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急症救护公署 (第1/3页)

    「为什麽不让我们继续追捕蝙蝠！」回到公署的他，立刻向上级长官强烈抗议。

    其他队员虽然看起来也颇有意见，但没有人像他一样，敢向伏特罗副队长──实质上的总指挥──用这种语气说话。

    对方指了指他托在腋下的椭圆形头盔，透明面罩上已布满裂纹：

    「你想找Si，我不反对，但你那身即使已经破破烂烂的装备，如果被带原者取得，可就麻烦了。」

    他的声音与语调正如办公室的大面玻璃窗及雪白方正的办公桌椅，清澈、僵y而单调。

    对方也是只有对他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而在场所有人也都知道，对方为何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当然，包括他在内，也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场队员的装备都遭到程度不一的损害，继续追捕需要冒极大的风险」。

    「但是……！」

    「没有但是。」

    伏特罗副队长，ВНП8078417，将双手拱在後，缓缓地於在忿忿不平的男子，及其身後包括没有参与行动的队员们面前踱步而行。

    「ВН17103926，请你回答，上次遭遇到蝙蝠并擅自去追踪的队员人数是多少？」

    「……报告，总计三员。」已经知道ВНП8078417提问目的的他，也只能一手托着头盔，另一手握拳在背，笔挺着身躯但语带不悦地回答。

    「其後失踪的对员人数是多少？」

    「……报告，总计三员。」

    ВНП8078417微微点了点头，然後继续问道：

    「失踪三员的理由是？」

    这种诘问法让他更为恼火，但也只能耐住X子，尽可能保持语调平缓地回答：

    「……报告，理由为遭遇到蝙蝠，并擅自进行追踪。」

    ВНП8078417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後踱步回到自己的扶手旋转椅上。

    在宽广的四层楼玻璃窗面悬挂着诺大的「救护旗」与由В字衍生而成的「第二级急症救护队队徽旗」，以及将近半层楼高的巨大「医护长肖像」底下，ВНП8078417在悬浮着各种图表投影的办公桌後方，缓缓就座。

    他暂且按按钮，让悬浮萤幕暂时关闭，好让他看清楚在场的所有人。

    近百人无论男nV，穿着统一的制服，伫立在他的办公桌面前；而不在总部的各驻地其它队员，则透过视讯在半空中悬浮投影成像。所有人呈稍息动作整齐划一地集合列队，为首的ВН17103926──通常被略称为ВН3926的男子抿着嘴略低着头，看起来还是心有不甘。

    「带原者是破坏歌利市数十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安全与健康、稳定最大的威胁。」

    听到耳朵都要长茧的开场白。ВН3926在心底嘀咕着。

    「澈底扫荡带原者，保障歌利市市民的健康，是总医疗指挥局医护秘书长主导的疫病应变总局，在歌利市成立急症救护公署的核心JiNg神。」

    ВНП8078417稍微拉下了始终盖着嘴的口罩，拿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喉。

    「如果连急症救护公署的队员都无法保障自己的安全，我们要用乜保障市民的安全？」他在把茶杯放回桌上的同时，反SX动作般地把口罩戴好。

    尽管表现地十分平静，但脱口而出的用语仍掩饰不了心中的愤怒与激动。ВН3926也不由得地像个被斥责的小男孩，虽然赌气但也只能羞愧地别过脸去。

    「带原者非常狡诈；他们手中持有这个城市不该存在的武器，尽管有些杀伤力远不及我们的正规装备，但它们就像潜伏在这座城市的老鼠，躲在Y暗处等着时机咬噬、破坏我们得来不易的稳定与平和；蝙蝠更是如此。既然蝙蝠出现在现场，就凭你们三、四个人，真以为能够把他们追捕回来强制就医吗？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是急症救护公署的第二级急症救护队队员，不是英雄也不是超人，甚至不是第一级的队员、没有第一级的配备与授权，真的天真地以为碰到统帅带原者的蝙蝠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能逮住对方？已有前例在先，还要重蹈覆辙？执二摊唔够班，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虽然看似在场所有人都挨了骂，但大家都很清楚这话主要是说给谁听。

    他看着众人，叹了一口气：

    「好啦，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班的就先退勤吧，晚班的可以去休息吃晚饭。你，留下。」

    众人听罢，便原地解散，悬浮在办公室空中的视讯萤幕也随之关闭成像。所有人各自小跑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或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或是处理资料，或是拨打电话、收发通讯，方才肃杀寂静的氛围一哄而散，恢复到「伏特罗」总部日常繁忙的景象。

    而被特别点名的ВН3926只能继续伫立在原地。

    ВНП8078417将杯中剩余的茶水饮尽，叠上了杯盖。

    「晚餐一起吃？」

    突兀的提问倒也没让ВН3926吃惊。

    「今天跟别人有约了，而且这东西，」ВН3926敲了敲收中的头盔：「也得拿去楼下申请换发，七叔。」

    「跟别人有约……所以不是我那傻nV儿吗？」

    被ВН3926唤为七叔的ВНП8078417──简称为ВНП417，隔着口罩叹了一口气：

    「倒也无所谓。你今天会跟她见面吗？」

    「没有特别约。不过明天因为我轮休，所以应该会跟往常一样。」

    「好吧。」他从自己的办公桌柜里拿出一袋东西：「最近天气冷了，帮我拿给她，免得那傻妹感冒了。」

    「……您不自己拿去吗？」ВН3926不免带着有些「真是够了」无奈感。

    「能自己拿去我还会找你吗？」对方的语气也透露出无力感。

    ВН3926接过ВНП417给的宝蓝sE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