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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帛撕红(大婚当日被送进公爹房里了)  (第1/4页)
    定王说:“过来。”    洛无疆低着头,一步步往前挪去。她披着盖头,遮了视线,只从并不细密的质地里透出些烛光,助她瞧见太师椅上一个漆黑影子。盖头是红的,随着行动在她眼前摇晃,她不由收了步子,怕摔,到定王房里她还是第一次。    定王又道:“见尊亲必趋。”    洛无疆心里一惊,连忙快走几步,可喜裳太重了,厚厚一把拖尾,垂在身后像条无处安放的尾巴。她凤冠倒是摘了,脑袋上轻松些,但霞帔依旧沉重,一层层一件件裹在她身上,要将她整个人吃进去。穿着这一身,连抬手都不便,但她依旧在定王身前站定,努力地弯腰折腿行了个福礼:    “殿下……”    定王扫她一眼,声音仍旧淡淡:“还不改口?”    她闭一闭眼,咬了咬嘴唇,迟迟开口:“父王……”    “既进了定王府,便是孤的家里人。”定王说,他左手手指捻着右手的玛瑙扳指,微微转着,一点亮光落在洛无疆眼中,“定当谨言慎行,修礼宜性,万不可坏了规矩。”    “明白么,世子妃?”    洛无疆低声道:“知道的。”    “而这第一条,便是尊上。”定王说。    他向洛无疆伸出手,捻起垂在胸前的红绸,往上提掀。洛无疆垂着眼睛,微微抿唇,不敢瞧他。烛火昏暗,光在她脸上流走,她画着盛妆,一张脸浓艳得像朵新开的山茶。眉是黛青,比上巳时她自己画的精巧许多,眼尾晕着红,不知是酒是羞。最鲜妍的莫过于嘴唇,给她咬了几回,胭脂仍旧明媚,唇瓣饱满,柔柔润润一点殷红。    她仍旧梳着双髻,过长的发尾乖顺地垂在身后,不施钗钿,只在髻上簪着数朵桃花。上巳时节定王为她簪过一枝,从此桃花便赖在她发上不走。殿下有令。    定王的手托着她侧颌,虎口扣着脸颊,拇指一下下刮过她的面皮。洛无疆紧张得呼吸都轻了,战战兢兢,生怕定王不满。他挑剔的……    过好一会儿,定王才放开她,也不说话,只是将她颊边的碎发拨至耳后。    洛无疆怯生生问:“父王……好看么?”    定王看着她,面上看不出喜恶。洛无疆便自觉说错话,又低下头去。    “好看。”定王说。    洛无疆这才笑起来,一点点勾了唇角,又不敢太高兴,只眉眼展着,目如秋水。定王心下一动,伸手去摸她脱出绣领的那截脖颈,细腻如一段白玉,下头跃着情人血。    不是他强迫的。定王想。上巳簪花后,洛无疆拜入他幕中为谋,为他撰军令,出方策,供他差遣。如此赤诚,在他提了赐婚意思后,也只是怔怔许久,将笔放下,说任凭殿下安排。他那个儿子又是扶不上墙的,空有世子名头,王府朝中的小姐都不愿与之婚配,正好娶了洛无疆,当朝探花,锦绣文章,也不算委屈他。    只是小洛……二拜高堂时,跪在他面前,给红衣裳裹成一枚喜果,只露几根葱似的手指。她从不自知妩媚,定王自然也不会去提醒,只是端起手边的茶,抿上一口,想今晚什么时辰差人去接她。    洛无疆轻声道:“掐疼了……”    定王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的手扣着洛无疆的脖颈。他自己甚至没觉出施力,但洛无疆已经给掐得面色有些发白。他却也不打算道歉,只是松开手,开始一个个结去解洛无疆的喜裳。这身衣裙实在繁复得厉害,一个个暗扣活结藏得幽深,他想摸一把洛无疆的腰身,却只摸到锦缎。世子妃风光大嫁,自然是要有些脸面的,只是现在成了麻烦。他不耐烦起来,作势要撕。    洛无疆察觉到了,怕他生气,便讨好地笑:“儿臣来解,好不好?”    定王看她一眼,方一点头。    洛无疆松一口气,低下头来,伸手一条条解那些大红绸带,像启开一个红封。喜娘为她穿衣裳的时候她便暗自记了程序,为的就是怕给公爹撕坏,她想留作纪念的……她一件件把自己身上的罩袍衣裙脱下,先是外头的霞帔,再是大袖衫与罗裙,或硬实或柔软的料子从她身上掸落坠地,渐渐露出胸前乳rou与细细一把腰身,只留下最后一层薄肚兜,也是大红的,悬吊着金线,将将遮住小腹,露出下头稀疏毛发与一点驼趾。明明外阴紧紧抿着,只一条窄缝,却分明能见着淋漓水光——她情动得厉害。    她低低喘着,说是喘,不如说是慌张无措,呼吸不畅。可已经这样怕了,眼底泛着水光,却仍要怯怯瞧着定王,等着,或者说盼着他……随便做些什么。什么都好呀,别这样看着她了,摸一摸,或者亲亲她吧……但殿下的眼睛如雕似鸢,刀锋一样剜过她的皮rou,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殿下,不对,父王……    定王站起身来——他比洛无疆高出一尺——将洛无疆罩进他投下的阴影,然后挥手给了她一耳光。    “这样yin贱,如何能做世子妃?”    洛无疆给这毫不收力的一巴掌扇得跌坐在地,她摔得结实,膝盖肘骨硬生生撞上青石地,幸而方才脱了衣裳,勉强垫了一层,可最疼的却是脸——好疼,火辣辣的,似乎给热油兜头浇面。定王戍边四十年,习武,一手九节鞭出神入化,掌上功夫自然……至少能把她抽得连哭都忘记,怔怔地侧瘫在地上,也不敢去将脸捂着,父王要打,做儿臣的只有挨打的份,若是捂了脸,惹了父王生气,还是她倒楣……    她跌进大片的喜裳里,一身玉白皮rou落在红中,分明冶艳如精怪,但她只会费力地撑起身子跪好,低着头压着哭腔道:“父王教训得是……”    这话刚出口,她身下便又涌出一股汁来。    定王冷眼看她,看得她禁不住浑身发抖,方才大发慈悲地朝她伸出手,弯腰托她的下巴:    “少发sao,多听话。”    洛无疆忙不迭点头:“儿臣知错,儿臣听话。”    话虽如此说,她也自知腿心已湿得泥泞,不由羞惭得满脸通红,便又自作起聪明来,试着要含定王托着她下巴的手指。她馋好久了……从殿试上第一眼见殿下便瞧见他的手,皱而瘦硬,生着厚茧,如江南园林里一棵苍劲老梅,更别提右手无名指上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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