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十一章无涯芳草败寇成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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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无涯芳草败寇成王 (第1/2页)

    那日之後,为免羯人或像舒治上山时启人疑窦,旭华与鸿波便借了道观中衣衫,扮作道士。阎封於如何抵敌应变,似乎毫不在意,闲时只是与二人天南地北的闲聊清谈。这J滑道人有个好处,於自身利害无关之事,从不藏私,总是将所知倾心相授,且他所学极为渊博,谈天论地,无所不包,尤其於禅机哲理,玄术道学,堪称一代宗师。两人於闲谈之际着实学了不少,待在这山上枯候劲敌竟也不觉呆板无趣。

    数日之後,两人在上山的路上巡着,正猜想羯人或像舒治何时现身,忽见山脚下一阵青烟昇起,渐转浓黑,随即乍然隐灭。这是在上山之前与埋伏山下的成新约定好的讯号,意谓有人上山。两人见状立即往山下走去,约至半山,远远传来银铃声,果然有人骑马上来。他俩慢下脚步,装作散步观景,实则细心打量。过得片刻,已看出来者一男一nV,坐骑高大神骏,装束与汉人迥异,而男的不似樊槐所说像舒治,看来必是羯使无疑。

    走在前面的汉子见路上有人,便停了下来。他约莫四十余岁,蓄着短须,戴着羯人的扁平皮帽,神态倨傲,显然非官即贵。他正眼也不瞧二人,眼睛直瞪着前方道:「此间掌门道人何在?怎地也不下山迎接?」

    鸿波躬身回道:「回施主的话,掌门师父重病卧床,不克下山远迎。」

    羯使眉毛一扬,问道:「却如何生了重病?本官正有要事吩咐。」

    鸿波摇着头,一脸哀凄,回道:「掌门师父这一个月来,每日不顾风雨炎寒,亲自在山下站着守候贵客到访,说是懊恼自己没那神仙般本事料得客人究竟何时上山,却又怕错失了日子,遭人责备耻笑,只得日日罚站恭候,弟子们苦劝不听,终於不支病倒。咦,听施主这责备语气,莫非便是那害得掌门师父奄奄一息的贵客?」

    说罢他歪着头,如狗子听得怪声般好奇打量羯使。那人如何听不出他出言讥讽,但既不好说是,又不能说不是,他面sE原本黝黑,这时更紫涨如茄子,说不出话来。只听噗嗤一声,却是那在後头的nV子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两人转头看去,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身穿黑毛金边皮袄,戴着毛皮帽,面容清雅可Ai,带着几分稚气。这时她见两个年少道士看着她,更是止笑不住,只得将额头埋在马鬃里,露出半边脸蛋更显得笑靥如花。

    鸿波忽然大呼道:「咦,这不是我那小妹子麽!六七岁便给人掳走,一家人遍寻不得,怎地却给卖到了戏团子?」

    羯使闻言大怒喝道:「你作Si!」忽地自身後cH0U出一把弯刀,也不打话,两腿一夹纵马朝鸿波杀来,劈头便砍。鸿波却大剌剌地不知闪让,眼看就要得手,旭华在一旁竖起熟铜棍,往奔来的马眼上直捣过去,马匹受惊,登时人立起来,可怜羯使摔下马背,翻转的刀锋险些刺入自己肚腹,狼狈往旁一滚避开。

    他这一摔一滚,弄得晕头转向,忙起身牵住蹦跳的坐骑,危颠颠地站立不稳,那姑娘见他狼狈模样,又是忍笑不住。羯使恼怒加上摔得不轻,周身疼痛,扭曲着嘴倚马而立,虽窘迫却显得有恃无恐,毫无惧意。旭华看着他,顿时明白一事,这羯使武艺平庸,骑术欠佳,必是石勒手下文官谋士之类。手无缚J之力谋士胆敢入大晋接收像舒治,若非装模作样,便是有高手一旁护持,但怪的是这高手为何不出手相助?

