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反向 (第12/12页)

漫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

    听到开门声，他没有立刻回头。

    直到宋苒换好拖鞋，走到客厅中央，他才缓缓转过身。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Y影，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落在宋苒身上，带着审视，带着压抑的怒意，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锐利。

    “去哪了？”他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不容回避的力量。

    宋苒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片近乎淡漠的平静。

    她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淡淡地回答，“去‘听雨轩’喝了杯茶。老普洱，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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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征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五六秒，那眼神仿佛要剥开她所有的伪装，直抵真相的核心。

    他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残留的、极淡的茶香，但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cHa0Sh巷弄的霉味和……铁锈味？最终，他紧抿的唇线微微松开，没有追问细节，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你身边的‘暗哨’，今晚撤了。”

    宋苒端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韩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撤了？是你要求的？”

    韩征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其锐利，如同刀锋般刮过宋苒的脸！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包含了太多信息——有被触及的痛处，有未解的疑惑，有对失控局面的愤怒，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他最终，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只是移开了目光，重新陷入沉默。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