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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中鸟 (第1/3页)

    Awoman,sfacewithNature,soainted

    Hastthou,themaster-misteressofmypassion,

    Awomaleheart,butnotacquainted

    Whithshiftinggeasisfalsewomen,sfashion.

    阿修罗觉得自己疯了,他如何也想不到几周前自己还仅仅是来自美国边陲小镇的一位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身处却伦敦最大的香水生产商的庄园里。大约一个小时前他刚刚和庄园主的小儿子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现在那面庞画像般精致的少年正和阿修罗在同一张床上躺着,盖着同一床被子睡觉。阴雨连绵的伦敦连空气都如此潮湿闷热,而他的心中却洋溢着难以压制的满足。帝释天是多么漂亮,令他不得不想起帝释天在书房里为他朗读的莎士比亚的那首十四行诗:

    造化本意是想让你做个女人,

    但造你时却爱上了你,在你身上,

    胡乱按个东西,使我不能承欢。

    不可否认的,阿修罗第一次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真真切切体会过的感受,爱情在他眼里如此不真实和渺茫,偏偏爱神却又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一个爱上别人的机会,让这个孤独的旅人在人人都行色匆匆的伦敦找到了心灵的归宿。他相信自己如此轻易的坠入了爱河,就像他相信哪怕是阴雨连绵的伦敦也终有一日会放晴。他的目光落在帝释天那张熟睡的脸上,思绪却回到几周以前,阿修罗真的要感谢那位写错了他的名字不让他出火车站的检票员,如果不是她的失误,他大概没机会接触到帝释天。

    就在几周以前,阿修罗再也受不了小镇的贫穷和闭塞,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贫瘠荒凉的边陲小镇,离开这个他从小生活到大的故土,决定一边打工一边在欧洲游历。阿修罗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才勉勉强强到了伦敦,这里的繁华程度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期,而在这片繁华热闹的异乡,伦敦火车站的检票员的服务态度却让他大失所望。那位检票员坚称阿修罗逃票,并且要求他再补一张票才能出火车站。几经奔波的他连下一顿吃什么都没有着落,更别说再补一张票。阿修罗被她这一套说辞搞得怒不可遏,却又没什么办法能证明自己分明是花了钱才上的车。正当他与那位糊涂的检票员据理力争时,这位香水商的小儿子出现在他身后,将一沓子折好的钱塞进检票员的手里,顾不得阿修罗反应过来便拉着他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熙熙攘攘的火车站。

    “他们大概看你是异乡人,故意刁难你。”帝释天说。

    阿修罗早就习惯了因为这幅面孔遭到歧视,他幼时也是正因为不堪学校同学的欺负早早就辍了学,跟着母亲在牧场主的家里给他做裁缝。那牧场主心仪阿修罗母亲做的衣服,却一直看阿修罗不顺眼。帝释天说话的时候阿修罗正趁着停下来的时间仔细打量他,看他衣着考究,举止优雅,一副伦敦贵族的作态,却没让他心生厌恶。帝释天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衬衫,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边的头发也被别在耳后,才刚刚开始身上就萦绕着淡淡的香味。说来也巧,今天是伦敦为数不多的阳光姣好的日子,透过阳光阿修罗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看见他长而弯曲的睫毛如羽翅般扑闪。帝释天在阳光下几乎是病态的白,他美丽的就像诞生在蜜糖里的阿芙罗狄忒,阿修罗甚至担心他会被阳光灼伤。

    "我是美国人。"阿修罗解释道。"我的母亲是白人,父亲是亚裔。如你所见,我遗传了大部分父亲的血统,荒唐的是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根本没见过他,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那少年没再说什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阿修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发现他正打量着自己胸前的胸针,胸针是母亲去世之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了,也是阿修罗人在异国他乡时母亲留给他的最后念想。而阿修罗明白这只是一块染色玻璃,却没想过它陪伴自己经过风吹日晒仍然闪闪发光。

    “它很漂亮,对吧?这是我母亲送我的。”少年点点头。阿修罗便又开口:“我没什么能偿还你的,但是我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施舍,请让我为你做几天的工作,就当是我为这车票买单。”

    他实在不能接受没来由的帮助,哪怕这位小少爷并无恶意。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停下对帝释天的打量,这位富家少爷,身上却没有阿修罗为牧场主工作时遇到的那些贵族身上傲人的气势,哪怕整洁的西装精美的纽扣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位,阿修罗仍然觉得他比家乡的牧场主更平易近人。

    “我没有什么需要的,如果你诚心想帮我,那便这个月在我的庄园里陪我说话好了。”

    如此轻松的工作阿修罗简直闻所未闻,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仅仅凭借着所谓的小少爷的朋友这样的身份住进大宅,就已经衣食无忧,阿修罗前半辈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这位富有教养且美丽的少爷,商水商府邸真正的主人,远远比阿修罗刚见到他时更有魅力,也许是金钱的诱惑在作怪,也许是这位香水商的小儿子谈吐优雅迷人,阿修罗突然感到帝释天是那样与众不同,先前他从未听过莎士比亚的诗,又怎会知道如今的他正经历着诗中主角也曾经历过的烦恼。

    夏天一向走的匆匆忙忙,从不愿意在伦敦多做停留,一场秋雨带走了暮夏的温暖,人们纷纷换上风衣。事实上阿修罗不清楚自己心中对帝释天的情愫,认为自己仅仅是欣赏他,而当阿修罗认真的告诉帝释天,自己要离开伦敦了,他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继续游历欧洲,这位一向矜持的小少爷却突然红了眼眶。

    “你要走了吗?去哪里?”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法国,有可能是瑞士,总之,我不该一直留在这里。”

    帝释天清楚他不是伦敦塔下的乌鸦,他的翅膀始终完好无损,只是在这里停脚稍作休息的鸟儿而已,新鲜肥美的牛rou始终比不过宽广蓝天的自由,除了伦敦塔下被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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