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不安_计谋中秋明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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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谋中秋明月 (第1/2页)

    “贤儿,”厉久和想也不想便接着道,“你要带贤儿走。”

    听了这话,上官明眸光微闪,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却没有出声。

    “贤儿是本殿的长子,若本殿当真入主东g0ng,继承大统,却膝下无子,如何固位?”厉久和冷笑着,“别忘了还有苏家,好歹贤儿名义上也是秀秀的儿子,苏家断不会容忍继任储君之位落入他人之子手中,少了贤儿,他们必定会对本殿发难。若你将贤儿带走,不就等同于将本殿推入火坑吗?别做梦了。”

    “我不要贤儿。”上官明自眼角滑落一行泪,“我要长安。”

    “长安?你要和长安一起出g0ng?”厉久和仔细一想,大抵也有半分把握,却未能十足保证,“你如何能确保,长安愿意抛弃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与你一同离开?”

    “我能确保,我能完全确保!”上官明话语笃定,“荣华富贵,于我们而言,如同过眼云烟。只要一有机会,长安与我,自会远走高飞,此生再不会回到这座太平城来。”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厉久和点头道,“你一心想走,自不愿助长安争储,若是延乐继位,他也必定会挽留长安作为亲信。只有本殿,巴不得你们二人从眼前消失。”

    上官明定下心神,拭净泪痕,正sE道:“若殿下能许诺,他日让我和长安隐居避世,远离纷争,我便有计谋可让陛下属意于殿下,大羽江山,指日可待。”

    厉久和眸中锐光闪过,自信一笑,答道:“好,那便依你所言。待本殿君临天下,便准你和长安双宿双栖,绝不g涉。那不知,你口中的计谋,究竟是何种妙计?”

    上官明清浅一笑,复取了酒壶,给厉久和斟满一杯,而后才冉冉道来:“殿下以为将玄儿与贤儿争执一事公诸于众,便能借朝堂压力来督促陛下表态。但殿下可曾想过,两个孩子都是陛下的亲孙子,此事,根本就是厉家的家事?”

    厉久和询问道:“你的意思是,本殿应当平息朝中对此纷争,如此便可讨得父皇欢心?”

    “不止如此,虽陛下向来喜看各世家大族为了夺嫡一事打得不可开交,但对于家事,家这一个字……”上官明缓缓举起自己的酒杯,“家和万事兴,陛下想要看见的,是你们兄弟三人和好如初,和睦相处,要吵要闹,尽管让外人吵去闹去。”

    “唔,所以,能主动破冰扫嫌之人,父皇便会认为,是有持家、治国之能的人了?”厉久和顿时明白过来,“这怎么听着与本殿印象中的父皇不太一样?”

    “陛下的g练果敢,严厉勇猛,都是御敌治臣之道。你们兄弟三个虽为儿臣,但先是他的儿,然后才是臣。这么多年来,你们三人,竟然无一人能读懂陛下那颗孤寂之心,与他的一份老父之情,怪不得他迟迟不立储呢。”上官明只盯着酒杯,并未饮下,“殿下就放心吧,下官常伴陛下身边多年,自然知他心思。此计之效,殿下一试便知。”

    在他指上,杯中酒YeDaNYAn,明月倒映其中。上官明直视杯中玉盘,眼神如水澄澈,如月冷冽,如酒浓烈。

    夏去秋来,日头渐短,夜里渐凉。收获时节来临,上疏公文多以秋收事宜为主,或汇报各地储粮情况,或奏请减免赋税,也有大获丰收,请朝中cH0U调运输人手的。上官明趁机给厉久和引荐了三两位自己相熟的年轻官员,都是祖上曾为官,但在多年政治斗争之中失势,子孙颇有才g却不得赏识之人。上官明推举他们以大殿下门客身份任职,明面上都是皇长子一系之人,但与苏家无多大关系。

    此举正合厉久和心意。既可助他壮大势力,又使他对苏家的依赖变小,还能讨圣上赞许,当然让他笑得合不拢嘴了。

    又一轮月盈月缺,中秋将至。如往年一般,g0ng中处处装点,预备祭月之礼,官员期待着休沐,g0ng人们则惦记着奖赏。但今年,g0ng中气氛却略显紧张,皆因三位皇子殿下仍互有龃龉,无甚往来,实在与阖家团聚的仲秋之夜不相匹配。厉书铎至今不曾对先前之事有过旨意,喜怒不形于sE,圣意难测,令月光更显暗淡。

    不少官员暗地里找上飞霜殿的小太监,以礼相待,更有甚者,以礼相赠,想要打探天子心意,有些人甚至找上了时润。

    “诸位大人说笑了,陛下一向对三位殿下一视同仁,从未偏袒过任何一方。”时润在皇帝身边几十年,自然不会被这一点蝇头小利所打动,永远是同一套说辞,“这不,今晚祭月之后,陛下仍打算回涵泉殿处理国政呢。”

    但到了傍晚,时润见到孤身一人,伴着灯火,批着公文的厉书铎,竟也有几分好奇之心,谨慎问道:“臣恭请陛下指示,今晚用膳之处?”

    厉书铎埋头累牍之中,只顿了顿笔锋,并未抬头,“就在此处吧。”

    时润愣了愣,答道:“遵旨。”他正要退下,却见一小太监匆匆入内,带着一封书信。

    厉书铎正奋笔疾书着,瞥见一旁有一张简短信笺,笔出居家幺子,仍是恭请圣安、感激涕零一类的虚话,然但凡是居家之人的上书,总会带着几句“慰家兄先皇后在天之灵”的悼念字句,厉书铎读了,总有一刻失神。往年,厉书铎总不忘在节庆时节给居家赏赐厚礼,他此时才省起,今年,这件事竟让他抛诸脑后了。

    “陛下,是筱宛居来的。”在厉书铎正呆滞时,时润忽然呈上了书信。一听见是筱宛居,厉书铎二话不说,拆信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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