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书_11病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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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病假 (第1/1页)

    11病假

    祁寒雨一般很少做梦。大概因为很少,所以才能在醒后还对梦的内容记忆深刻。

    梦里光怪陆离。他有时是一只龙虾,被爆炒上桌,又在人的剥食中四分五裂;有时是一只兔子,一直在逃命,顾头顾不得尾,掉进了人布置的陷阱,腿上被捕兽夹死死咬住,血rou模糊。

    梦里全是痛感堆积,以至于祁寒雨醒的时候,实在分不清梦里梦外哪个更痛。他像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破机器,稍一动,四肢痛得仿佛离了体。

    祁寒雨不得已又闭上眼,缓了差不多半小时。

    窗帘紧闭,房间昏暗无光,但应该已经天亮了。谢亦先的手还搭在他腰上。

    “啧—”

    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谢亦先不满地又把人拖回怀里。

    “嘶—”

    祁寒雨此刻身上哪一块被碰到都酸痛无比,痛得他打了谢亦先一巴掌。

    谢亦先睡得正香,莫名捞了一巴掌,浓郁的起床气就要发作。一睁眼看见祁寒雨手脚并用地下床,脚一落地,差点腿软栽地上。

    他居然气就消了。

    谢亦先光着身子,手扶着脑袋,兴致颇高地看祁寒雨别扭的丑态。倒也不很丑,更多的是别扭。

    浴袍底下两条长腿宛如浮空中的幽灵,走起路来,屁股沉重又惨痛,能清晰感觉到屁股缝里的异物感。

    祁寒雨听到了他在背后笑,头不回,鞋也不要。

    “急着去哪?”谢亦先还带着笑意。

    这不是明知故问?

    祁寒雨自然是找衣服回家。没有哪个呆逼被强jianian后的第一反应是害羞。而谢亦先摆出调戏人的样子就很搞笑,也更为人不耻。

    愤怒也没有,祁寒雨的愤怒甚至都过了期。他这条浅滩上的鱼,颇有一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豁达心态。祁寒雨抓着自己的手机,沿着墙根挪动。

    这是片刻不想留在这恶心人的空间。

    房间里是没被动过的样子,只是床头标配的几盒安全套被人拿走了。

    另外一间卧室显然是作案现场,残留着浓郁的烟味和性的味道。虽然昨天祁寒雨差不多人是迷的,但这个身体状态真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其他人干完就走了,只留下一个罪魁祸首跟他同床共枕,是要故意恶心他吗?

    祁寒雨自己的卫衣裤子已经脏了,外套在沙发上搭着。那是昨晚餐厅服务员送过来的。

    谢亦先光着走出来,打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不差这一会儿吧?还是你不介意光着回去?”

    祁寒雨的脸色不太好,顺着沙发就躺下了。谢亦先在他旁边坐下,抽着烟。

    祁寒雨问他,“衣服什么时候送来?”

    “等着。”谢亦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禁干了?”

    “要不要找一群人,干你试试?”祁寒雨都他妈要笑了。领一群人白嫖就算了,还过来问你怎么这么不禁干。

    谢亦先皱了下眉头,居然没顶嘴。

    跟着衣服来的还有个私人医生。祁寒雨看着有点眼熟,但这会儿脑子嗡嗡的,懒得去回想。

    他本来也不想在这多呆一刻,但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如果需要去外面找医生,还不如就在这解决了。

    太阳将将要下山。

    照进屋里的光线由浅金到橙黄,祁寒雨还没回来。祁钰当晚回家就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打电话已经关机了。

    他想去流水曲殇找人。有舅母看着,出不出得去另说,能打听到他们去哪了到几率太小。万一被哥哥知道他不听话回去了,哥哥一定会生气。可真叫他在家苦等,每分每秒都煎熬无比。

    如果我能保护哥哥的话……

    “小遇啊,圆圆的课该结束了,舅母先回去接圆圆。晚上再带圆圆来玩。”被蒙在鼓里的舅母给祁钰做好了饭,又把祁寒雨的叮嘱念了一道。

    “舅母,晚上不用来了。我在家不出门,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好好陪圆圆吧。”

    舅母出去没多久。伴随着“欢迎回家”的提示音,祁钰推着轮椅过去,“舅母落下……”

    “哥—”

    祁钰看到祁寒雨的瞬间,好似祁寒雨是他失而复得的一样东西。

    “吃了吗?”祁寒雨仍像平时一样,甚至手里还提了两斤草莓。

    “哥哥,他们为难你了吗?”祁钰清楚祁寒雨不想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他想知道。

    祁寒雨摇了摇头,“舅母是烧了油焖虾吧?好香。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死我了。”

    祁钰跟上前去,“哥哥。”

    “小遇,吃完饭再说好吗?”

    如祁钰设想的那样,哥哥甚至不打算编一个理由来搪塞他。吃完饭,祁寒雨说自己好像是感冒了,有点不舒服,早早抱祁钰去洗澡,闭口不谈这事。

    祁钰想,就算让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做?他注定攀不上高峰,但就这么坐以待毙吗?他不甘心。

    祁寒雨躺了一天,真发烧了。不幸还得了流感。

    抽烟喝酒有多放纵,带来的是免疫力的下降。真是病来如山倒,一点也坚持不了。

    公司这周有个规格不错的省外展会要参加,本来定的人是祁寒雨,陪许绍远出差。现在祁寒雨病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把任务紧急交代给同事顶上。

    发着烧,祁寒雨连夜给交接的同事开线上会,把参展素材和汇报的ppt给人理了一遍。因为考虑到许绍远第一次参加这种政府主办的活动,祁寒雨还准备了一份较为正式的发言稿。

    “许总要不要拿这份稿子,看他意思吧。我跟他也汇报过了。”祁寒雨总算交代清楚了。

    其实他跟过去心里更踏实。但身体不允许,反而会把事情搞砸。况且许绍远毕竟是老板,总不能一直让秘书挑大梁。

    他也要成长。

    小祁秘书的良苦用心,许绍远未能完全理解。

    他批了人家的病假,却揣摩起人家的忠诚。转过头问自己的小情人。“你说,一个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屈居当秘书啊?”

    许绍远这句话问得,隐藏条件是秘书比老板能干。可秘书再能干不就是一穷打工的吗?老板有没有能力不就跟皇帝会不会治国一样,皇帝不需要有能力,他只需要会用人。

    “远哥,秘书也看跟谁吧?”体己的小情人挣脱出许绍远的怀抱,将头靠在他胳膊上。“就像董事会秘书和董事长秘书,市长秘书,区别挺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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