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_以身相许那句,是不是说真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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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相许那句,是不是说真的 (第2/2页)

把头低了下去。

    韩尧扫了一眼他脑袋和双手的纱布:“过来,给我看看手,还有头。”

    祁言屁颠屁颠地凑上去,把一对被包成粽子的狗爪子伸到韩尧面前,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晃。

    “疼不疼?”韩尧心疼地微微蹙眉。

    祁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下次再敢弄伤自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就等着挨揍吧,脑袋呢,撞哪儿了?”

    祁言把头一偏,露出纱布上隐约透出的一点血迹:“这里。”

    韩尧浑身没力,手抬不起来,祁言便抓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

    韩尧有些哭笑不得,祁言这举动实在太像个孩子了,在外面摔跟头吃了苦头,回来求家长抱抱。

    韩尧忍不住撸了一把短茬,却意外地摸了一手黏糊:“你这头发,几天没洗了?”

    祁言一愣,讷讷道:“从醒来就没……”

    “澡也没洗?”

    “嗯……”

    韩尧“啧”了一声:“怎么,你还怕医院跟你算水费啊?”

    “我……”祁言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接上句,“我这不是担心主人……给忘了……”

    “你自己闻闻,你都馊了。”

    祁言的脸立刻红了半边,赶忙向后退了两步,生怕韩尧闻见什么不好的味道似的:“我现在就去洗。”

    “嗯,去吧,慢慢洗,洗干净点。”

    这话好像有什么隐晦的含义,祁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脸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慌不迭地起身,从彭强送来的日用品里随便拿了条毛巾,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浴室。

    待浴室里水声响起,躺在病床上的韩尧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其实刚才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模糊的意识,病房里,军医和祁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当时,在山坡下,那棵树朝他们砸过来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挡在了祁言身上,昏迷前,他以为自己的腿肯定要截肢了,没想到竟然还能保住,他简直要相信自己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又行善积德,才换来这么个福报,不管以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韩尧都已经很庆幸,也很满足了。

    祁言在他病床前对他说的那些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他不想把气氛弄得好像生离死别,这不过是他漫长人生中,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天,没必要以一场眼泪汪汪的苦情大戏来作为纪念,祁言已经太累了,无论身心都急需休息,看他憔悴的模样,韩尧就知道这些天,他一个人铁定偷偷地流过不少眼泪,韩尧一直都觉得,祁言的眼睛很好看,又大又亮,澄澈得就像天边的皎皎皓月,像林间淙淙清泉,那双眼还是适合笑,哭得多了,眼里的光就没了。

    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他们一睁眼就能看见对方,一伸手就能摸到对方的体温,一说话就能得到回应,这样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韩尧受伤是大事,本该通知他家里人过来的,可他家里没什么人,他又不愿意让韩光正知道这件事,于是不了了之,倒是祁言的父母从祁言那儿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韩尧算是对祁言有救命之恩了,祁父祁母感动得热泪盈眶,送了许多慰问的东西,鲜花,水果,甚至还精挑细选了一张轮椅,说是人体工学设计,有专利的,还很智能,用起来可舒服可方便了。

    祁母不会做饭,但她记得韩尧那两天在家里的时候很喜欢吃张妈做的红烧rou,于是走之前特地和张妈学了,天天给韩尧做,和祁言做的爱心便当一起,工工整整地码放好,让祁言带去,还特别叮嘱祁言走路别甩膀子,小心不要破坏了摆盘,简直把韩尧当成了半个儿子。

    祁言看着保温盒里切得整整齐齐,油光锃亮的红烧rou,开玩笑地说:“主人再这么吃下去,等能下床的时候,就不是出院,该叫出栏了。”

    韩尧大口嚼着rou,揶揄一笑:“怎么,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祁言撇了撇嘴:“我妈都没给我做过饭呢。”

    韩尧瞥他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得意,紧接着又夹了一大块rou扔进了嘴里:“那能一样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是是,是主人,也是救命恩人,我以身相许行了吧。”

    这本是随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哪知韩尧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嘴里还兜着红烧rou和米饭,两边腮帮子鼓鼓囊囊。

    “怎么了主人?”祁言一直密切关注着韩尧,他一停下,祁言就发现了。

    韩尧猛地抬起头,三两下嚼了嘴里的食物,用力往下一吞,险些噎死自己。

    祁言赶忙拿水来给他顺,他一连喝了好几口,翻着白眼缓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

    祁言狂拍他的背,想笑又必须忍住:“主人,虽说我妈做红烧rou还是挺有天赋的,但也不至于吃得这么着急吧,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回,在这儿噎死了不值当。”

    韩尧剧烈地喘息了几下,突然抓住祁言的胳膊,冷不丁道:“你说真的?”

    “什么?”祁言没听明白。

    “刚才那句。”

    祁言讷讷道:“我妈做饭有天赋?”

    “不是。”

    “那……人不能被饭噎死?”

    “……你他妈脑子里就只有吃吗?”

    “那是什么……?”祁言彻底懵了。

    两人面面相对,韩尧眼神飘忽,过了一会,才含混道:“就……以身相许那句……是不是说真的?”

    “哈?”祁言是真没想到韩尧指的是这个,而且,韩尧这话问得很奇怪,他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把自己这一辈子都许诺给韩尧了吗?

    没得到祁言的回应,韩尧明显有点着急了:“说啊,是不是真的?”

    “我……”祁言的脑子开始转不动了,努力思考着该如何证明自己,毕竟那些表忠心的话他都已经说烂了,但是他的主人看起来好像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

    正当祁言用尽毕生情商,企图重启他那颗平时聪慧机敏,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的小脑瓜子,绞尽脑汁地想要创作出一个感天动地的完美回答时,门外却非常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副队,岑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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