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汾冬水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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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3/3页)

后倒在草丛里。

    雪白修长的身体被压在柔软的荒草中,陆野明耐心地摆弄着,终于唐门脚趾紧紧蜷缩起来,夹着腿腰胯痉挛,呜咽着射在他手中。那半透明的白稠凉浸浸的,他舔了一下,拨开唐门挡着脸的胳膊,亲到他嘴里,让他尝自己的味道。唐风白眼睛里晃着一点泪光,不自觉地缩紧下面,似乎在期待被他整个贯穿。

    陆野明亲亲他鼻尖,把手里的粘稠全数糊到他xue上,然后半退下裤子,把早已鼓胀流水的下身抵在那张不停翕张的小嘴上,慢慢磨蹭。

    唐风白又想捂自己的眼睛,陆野明把他的胳膊拿开按在头顶,让他看着自己。

    是我。

    唐风白长长地抽泣了一声,那双总是带笑的眼此刻终于滑下泪来,似乎无尽的委屈到此时才被温柔地安抚,带着鼻音回答道:是你,我知道。

    陆野明用额头抵住他的,腰下用力,一寸寸把自己推进他的身体。唐风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他似乎总想让自己全身都被陆野明填满,伸出舌尖去舔那近在咫尺的嘴唇讨吻。

    陆野明满足了他,吮着他的唇舌,一下一下用力顶他。唐风白身体里冰凉湿软,仿佛一个泞满粘稠汁水的沁凉软果,软rou紧紧地包裹着粗大的roubang,随着一次次的插弄从深处溅泌出yin滑的液水,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咕啾水声。陆野明松开唐风白的嘴,唐门立即承受不住地仰起头,发出柔软而高亢的yin叫,张开的嘴里漏出两人的津液,顺着脸侧一直淌到脖颈里。陆野明把他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直起腰,双手把他的腿掰开,握着他的膝窝迫着他把腰臀浮起,自己跪立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插那个已经汁水四溅的xue。唐风白被他插得尖叫不止,无处可放的手痉挛着揪住身下的野草,可他似乎喜欢极了陆野明这样干他,在陆野明抽出去的时候极力地夹紧后xue,似乎希望这根东西永远插在他屁股里。没有尽头的cao弄在唐风白几乎濒死的喘息里到达巅峰,陆野明把脸埋在他颈侧,咬住他的锁骨,死死抵着他射了精。唐风白抱着他的肩,两条雪白的大腿几乎痉挛到僵硬,半天才发出一声喑哑的泣音,下腹沾满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满脸是泪地瘫软在凌乱的草地里。

    陆野明喘息着拥紧他,忽然觉得唐风白身上好温暖,暖得让他以为寒冬已过,春风已拂在他们身上了。

    第二天陆野明在客栈里醒来。他不记得两人昨晚纠缠到几时,只记得他一直贪恋地紧紧抱着唐风白,翻来覆去地弄他,唐风白也任由他索取,直到他的意识被破碎的梦境覆盖。

    睁开眼的一瞬他感到了一种本能的紧张,低头一看,唐风白缩在他怀里,不知什么时候醒的,睁着一双眼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松了口气,低头去亲他的头发。

    两个人在床上黏糊纠缠了一会儿,陆野明想起今天要去给同门送行。

    唐风白跟着他爬起来收拾自己,两人打点妥当,出门一看,外面竟下着小雨。唐风白找了把油纸伞出来,两人同撑一把伞,往明教在西城的据点走。

    陆野明来中原好多年了,都快要忘记故乡是何种样子,只记得在梦里,白沙大漠玉盘高悬,遥远绿洲的水潭边有白骆驼悠闲地饮水。眼看据点越来越近,他却莫名生出了一点类似近乡情怯的莫名心慌。

    街上都是忙着收东西躲雨的行人。陆野明撑着伞,忽然停住脚步,在离据点二十多尺的地方停住了。

    他忽然一点也不想去给同门送行。

    唐风白沉默地跟着他停下。

    陆野明从伞沿下远远望着据点门口忙碌的同门们,视线穿过流线般的雨丝,他看见相熟的小师妹匆匆从院门出来,在门口的晾衣竹架上取下一套洗干净的明教制服。

    师姐跟在她身后,帮她一起收拾。

    那套洗过的驰冥衣破破烂烂的,全是利器割出来的刀口,虽然洗过了,但白色的布料上依旧洇着大片洗不去的血迹。小师妹把衣服取下来护在怀里,朝着师姐失声痛哭。

    明师兄只剩了这件衣服在,好不容易洗干净,还被雨淋了,师兄是不是走得不甘心,不想跟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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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雨如珠,周遭行人的声音混乱不堪,唯有伞下这方小小的天地,将这句哭诉容纳得一清二楚。

    陆野明立在那里,心里白茫茫的。

    唐风白静静站在他身边,慢慢用手握紧他的。

    他们看着那明教女子把抱着衣服大哭的小姑娘哄回屋里,院门在他们面前吱呀关上。

    陆野明看得清清楚楚,那件驰冥衣的领口上,只有半颗残缺的金扣。

    一直混沌的记忆终于清明,光怪陆离的梦境和模糊的意识如潮水般退去,他握着唐风白的手,忽然记起,原来自己也是死了的。

    他把唐风白埋在杏花村的大树下,提着弯刀杀回了田承本的营帐。他近似疯魔,所有人在眼里都是血红的,他只知道不停地杀,他要把他们全杀光。这种恨意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就算死了,也没有跟着消亡。

    独闯敌营当然不可能活着出来,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同门只收回了他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大约死相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死了,不会困,不会饿,只存留着斑驳的梦境和残缺的片段,记忆模糊,不知自己要何去何从。他果真如唐风白死前祈求的那样,把他忘了。可他记得自己要做的那些事,这些执念烧灼在他灵魂里,就算成魔化鬼,也要去做完。

    唐风白从他手里接过伞,拉着他往城外走。雨丝飘摇,陆野明忽然发觉自己的手原来也跟唐风白一样冰冷。他们相携走出城门,穿过汾桥,沿着汾水一直走,渐渐离开这座将他们永远留下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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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埋在杏花村的大树下,我日日都在那里等,等你来找我。结果你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对不起。

    看不出来啊,你执念竟然这样深。

    执念成魔。

    那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嘛。

    雨渐渐停了。金白的阳光透过云层,浅浅地笼罩在原野里。

    两个淡淡的影子相携走在一起,像一张贴在天地间的绰绰剪影。

    陆野明刚来太原的时候,在杏花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新搭档。

    年轻的唐门倚在那棵大树边,手里拿着包热乎乎的炒蚕豆,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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