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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 (第2/2页)
手一个,丝带飘落到地上。等到工作告罄的时候池乔才看到。 ——粉红色的丝带上写了“祝阿乔生日快乐” ——大红色的丝带上写了“祝小池生日快乐” 龙飞凤舞的是明就的笔迹。 无聊的小把戏,但池乔还是把这些装饰收了起来,他告诉自已—不能浪费。 “池乔,我真的好可怜。之前住的那户人家离婚,要分房子。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了。”明就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把下班回家的池乔堵在楼梯口,边上还有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子乐颠颠地站在一旁看热闹,手舞足蹈地跟后人讲述刚才两个之间的爱恨情仇——家族风云,黑道冲突。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反正别来我这。”池乔逆着光。 明就的行李不多,但放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却显得有些拥挤,绘画用的材料,扫描用的机器,还有几件厚重的羽绒服。但最大的问题是睡觉——两个大男人睡个一米五乘两米的床的时候肌肤相贴,池乔不乐意,说热。 但明就说,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贴一块暖和。 池乔说,秋天才刚开始,冷个屁。 但命运般的结果就是可以一起睡,但家务必须由明就来做。 这里的酒吧灯火通明,门与外面的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香槟,雪茄。池乔站在后台,看着舞厅里群魔乱舞的人们,荧光的涂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示出一种诡异狂野,像是原始森林里的部落,裸露的肢体上盘旋着刺青,还有一些打孔爱好者的金属环不停的碰撞着。 乔盏坐在吧台上,细跟的高跟鞋有规律的敲击着椅子。 “嘿。”乔盏看到了池乔,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残酒被一饮而尽,“工作愉快。” 池乔听不清乔盏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也举起了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用来盛放的器皿。池乔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池乔下班的点总是不规律,就像现在,五点整。后门的地方有几个东倒西歪的在睡觉,池乔小心翼翼的绕过去,却发现后门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门把也有被撬动的痕迹。 不对劲,在地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出事。 池乔迅速摸出手机,乔盏的电话打不通,经理的也是。 “嘭”的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从酒吧里传来。池乔往回走。 酒吧的大门被一群混混挡住,剩下的客人大多也是喝烂醉,沉浸在酒精提供的温柔乡里。乔盏还是坐在吧台上,只是手中的高脚杯碎成几片,掉落在打头的花臂的面前,长柄的地方还在打着转。 “池乔,去把阿言他们叫起来。” “已经起来了乔姐。” “好戏开场。” 池乔生的精瘦,又高,宽松的卫衣飘起来像是带了风。 那花臂啐了一口,似乎不是很满意乔盏这边的人数,池乔不可以以一敌三,其他人也不能,也就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最后乔盏总是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大家似乎都对这件事抱有乐此不疲的态度。 “你小心点。”乔盏说。 池乔的回应被阿言狂妄的笑声盖过。 前面的嘈杂掩住了后面的混乱。仔细去看,倒是真分辨不出谁在跳舞。 结束的时候池乔脸上带了血,乔盏端来水和毛巾,又从吧台下翻出急救包。检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伤口,大概是别人身上沾过来的。 打扫完已经过了六点,渐渐可以听到车辆来往的声音。买早点的棚子前有学生在排队。池乔带了两份黑米粥和米糕回去。 公交车上到是没什么人,这是夜间的最后一班车,好在池乔上车的站点已经偏后,但离终点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这路公交池乔已经坐了将近三年,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前面一班。池乔总是坐在最靠近前门的位置,伸直腿就能碰到驾驶座挡板,单人座,朝前,迎着夜间格外刺眼的摄像头灯光。下雨天就看着规律的雨刷打发时间。 他记得上一班第一任的司机是个大叔,专开夜班,有个女儿,说自己上完夜班刚好可以回去送孩子上学,又说那年是他工作的第十八年。以前司机和乘客间还没有贴着温馨提示的挡板,大叔走两步过来叫醒池乔。装了隔板,司机就敲隔板示意。后来换了个年龄小的,说是大叔的徒弟,也总是像模像样的敲敲隔板。 这班车的司机他不熟,就挑了个后面的座位。Fender占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是他第一次坐后面,而且是最后一个,前面的人无一例外随着公交车的步伐晃着头和身子,急刹车的时候又都不约而同的向前一倒,而后跌向靠背满车寂静,像是在走一条通往黄泉的不归路。 门锁已经被修好,明就不在家。池乔简单地冲了个澡,倒头睡去。醒来的时候少了份早餐,多了两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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