    他满怀疑惑看了看那姑娘,只见她仍在笑着,一面毫不掩饰看着自己,彷佛与自己深交多年,眼神中只一个劲问着,这难道不好笑麽?

    他蓦然发觉打自鸿波胡缠捉弄羯使,逗笑了这姑娘,虽说她是笑鸿波滑稽与羯使吃瘪,但一双眼总是不时看着自己。他不知这看似天真姑娘究竟是何来头,警觉之心油然而生。

    他回过头来看那羯使,只见他已定下神,提着弯刀准备再斗,便沈声道:「大胆,居然对像法王的人动粗!」

    羯使闻言一惊,脸上表情古怪,似乎难以决断如何回应,好半晌才拱手道:「原来两位是像法王弟子?失敬失敬,都怪小人礼数欠周,生了误会。在下是羯部石勒将军属下丛伟,入此山原本便企盼见得法王一面,只没想到法王却先在下一步到来。」

    旭华见他语气转和,便回礼道:「法王吩咐,要我二人慎守山道,陌生人等一盖严加盘察,因此得罪了,尚请见谅。法王数日前便领着我俩入山,收拾了此处道人,占下那灵台,说是将要在这山中闭关数月之久。我俩正闲闷得慌,法王也已等候石将军来使数日,何不这便去相见,山里也热闹些。」

    丛伟听了脸上Y晴不定,问道:「不知法王为何在此山中闭关?」

    旭华知他疑心闭关必为钻研山中玄机,口里自然不道破,回道:「法王不说,我等小辈怎敢过问?到时丛大人自请问明便是。」

    说罢摆手请二人上山,让鸿波领着路,自己跟在最後头。他对这一语未发的姑娘难以释怀,若说丛伟深藏不露,艺业惊人却故作笨拙,那为何带着这小姑娘跋涉数百里,来g接收像舒治这等危险棘手的g当?因此真正厉害人物必是这看来毫不起眼的天真姑娘。

    他边想边看着这谜样人物,见她在马上泰然自若,不动声sE便让马放慢了脚步,离鸿波与丛伟愈来愈远,显然JiNg於骑术,但她皮肤白皙,不似惯走江湖之人,她身着华贵羯人服饰,看来是达官显要之後,那马颈上悬着的浑圆银铃已显身份,但那马後挂着的剑更是惹人耳目,其剑鞘与剑柄皆为深sE檀木,雕工极JiNg,显然贵重非常。他暗自摇头,剑虽灵动,舞将起来煞是好看,但上阵无用,敌人若着轻甲,轻而易举便能以沈重兵器将之砸飞,尤其是这姑娘的剑,油亮亮的檀木柄,手心一旦出汗便滑溜异常,如何使动?

    正出神想着,那姑娘回过头来,望见他正盯着马T上的剑,笑道:「你作什麽看着我马PGU?」

    旭华嘴角往下一撇,心中一揪,暗道还好这话没给鸿波听见,否则哪有好话可说?他回道:「正人君子拍马P宁Si不为,看马P倒无可厚非。」

    nV郎一笑,不再回话。旭华见她开口,便想藉机套她底细,便又问道:「这次出巡作趟子手保护你爹爹麽?」

    nV郎回头道:「我没有爹爹,只有义父,我义父可不需要我保护,再说…」她伸手拍拍那把珍贵檀木剑道:「这剑带着好看,我可不会使。」

    旭华讶异她居然如此坦诚,忍不住说道:「你既不会使便不应该带着,给人抢了去,便可伤你。再说,敌人见你带着武器,便不会对你客气,先下杀手。」

    nV郎将剑取下道:「那我便送给你。」说罢回手便朝他扔来。旭华始料未及,手忙脚乱伸手接剑,深怕砸坏了这贵重之物。接住了剑,却将自己的熟铜棍掉在地上,撞在石板上咚地一声响。

    nV郎一张俏脸上露出深深酒窝,笑着道:「你不会使那棍,便不应带着,不然失手砸伤了自己脚趾。」

    旭华讪讪地陪她笑了一回,然後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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