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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体纠缠间,谢竹心有气无力道:“若非你系凌天佑,我一定要杀咗你。” 凌天佑似是一顿,加重了冲撞的力度。 自凌天佑停职之后,已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他一直呆在太平山,以观赏谢竹心活动,和谢竹心上床为乐。 三个月,足够他那大姐在公司里血洗一番了。新闻中凌正与凌若欣罕见同框,父女俩皆是春风得意的模样。八卦周刊下笔更是毫不留情,好像凌丰与凌天佑两父子已经彻底败下阵,没有出头天。 凌天佑不为所动,仍旧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一边看电脑,一边老神在在地喝着咖啡。 ……如果不是每天都收到凌丰的电话,谢竹心还真的以为凌天佑不受影响呢。 凌丰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看来已经快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谢竹心收回视线,靠在沙发边玩平板,登陆了某八卦网站,映入眼帘便是“同性密爱”四个大字,而封面则是凌天佑在某次聚会上的照片。 这只是一条很小,很小的八卦新闻,点开看也只是言语隐晦的猜测,港岛豪门的八卦绕不开钱与色,子多必争家产,男丁必好美色,不好女色就是好男色,真假混乱着说,岛民已经对狗仔们这一套十分熟悉,因而暂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谢竹心心凉了大半,怎会有嗅觉如此敏锐的记者,他与凌天佑的关系已足够隐秘,中间还断了七年的联系,怎么还会被察觉到蛛丝马迹? 望着屏幕上的凌天佑,灯光昏暗,他摸着酒杯,表情若有所思,周围名流推杯换盏,莺莺燕燕各有春秋,却沾不到他身一分。 手上一轻,凌天佑抽走了他的平板。 “Heart,时间到了。” “……”谢竹心想起来,他刚到香港时,并没有自己的电子产品,用的都是凌天佑的,凌天佑会严格掌控他玩乐的时间,美名其曰说不要近视,但他自己却先戴上了眼镜。 他很少戴眼镜,也没有做手术,只是常年戴隐形眼镜。戴眼镜的凌天佑多了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眼底的变化藏在冰冷的镜片后,让人读不懂。 谢竹心长时间的视线停留让凌天佑回过神来,“做咩,戴咗眼镜你认唔到啦?” “不。” 凌天佑笑出声,可没过多久,他就收起轻松的表情,沉声道:“Heart,我复咗职,要返公司了。” 谢竹心回想昨日,他在书房里讲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有一些争吵声。下一刻,他又警铃大作,整个人僵在原地,小心翼翼开口:“咁我……?” “有条件,你要去英国。” 谢竹心一下瞪大双眼,“点解?” 凌天佑没有看他的眼睛,吞吞吐吐,“我……我,或者,我会结婚。” 谢竹心倏地支起上半身,半跪在凌天佑的身边,“如果你要结婚,我应该离开,点解要去英国?” “每年休年假,我可以去找你。” 谢竹心在霎那间明白一切,手脚发冷。 凌家要凌天佑联姻,传宗,代价是,牺牲他的自由。 他抓住凌天佑的手臂,逼近他,质问道:“你做紧咩啊?你要我做你地下情人?” “Heart。” 谢竹心神经质地重复:“你要我做你地下情人?你幸福美满家庭欢欣,留我做一个见唔得光嘅男情人?你当我系咩野?”鼻腔一紧,他差点呼吸不过来,“凌天佑,你仲系人?” 凌天佑第一次没有去安慰他,只是坐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如果冇甘做,我地就要分开。” “咁咪分开咯!”谢竹心不可置信,“唔系我想黐住你,我完全可以离开你。” “但系我唔可以!”凌天佑闭上眼,“……但系我唔可以啊。” “关我乜事!”谢竹心气到浑身发抖,气到双目发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 “An……”太过激烈的情绪,令谢竹心一阵头晕,一只手扶在茶几上才勉强自己不摔倒,他抬起头,眼里装满了委屈,“你前途光明,唔应该吊住我,唔应该缠住我,你我之间,本来可以自由。使乜要你夹在中间难做啊?” 望着谢竹心几近崩溃的模样,凌天佑没有动,却已是心如刀割,若有可行的第二种方式,他不会这样做。 可惜,他没有。 凌天佑站起来,合上电脑,冷冷地丢下一句: “Heart,呢件事无回转嘅余地。” “凌天佑!” 谢竹心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撕心裂肺。 常言道,世事无常。谢竹心几乎是被押着去往机场。十几个主家训练有素的保镖护送,凌天佑就站在门口,看他像牲口被拖走。 黑色低调的保姆车驶离太平山,凌天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叫女佣去拿一条新的领带过来。 随后凌天佑乘坐的另一辆黑色轿车也驶离了太平山。 脚踩恨天高的dy行色匆匆,敲开办公室的门,凌若欣正在查看报表,不明白为什么下属这么紧张。 “dy,做咩咁急?” “……凌生要返黎……!” 凌若欣翻文件的手一顿,“边个凌生?” 高层变动犹如儿戏,一班员工从繁忙的工作抬头看邮件,才知道凌天佑又复职杀回。但所有人又都心里有数,凌若欣这三个月里换了不少人,之前凌天佑身边的人已经没多少了,只留下了一个秘书。 凌天佑这一复职,公司里氛围很是紧张。之前凌若欣从英国调回,不少人等着他们能够真正交手,看看到底这未来继承权究竟花落谁家。 凌若欣不是没见识过凌天佑的手段,她承认相比起其它的草包,凌天佑并没有辜负爷爷的期待。但是,凌天佑毕竟还是占了性别的优势,她很想知道,没了爷爷在背后的支持,凌天佑到底有几斤几两。 凌若欣靠在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她的办公室楼层不错,但是顶楼,才有她见过的最美的景色。 “叩叩。” 敲门声把她的理智拉回,“ein.” 黑暗中走来身影高大的男人,胸前领带轻轻摇晃。 窗外的景色逐渐荒凉,谢竹心来不及沉溺在悲观的情绪中,他大声质问司机:“呢度系边度来噶?你要带我去边?” 保姆车停在海岸边,司机只说了句“对唔住”,保镖就拉开车门,将谢竹心拖出来,绑住他的手脚,棉麻布塞住他的嘴,套上了麻袋。 “唔唔——”谢竹心挣扎着,死亡的恐惧侵占了他的全身,在被投入海前,他听见保镖说:“主人吩咐落,唯有你死,先可以令凌生清醒。” 话音一落,海水就从四面八方灌入。 眼前一片黑暗,他似乎撞到了礁石,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氧气缺失,力气被抽走。 意识渐渐迷糊。 谢竹心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死。 脑中并未闪过什么像走马灯一样的记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融至海水,他放弃挣扎,在恐慌中闭上眼睛。 算了。 算了。 希望来接他的人,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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