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4页)

    听到她提出疑问，汐掌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假装没什麽事的转开头，开始往长老窝走去。月掌抱着满腹困惑，叼起充满苦味的小包也跟了上去。

    等她们抵达长老窝，现在唯一住在那儿的猫──冻叶正爬出窝内，准备移动到yAn光底下。

    这只黑白相间的老母猫是嚎星的母亲。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她绿sE的双眼却依然锐利。月掌知道她偶尔也会溜出营地去抓麻雀。

    「嗨，月掌、汐掌，你们好吗？」看见她们，冻叶沙哑的开口。「真高兴看见雷族有这麽多年轻生命。」

    「我们很好。豹斑和黑飓风早上带我们去巡视了领地！」汐掌喵道。「我们还看了榛果掌和犬耳的战技演练。」

    「是吗。」冻叶发出呼噜呼噜的笑声。「榛果掌是只很有自信的猫。」她的眼睛盯着月掌。「不过你们并不相似。」

    月掌紧张的看着长老。她的意思是榛果掌长得和我不像吗？但是我们都有三sE的毛发，她心想。虽然她的毛发颜sEb榛果掌淡，而榛果掌身上雪白的毛发也b她还要多。

    不过冻叶没有再说关於她们的事。这位长老在yAn光下舒服的躺下，打了个哈欠并伸展着筋骨。「你们是来替我清理蝨子的吧？我知道我背上有一只，它害我痒了整个早上。」

    月掌和汐掌对看了一眼。「我来吧。」汐掌喵了一声。她咬起老鼠胆汁，小心翼翼的咬破一小角，并且将流出的汁Ye滴在冻叶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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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蝨子马上跳了出来。汐掌一掌将它拍Si。

    冻叶舒了口气。「谢了。舒服多了。」

    月掌走上前。「换我来吧。」她告诉汐掌。「冻叶，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我的背已经好多了，但我想还有一件事是你们可以帮我的。」黑白相间的长老伸长了前肢。「你们能告诉我有关昨晚大集会的事吗？战士们都忙得要命，我还没听到任何有关大集会的消息呢。」

    「当然。」月掌喵了一声。她放下老鼠胆汁。不必咬这个臭东西让她松了口气。她突然感到对汐掌有点抱歉。但是当她回头，看见汐掌正开心的跳到自己身边，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她松了口气。

    我下次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月掌心想。

    於是她开口，开始告诉冻叶昨晚发生的事。「族长们好像感情不太好。」她喵道。「尤其是隼星。她好像心情很差。」

    冻叶叹了口气。「隼星。」她喃喃重复。「这几个季节以来，我听多了有关她的事──几乎令人不敢相信，她曾经是一位高尚的战士。」

    月掌惊讶的眨眨眼。「她是吗？」

    冻叶怜Ai地看看她，并在她头顶上T1aN了一下。「是啊，她曾经是。」长老喵道。「但我想她再也不是了。星族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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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掌和汐掌看了看彼此。月掌在好友脸上看见了不相信的神sE，她自己也无法想像隼星「好」的样子。

    「云星很老！」汐掌开口。「但是他还是很凶，我不喜欢他。」

    冻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你不会喜欢他的，我保证。」她喵道。「云星是一位好战士，但是他身上缺乏了某些东西。」

    「什麽东西？」月掌好奇的问。

    「除了狩猎和战斗技巧，还有更多重要的东西。」冻叶慈祥又严肃的看着她们。「你们会在接下来的生命中慢慢T会到的──那是某些无法用言语阐述的东西。」

    月掌困惑的歪了歪头。她身旁的汐掌也是一样困惑，但是後者只是耸了耸肩。「好吧。」她说。「天族有两位新战士和两位新见习生！」她继续刚才大集会的话题。「但我忘了他们叫什麽名字。」她看向月掌。

    「我也不记得了。」月掌惭愧的说。「好像叫什麽……棉……棉花云？」她努力思考着。

    「没关系，小见习生，大集会上的猫太多了。」冻叶告诉她们。「不如告诉我你们记得哪些猫吧？」

    「我喜欢岩星！」汐掌抢着喵道。「他不像云星和隼星，他看起来很友善。」

    「暗星也是。」月掌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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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叶点点头。「他们都是伟大的族长。」她同意。「岩星很年轻，但是他做得很好。」老母猫眨眨眼睛。「来谈谈你们的仪式吧！一切都顺利吗？」

    「都很好。」汐掌喵道。「我一开始不喜欢大家都看着我，但後来，所有部族都帮我们欢呼的感觉挺好的。」

    原来汐掌也不喜欢！月掌松了口气。我不是唯一一只不想被大家盯着看的猫。

    「你呢，月掌？」冻叶喵了一声。

    「嗯……我觉得还不错。」月掌答道。

    冻叶点点头。「我还记得我的见习生晋升仪式。」她回忆着。「当时的雷族族长叫做斑星。我就像你们一样紧张，甚至在走向斑星的时候跌了一跤。」

    「真的吗？」月掌睁大眼睛，没想过这位睿智的长老也曾经像她们一样年轻又未经世事。

    「是啊。你们最终都会成长。好好把握年轻的时光。」冻叶喵道。

    但是我等不及要长大了。月掌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我想早点当上战士。

    「黑飓风昨晚介绍了一只影族猫给我们认识喔。」汐掌开口。「她叫做花瓣纹。我还以为影族猫全部都又高大又可怕，但是花瓣纹看起来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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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飓风还是一样。」冻叶的喵声里有呼噜呼噜的笑意。「她喜欢与各族的猫儿做朋友──从小就是。」她的声音突然黯淡下来。「但是每一族都有好猫和坏猫。你们也必须谨记这点。」

    月掌点点头。她有时候不太懂冻叶话语深处的含义，但是她很尊敬这位长老。

    「现在，回去找鹿歌吧。我想在yAn光下小睡一会儿。」冻叶打了个哈欠。「替我向鹿歌和蕨掌问好。」

    月掌和汐掌向这位长老道别。月掌捡起剩余的老鼠胆汁，打算拿去还给鹿歌。

    「我想先去水边洗洗脚掌。」汐掌对她说道。「老鼠胆汁好恶喔！」

    月掌点点头。「我把这个拿去还给鹿歌，然後就去找你。」她说。

    她往巫医窝走去。鹿歌和蕨掌都不在外面。就在月掌打算探头进入巫医窝时，一声惨叫吓得她缩了回去。

    她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惨叫声再次响起，声音来自育儿室。沙尘暴钻了出来，一脸担忧。

    「鹿歌和蕨掌呢？」那位猫后看见月掌，朝她大喊道。「快去找她们，黛安娜湖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