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玉粹》【BDSM-双性】_Cater41 他先越界了,但他也没有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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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41 他先越界了,但他也没有赢。 (第2/2页)

着皮肤被割裂的痛,才缓缓将自己从噩梦中剥离出去。

    “对不起。”

    姜执己声音发哑,像是被粗粒的砂纸打磨过一样,他顾不上自己被割破的伤口,用手将围绕在泠栀身侧的玻璃碴划到了远处,直到确认泠栀完全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心情稍有平复,姜执己还是担心周围会有看不见的玻璃,想要去将泠栀抱起放到安全的地方,不料被泠栀推了开。

    察觉到泠栀的抗拒,姜执己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什么,“做了个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你,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我的错,我应该向你道歉。”

    泠栀对他的歉意无动于衷,掌心默默捏了起来,他心底泛起了些莫名的情绪,像是酸,又像是痛,堵得他喉咙和眼睛都不舒服。

    他知道姜执己将自己看错成了曾经的恋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继续追问下去,狼狈的只会是自己,但他心底还是有个念头在催促着他,他忍不住去问。

    “你做了什么样的梦?”

    姜执己用淌着血的指尖从满地的碎片中捡起他的手串,起身的时候被这个声音问的顿了一下,潦草地答了一句。

    “不记得了。”

    回避。

    这不是泠栀想要的答案,他想要去追问,抬头,却在看见姜执己赤裸的后背时,将所有的疑问咽了回去。

    三四指宽的疤痕,在姜执己平整的脊背上蜿蜒,崎岖出沟壑,这道疤痕几乎是劈开了姜执己的整个左侧的肩胛骨又愈合出的痕迹,靠近后背心脏位置的那部分最为狰狞,深得像是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一样,而疤痕的末尾则规整很多,纤细整齐,沿着肩胛的肌rou线条,穿过侧腰,没入第四或者第五根肋骨才结束。

    泠栀从没仔细观察过姜执己的身体,也没有发现他的背后有着这样可怖的疤痕,像是刀疮,他不敢想象姜执己的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弄的?”泠栀忍不住去摸他背心的疤。

    姜执己诧异抬头,警惕地后撤了一步,离开了泠栀触碰自己的范围,又将垂在腰侧的半截浴巾搭在了左侧肩膀上,遮住了身上的痕迹,轻描淡写答,“之前做的手术。”

    “什么手术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泠栀追问了一句,他并不相信姜执己的回答。

    姜执己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欲望,他只是摇了摇头,淡漠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姜执己敷衍,连带着语气都透着不加掩饰的疏离,这样的态度无端地激起了泠栀的强压着的火,他一把拉住了姜执己的手。

    “我问问都不可以吗?”

    “我不想回答。”

    姜执己脚步不曾停顿,决绝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散失,泠栀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他先一步拦在姜执己的前面,堵住了他上楼的唯一通道。

    姜执己立定,按着太阳xue,疲倦地说,“小乖,不问了好吗?”

    温柔的拒绝。

    姜执己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姜执己有很多秘密,却从没有过对泠栀敞开心扉的迹象,他永远沉默,永远风轻云淡,装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即便是被泠栀逼急了,也只会说,他没有义务回答,他不想回答。

    被泠栀没来由地拦在这里,也只是耐着性子,放软了语气,但实际上并没有松口的迹象。

    为什么?

    他们连床都上过了。

    泠栀最狼狈,最下贱,最不堪入目的样子姜执己都见过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讲的?

    泠栀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姜执己有了不纯粹的需求,他垂着眸子,思虑了很久,才幽幽地问了一句,“如果我一定要问呢?”

    “我们不过是床上关系,”姜执己闭上了眼,把说得话更加生硬,“为什么你会觉得,只要你问了,我就有义务回答你?”

    床上关系。

    这四个字齿钉一样,把泠栀扎在原地。

    这是泠栀自己说的话,如今被姜执己重新提起,原封不动地奉还,泠栀惊觉这话竟是如此地辱人。

    “让开。”

    见泠栀没有离开的意思,姜执己的态度彻底冷了下来,顶级调教师的气场没有预兆地炸开,压得泠栀生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他扶着栏杆才堪堪没有跪下去,委屈之意撕心裂肺地在心头冲激。

    泠栀知道姜执己如果再次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开口,他的身体就会先一步投降,所以他趁着自己的意识还算清醒,用脱了缰一样的言语,不管不顾地质问着姜执己。

    “你不是爱我吗?”

    “……”

    房间里本就压抑的气氛,在这句话落地后,彻底停止了流动。

    姜执己整个人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他强忍下想要对泠栀再次施暴的冲动,一字一句地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泠栀,不要,永远不要用这件事情来要挟我。”

    姜执己的气场改变,让泠栀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瑟缩,可他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姜执己越是隐瞒,越是回避,他越是想知道。

    “如果我偏要呢?”

    姜执己露出些凄怆的神色,他俯身盯着泠栀,仅仅一个对视,就逼得泠栀跌坐在了楼梯上,他听着姜执己高临下地扔下了一句话。

    “我何时对你说过我爱你?”

    泠栀被问得发怔。

    他没有顺着姜执己的问题去清点他们单薄到可以用天来计数的过往。

    泠栀在走神,他在思考和姜执己对峙之前,自己到底有没有吻上姜执己,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没有留下一丁点关于那个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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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泠栀绝望地想着,自己一定是吻上了。

    小美人鱼一定是出了水面,又和女巫去寻求了药水。

    果然,爱就是毒药,不然怎么现在每走一步,都痛得像是在凌迟。

    泠栀一步步地退着,他不敢去看姜执己的眼睛,自然也没有发现,姜执己几次想要向他伸出的手,在他一步步退远后,落寞地收了回去。

    很多话伤人的话,其实没有什么锋刃,他只是平淡地陈述着事实,却能将人刺穿。

    就像泠栀胸腔里,绞起来的心痛。

    就像姜执己肩胛之下,入骨的沉疴。

    他们藏了起来,谁也没有对谁言明过,这一局,是泠栀先一步越界,但姜执己也并没有赢。

    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爱或不爱都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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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只是床上关系。

    这话是泠栀说的,也是姜执己也说的。

    泠栀的眼尾上了红,别着目光靠在扶栏上,肩线在阴影中颤抖,姜执己蹂躏着掌心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滴,薄唇几次张合还是保持缄默。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在地面上映着惨淡的光。

    桃丝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他回来的路上被霍斯叫了回去,事情很紧急,比泠栀的烟要紧急得多,霍斯反复交代了很多话,这才耽误到现在。

    桃丝本想先把事情转达完,可他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不知道该不该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他拿着一盒烟和一个信封。

    烟是泠栀要的,是细烟,有爆珠,但却是泠栀最讨厌的海盐味。

    信封是霍斯让他转交的,信封的质地不错,是丝绸棉纸,右下角用花体字写着寄信人的落款,只有一个字母——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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