗓而出…

    害怕的同时也在庆幸，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投湖自尽，却不料廷尉夫人坚持彻查，闹到了大理寺审理，他害怕沈律真的查出什么……于是随便找人顶替想趁早结案。

    问清了房间和抛尸地以及一些细节。

    温钰伸了个懒腰，以为就要出发去李家庄子，已经开始惦记中午吃点什么。

    沈律却指着他，接着问主仆二人：“你们那日是在哪里捡到他的。”

    温钰失笑，他又不是哪家的小猫小狗，捡到？沈律你礼貌吗。

    明邦抬眼看了温钰一眼，又连忙垂下头，老实答：“小的那天早上在偏门倒水，看见他倒在地上，奇装异服不像本地人，想着若是外邦人正好可以抓去顶罪，就把他带到柴房。”

    “奇装异服。”沈律沉吟片刻，问道：“衣服在哪。”

    温钰是阻止也不是，不阻止干看着又着急，虽然男主不会知道他穿越，但是那个衣服…在古代怎么看都是古怪。他心里焦急，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小的丢了。”明邦道。

    还好还好，温钰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沈律却忽然抓过了他的手，手指抚过他手心。

    “嗯？手心怎么这么多汗。”

    沈律眉梢微挑，敏锐道：“怎么？不想知道你是谁？”

    “没有。”温钰垂眸敛目，一副乖巧的模样，温声道：“多谢大人记挂，温钰心里感激，只可惜我记不起。”

    “嗯。”沈律理了理衣袍起身，对赶来的侍从吩咐道：“把这二人押到牢里，听候发落。”

    说完，他拉起温钰，“去侧门看看，说不准能想起来什么。”

    假失忆人士温钰心里吐槽：是，能想起来你是个种马男主。

    侧门对着一口窄巷，檐下一片漆黑，光亮照不进去，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条巷子。

    沈律来回查探了几遍，没发现什么痕迹或异常，在廊檐下站定。

    温钰看不清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人，这里没什么特殊的，我也想不起来，我们走吧。”

    “嗯。”沈律转身走出巷口，衣摆在空中掀起一角弧度。

    黑沉的窄巷重归寂静。

    跟着来凑热闹的唐玘舟一脸喜色：“案子是不是破了？凶手抓到了。”

    沈律不搭理他，领着温钰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