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相关_项圈、毛线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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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圈、毛线帽 (第2/2页)

的死物——如果苹果也会窒息的话。木签从顶部的凹陷垂直插入,苹果用它生物的完整性抗拒着,阻力大到能够听见内部的果rou被挤压变形的声音,直到停在整颗果实中心的位置。然后被切割、被穿透、被舔舐、被咀嚼、吞噬殆尽。汁水四溢。最终剩下干瘪的果核。

    只是一场zuoai。如果只是一场zuoai就好了。

    项圈如同事先说好的那样被森回收。织田已经不再关心老板会把自己的初次色情录音榨出什么价值,因为森先生这样说了——“纪德先生告诉我他和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开端”。

    织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不把早饭吐在他的办公桌上的。偏偏他还不合时宜地递出一张一百万日元的支票,织田当面撕碎了它。

    “啊,抱歉,我又忘记了管理心理学。”森先生敲了敲脑袋,“钱要用合适的形式给出才更容易被接受呢。每月基础工资上调10%,你觉得如何?”

    织田的拳头攥紧又放松。烂透了。既做不到出卖全部,又无法从泥淖中脱离。这种半吊子的人生。

    冬日既至。纪德终于结束了他那过长的东京之旅,回了他应该在的地方。寒冷的气候令织田方便遗忘zuoai时的潮热——也许该被称为性虐待才对。事实上除第一次之外他很少用自己的yinjing干他,而是显然更满足于精神高潮之类的东西。早在他对着项圈两眼放光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那家伙的趣味远不止于此。好在冬季的装束方便掩盖身体的伤口。

    在这个心情稍稍平复的季节里织田完结了他的第一部,如果这小小成功能够再复制两三次的话,就可以离开PORT了吧。他想。

    和太宰的友谊没有停止。虽然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疏远太宰,主动切断已经建立的关系,但是他做不到。仅仅因为自己的卑劣就剥夺他生命中好不容易得到的珍贵之物,用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这超出了织田能够容忍的残酷。那孩子显然不太珍视自己,因为身体和头脑在这一行存在着非同一般的价值,利用、忌惮和抱着目的的拙劣追捧以要将他敲骨吸髓之势纷至沓来。而他张开双臂任其掠夺,用无异于慢性自杀的方式回敬着不堪入目的世界。

    织田想象着自己应该爱他,为他驱散盘踞在心中的怪物,告诉他世界并非全像他所想的那样。然而那样的立场自始至终都不存在。他只能做一些杯水车薪的努力,花一周多的时间为他准备了一样礼物说实话作为钢笔的回礼也实在太晚了点,一顶橘红色的双层毛线帽,螃蟹的外形,中间是一层薄薄的羽绒。还有相同颜色,同样打着螃蟹暗纹的围巾。

    明明对外维持着精致的人设,私下里却是对于生活十分懒惰的人,每天下午来到店里时鼻子和耳朵都冻得通红。

    “好可爱!你在哪里买到的?”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太宰吸着鼻子惊叹道,眼睛像是星星一样闪烁着。

    “自己做的。参考了之前见过的款式。”

    “哦——!好厉害!完全看不出来啊织田作,居然会这么复杂的手工。”

    “啊,因为收养孩子们之后,会靠这个来节省开销,渐渐就熟练了。”

    “哦——好看吗?”太宰举起两只手,指着戴好帽子的脑袋问他。螃蟹张开的钳子竖在头顶,像两个小小的犄角。

    “像小羊。”

    “谢谢织田作。我很喜欢。”少年清秀的脸红扑扑的,蹭着围巾在椅子上摇来摇去。

    是一点点小事就能哄得心花怒放的人来着。就这样一直开心下去吧。织田作之助看着他,心中升起这样的愿望。

    这样的愿望只持续到第二年的春日。在机场再一次见到纪德的时候,织田的大脑“嗡”地一声,膝盖不自主地发起了抖。

    开什么世界级玩笑。

    “织田君,接到客人了吗?要你帮忙实在不好意思呢。”电话另一头的森先生发出“因为被一年伊始的事务搞得手忙脚乱,不得不派遣员工做工作之外的事情”的声音,仿佛根本不知道飞机上的人是纪德似的。简直是恶魔的低语。这就是太宰这么多年跟那种人待在一起的感受吗。实在是太恶劣了。

    当晚,理所当然地,纪德又带他开了房。当再一次蒙着眼睛,肠道里塞着玩具,被拷在海景酒店阳台的护栏上,等待频率不一的皮鞭落下时报数,他感到仿佛自己站在了某种循环的阶梯之上,在被时光之潮推向过去。

    纪德凑近他耳边,说,真是令人兴奋啊,作之助,告诉我,你是我的什么?

    “我不是您的什么,纪德先生。我是织田作之助。”咸涩的海风拂过身体表面提醒着他的暴露,跪在两块大理石砖的缝隙上的膝盖从着力点上散发着肿痛,已经有破皮的迹象。

    “我满意你的一切,除了这一点。”纪德走回屋内将咖啡满上。“人依赖身份存活于世间,既是身份,也是假面。所谓的荣辱心只是身份的附庸,但是在游戏中,你能够抛弃一切、放松一切。Justepourlepisir,monsieurJustforfun,sir。”

    “咖啡太浓对身体不好。而且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纪德无奈地笑了笑,像是不肯放弃那般,揪着织田的发顶,让他的脸正对自己:“说你是我的狗。”

    “你的话真多。”蓝色大海一般的眼睛,仿佛正在透过蒙在上面的黑布审视他。

    “那么就说到这里吧。”纪德扬起皮鞭。“报数。”

    游戏似乎来到了无法突破的关卡。但正因如此,才变得更加耐人寻味起来。

    第二天,纪德用一个电话的时间给织田的五个孩子所在的那家托儿所捐赠了一批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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