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天作鸣响 (第2/3页)

分血统高贵的二殿下，却决定娶一个形同蝼蚁、地位b市集捡屍人更卑贱的外族……别说理所当然得不到任何祝福，家族不引以为耻而为那位新娘大起g戈就偷笑了……也是这位二殿下实在惹不得。

    而二殿下的住所，是一如往常的安静。

    没有侍族笑容满面忙进忙出的布置，也没有张灯结彩地像是要把所有喜悦传达给世界。原本应该充满喜庆的准备工作全数省略，整个过程仓促得只剩下仪式……说实在，就连庶子纳妾也没这麽随便。

    但平常喜欢针对最高礼仪一面碎碎念、一面欢乐得忙到天昏地暗的礼部侍族一反常态的全数安静，一时间，彷佛全黑sE地带都低调起来……

    时间到了。

    所有人突然都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凝神。

    一会儿，声音从地底传来──

    钟鸣响。

    身上的服饰毫无改变，幽萨亲手替仍有些行动不灵便的泱梳理好长发，细心将发饰别好。那细致的动作虽然感觉有些生疏，但还是显得过分熟练。

    坐在椅上，泱看着镜台中的自己，一身雪白的纱裙。而眼前的首饰盒中，正静静躺着一条华丽的钻石项链，中间嵌着一颗璀璨纯净的绿宝石……像是猫眼一样。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这些东西，已经准备很久了对吧？」

    「嗯。我没想到还会有机会用到，但还是让人收着。」

    幽萨点头，轻轻替她顺过了头发，将项链替她戴上。

    那是以前替伊莎瓦尔准备的嫁纱。

    泱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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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幽萨看着那颗散着漂亮光芒的宝石，低头，将一个吻轻轻落在泱发上。

    「之後，我让人换成蓝宝石吧。b较适合你。」

    「其实，绿sE也很漂亮。」

    「本来，这项链的设计，就是要配合配戴者的瞳sE的……我会找到和你眼睛一样漂亮的宝石的。」

    原来，以前幽萨的nV人，眼睛就这麽璀璨吗？像是那颗绿宝石一样？

    泱看着镜子，而镜中的自己也以苍白的面庞默默回望。

    「抱歉，我……不够美丽。」

    「不，够了。外在也不代表一切。」

    「只是，我想站在你身边……」

    「那就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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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过最後一件长长银纱替她披好，幽萨将手放在她肩上。

    「光是你是你这点，就够了。走吧。」

    「嗯？去哪。」

    「去立婚契。只要完成了仪式，就不会再有人来追杀你了。」

    「唔……我怎麽走？要是走到一半跌倒，也太丢脸了吧？」

    「我带你。」

    微微一笑，幽萨替她拉好了披在外头的银纱，抱起她。

    纳狄尔家的地下殿堂，位於本家主宅的中心最下层，内部分为外殿、前殿、主殿，供奉着纳狄尔家初代家主的塑像，并由几名过去曾服侍过初代家主的侍nV守护着。平时除了祭祀，便是纳狄尔家成员与伴侣立婚契的地方。一旦完成了仪式、饮了婚酒，那名新人便正式成为纳狄尔家的一员，也能暂时逃过了被同族追杀致Si的命运，直到伴侣Si去。

    带着泱一路来到本家大宅，幽萨也没和谁打过任何招呼，只是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长廊，避开了所有在宅内活动的成员，来到整栋建筑物的中心。

    那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边圆环绕着螺旋梯，层层向下，彷佛能直达永恒的深渊，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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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好壮观！」

    「黑sE地带本来就是一座浮岛了。为了最妥善利用生存空间，在初代家主之後有人重新设计了这栋大宅的地下，顺便将挖出的石材当作建材，将本家建筑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建筑规模也太大了！根本就是g0ng殿！」

    「据说当初运用了相当多魔法工学的技术与阵法才成功造就如此规模，我想如果要列入世界奇观是没有问题的。不用大惊小怪，如果你有兴趣，有空我可以带你参观纳狄尔本家整栋宅邸。」

    「那，现在是……要下去吗？」

    「对。走楼梯太慢了，我们用飞的。如果你会怕的话，就把眼睛闭起来吧。」

    「才不会怕呢！」

    「呵。」

    唤出了几团火球照明，黑sE的身影抱着白sE的身影翩然而下。

    一路到底足足一百多层，两人表现的都很平静，反而是那轻微的失重感让心跳更加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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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放我下来，我用走的。」

    「算了吧。还很远，你看不到身T又不好，怎麽走？」

    「不管！」

    「好好好。」

    从底部往上望，原本有光之阵照明的中心大厅只能看到小小一点的屋顶了。在幽萨火球的领路下，泱抓着幽萨的手臂，两人转入唯一一条回廊，再度向下。

    「我说，这也藏的太深了吧？」

    「说是地殿，但我觉得其实用地下陵墓来形容b较恰当。」

    「噗。有守墓人吗？」

    「有。」

    「话说，旁边墙上的雕纹还真漂亮！为什麽不点灯？这样黑漆漆的根本无法好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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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泱突然踉跄了一下。

    幽萨停下脚步，叹气。

    「我说，就别再装了。累了是吧？」

    「……」

    藉着不甚明亮的火光看着泱不甘的表情，幽萨叹气，重新抱起她。

    「就说吧。我抱你。」

    想逞强反而丢脸了，泱在他怀中用手摀住脸，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於，在一条笔直的廊道之後，看到了隐隐闪动的亮光。

    地下殿堂前殿，半径三十公尺以上的银sE阵法在地下缓缓转动，而在阵法之上，则是一整片毫无间隙的透明水晶面，映出了刻印在高高圆顶相互辉映的巨大图纹阵。优美的深蓝sE图腾环绕着整个大厅的墙面，最後相连於通道对侧一扇雄伟的黑sE大门。

    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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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泱已经被震撼到要说不出话来了。

    身周这栋建筑，就像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艺术品，完美而JiNg致地教人叹为观止！

    而相较於泱，幽萨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建筑有多神奇上，而是另一边──

    在那光滑的映得出五官的黑晶石门前，两名披着灰纱、看不清容颜的nV人沉默地站在两侧，一个手中端着h金的酒杯，一个手中提着同款的酒壶，姿态端正划一得一丝不苟，看不出两人有任何不同。

    幽萨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地下殿堂的守护者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