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监视器、巷子里点燃的菸(完) (第1/3页)

    「下去吗？」一封LINE讯息传来。

    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玩着免洗手游的勇人抬起脸来，只见胜也对他使了个眼sE。

    那是一个媚眼。

    面对横送的秋波，勇人心照不宣。

    「走啊」勇人飞快地用手指敲击着萤幕，如此回答道。

    两人分先後，偷偷m0m0地钻出休息室，就算只不过说两三句闲话，也只敢躲在角落，就像两条见不得天日的耗子。

    一离开休息室，便能依稀听见店内震耳yu聋的鼓噪音乐声。

    今天是个台风天。本该是高朋满座的此时，两人却格外清闲。天意弄人，注定了这或许会是一个赚不到太多钱的一晚。

    尽管勇人自从来作男公关以後，有赖胜也的教导与「提携」，帮他介绍客人，所以几乎每个晚上，他都能赚个八万日圆左右，甚至b一些前辈例如悟史先生的业绩还好；相较之下，自己以前辛苦在拉面店里洗碗、端盘子、煮高汤、剁猪r0U，流了很多汗，一下班，连鞋袜都还来不及脱，就Si在了室友拓哉的床上；在VanilParadise，却每天都能赚到相当於自己以前三分之一的月薪了，这使得勇人对於金钱的价值观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勇人知道胜也是想出去cH0U菸，只因为店里禁菸。

    他低头说道：「我先出去。」

    「为什麽？」胜也笑眯了眼，饶富兴趣地问道。

    「不为什麽。」勇人说道。

    因为不想给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哥儿们一起出去cH0U菸很正常啊，g嘛作贼心虚？」胜也笑道，才想搭勇人的肩膀，勇人就先快步往後门的方向离开了。

    甚至连把伞都没拿。

    不同於VanilParadise内部如皇g0ng般富丽堂皇、一副气派的装饰，让所有的客人们都恨不得永远停留在里面，没日没夜地醉生梦Si，因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重复光临，直到耗尽自己呕心沥血赚到的所有积蓄；店外的巷子里头很是肮脏，布满斗殴的血迹、客人的呕吐物，以及遍地的菸蒂，就像是喧闹亮堂的歌舞伎町的一层虚伪表饰之下所掩盖的真实，内容物不过是恶心而泥泞而已。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太不真实，正因如此，所以人们喜欢。

    刮风下雨时，这里的地板很是泥泞，看上去更加恶心，实在不是一个令人舒服的环境，遑论在此cH0U菸谈心。

    但他们既然是优雅的男公关，私底下聚在一起cH0U菸，这种像是流氓一样，一点都不高雅的、令人幻灭的模样，就不该被看见；所以这里一直都是店里的男公关们出来cH0U菸聊天时，最固定的地方，因为既然不会被人看见，也不会影响自己出去拉客时给别人的印象。

    店里禁菸，取缔役不想让客人在充满玫瑰香气与香水味的高雅店内，闻到男公关们的菸味；当然，客人们既然付了钱，他们就是要cH0U大麻，还是雪茄，甚至是x1食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只要到隐密一点的内部厢房，不会惊动了巡夜的警察，没有出人命，那自然都是无人过问的。

    勇人等候多时，早已cH0U了一根菸，胜也才姗姗来迟。

    就算小指上戴了一只迷信能带财的尾戒，看上去有些俗气，但是他点菸的模样还是很好看。应该说，水上胜也这个人从头至尾，就是此物只应天上有的；在酒井勇人的心目中，他做什麽都好看；拉屎也好看，痾尿都好看。

    那只金sE的打火机很贵，都彭向来是名牌，一颗少说也要八万日圆，是很多人半个月的薪水了，除了金亮的外壳还有「喀」一声的开盖声以外，其余的就跟其他便利商店里买的防风打火机没什麽两样了；倒是跟胜也纤腕上配戴的百达翡丽，还有那一身要价不菲的GiioArmani西装很衬了，但是那一切，对勇人而言都并不如何。

    他知道胜也Ai好名牌、X喜奢华，不是有牌子的东西，他绝不穿戴出门，然而他全身上下、自头至尾，从领带到皮鞋，那些行头通通都是有钱的客人送的，没有一样是他用自己赚来的钱买来的。

    水上胜也是一只想要被人豢养在金笼子里的金丝雀，勇人自知渴望他的美，亦因知道他的美好与丑陋，故更加自觉配不上他，也豢养不起他。

    胜也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

    细皮nEnGr0U，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掌侧缀着一只细致好看的花纹刺青。薄薄的、宛如透明的皮肤下，能依稀看见些许青sE的细微血管。

    他的手指甲是蛋型的。淡粉sE的指甲在暗沉的街灯下，却能透S出珠贝般的光采，让勇人时刻都恨不得想x1ShUn、细细品嚐他的每一只手指，甚或是藏在鞋袜内那每一根形状优美，指甲乾净的粉sE脚趾头。

    勇人实在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嘴，帮胜也洗手；甚至此刻仍是上班时间，他都还想像着胜也能用这只好看的手cHa入他的T内，狠狠地抠搔自己T内深处那不能自抑的心痒难耐。

    不过是与胜也两人独处，已是如此无可自耐地动情着。

    单只是这麽看着胜也点烟的手，啜着珍珠白细菸身的淡sE薄唇，都令勇人喉咙发乾，喉头一紧，又渴又热。

    他知道自己好像是一周7天、一日24小时、一年365天都在对着水上胜也这个人发情；他知道自己好像是病了，病得无药可医；可他总也不想去医治它，只因水上胜也就是他生命的解药。

    此时的勇人断不能知道，日後的自己不止亲手斩断了这双他日思夜梦、离开了便无法生存的手，甚至连他的手臂与双腿，都一同斩去了；只为了圏禁他、豢养他，使他作自己一辈子的人彘；或许是为了羞辱他、报复他，又或许纯粹是因为他太想要得到他，方使用了唯有他才能达成的手段，不过尔尔。

    勇人痴痴地看着胜也，却良久都没有点烟。

    「怎麽了？」胜也正对着勇人的脸上，喷出一口烟来，勇人没躲，亮堂堂的眼睛只是望着他，闷闷地吭了声：「没带ライター打火机。」

    「嗯。」

    胜也忽然靠了过来，离他很近，低头用自己的菸头，点上勇人尚未点燃的七星中淡。

    漆黑的夜晚里，总算因着这两盏菸头，而多了稀微光亮。沉浸於此刻的勇人，不禁深深自肺里x1了一大口尼古丁，却都没呛着；明明在一个月前，他还是个连菸都没碰过的学生，如今却觉得cH0U菸一定得配点酒才好，有胜也相陪在侧则是人间胜事不过如此了。

    烟雾中混杂着七星与卡仕特两种不同菸草的气息，胜也纤细的肩膀，微微地触碰着勇人的肩膀。勇人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实在是又热又痒；不仅如此，胜也还伸出柔荑，微微揽住勇人的肩膀。

    不经意间的触碰，却又宛如刻意而做作的一举一措，可一切却都是如此地迷人、可Ai。勇人能闻见胜也金sE长发间的润丝JiNg味、elBleu的麝香JiNg味，混杂着轩尼诗VSOP甜甜气味，而这一切则构成了水上胜也令酒井勇人晕头转向、无法回头的元素。

    cH0U菸期间，两人闲聊了几句工作，彷佛除了工作以外，他们的生活便再无他物可聊。

    胜也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