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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1/1页)

    情爱一事,难舍难分。

    沈知昼到底是否知情,他俩是否是串通好的,我已经懒得在意了。当一切感知被磨灭,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还算不算人,属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这些事太过离奇,又太过繁杂冗长。

    我懒得去在意那么多了。

    顾深在我的耳边喘着热气,他的眼眸湿了,过于兴奋而分泌出的泪水,将他的眼睫变成一绺一绺的形状,他贴近我,在我身上耸动。勃起的性器官被塞到我的手心,我神色恹恹,垂眸打量这根东西,又烫又硬,狰狞盘踞的青筋,跳动的脉搏,一阵一阵。

    他将就握住我的手背,自顾自地用我的手替他纾解,我皱眉说烫,他说不烫。掌心连带着指腹,不住上下摩擦,偶尔剐蹭顶端吐露液体的饱满guitou,手心撸完,又往我的膝关节大腿处磨蹭,娇嫩的肌肤被蹭到泛红,我有些发颤,想逃避,又被他强行箍紧腰身,一瞬间我也不大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是人,还是用来发泄的工具?

    感受着腿间不断磨蹭皮rou的guntang,“好知礼,夹紧点。”顾深的嗓音失真,他的笑意埋藏在唇角,眼里的情绪深沉浓重,似是怕惊扰我。十指覆盖上我的大腿,抓揉,他将内侧的皮rou当成通道,将空气当成从未摧残过我的证据。他摆胯,冲刺,意乱情迷喊我名字,一声比一声高亢,汗液蒸腾,眉梢含情。

    我满眼失神,错觉从他眼里窥见春天。

    “啊……啊……”顾深喘息的频率逐渐加快,我木着一张脸,见他马眼吐露的汁液愈来愈多,沾上我的裙子,随着律动迸溅到我的大腿根儿,星星点点浊液,又一鼓作气动了几十回,才将jingye一股脑射到我的腹部——最终气喘吁吁地将残存余韵的沾了jingye的指尖涂抹到我的胸口。

    软下来的jiba随着他起身将脸埋进我胸口舔jingye的动作,搭在我的腿上,滑溜溜的。

    我抬起手,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

    今天天气不错。

    对着镜子,我伸出两根手指,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还有点rou感。

    “知、知礼。”

    我转过头,看着在一旁跪坐着,可怜兮兮望着我的顾深,“怎么?”

    “还、还生气吗?”

    “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

    “……对不起,知礼,”他惯爱抿唇,又爱挂无辜的神情,“我没忍住,知礼太好看了,我实在没忍住……我保证!之后一定一定不会这样了,我也,也不会对知礼动手!”

    “真的!”

    他斩钉截铁道,一副恨不得掏心窝子的模样,我仍然面无表情,只点了下头,对他所说的保证不予置评。

    要真能做到的话,我也不会被关这么久了。

    于是我问,到底关了我多久?

    顾深愣了愣,眼珠子开始乱瞟,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他的手还贴着方才被我扇了一巴掌的半边面颊。我看着烦,又重复一遍。

    顾深还是不做回应。

    我开始慌了。

    确实啊,很久了,都入秋了。

    我坐在地面,两只锁扣搭在膝弯处。一直以来,为了维持住平静,我都刻意不去想太多事情,可一旦某件事情始终得不到答案的话我就会开始猜忌、焦虑。我不明白是怎么了,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去想这回事。

    顾深是在我某次下晚自习回家,在我必经过的小巷口将我迷晕带走的。那时候是夏天,夜晚蝉鸣声嘈杂,刚醒来的时候,甚至还被许多蚊虫叮咬过。因为当时住的屋子是在偏僻地界的一楼,草木丛生,顾深为了通风,又为了防止我寻死,大喊大叫,将我的嘴唇用东西堵住、封住,还将窗户打开,雪白皮rou被叮得到处是红痕。顾深下班回来才发现,吓得给我擦药。那时候的我一身反骨,自然不配合,所以被打折腿跟胳膊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入秋……不可能只关了几个月。

    我开始啃咬自己的手指甲:这习惯不好,我当然知道,但我……我又抬起头,目光望向顾深,凛冽至极:“到底多久?”

    “知礼……我会永远照顾你的……”

    顾深只是这样说着,却将我本就不耐的心绪点燃了好几个层次,“我问你!到底关了我多久!”

    顾深喉结滚动,我两手着地,膝行过去,一遍又一遍问:关了我多久?到底关了我多久?你告诉我啊,关了我多久?

    说着说着,眼眶不由开始泛红。

    ——知礼,大学想考去哪里?

    ——还没想好,离家远的吧。

    ——多远?

    ——一辈子不用见面的那种。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讨厌家里人。

    ——嗯?

    ——他们……

    记忆中,还带有稚气的那张属于我自己的脸庞,幽幽叹了口气:“家里没有人喜欢我。”

    “我想等高考结束后,去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读大学,这样就可以不用每天都回家。”

    陈佑初笑得无比开怀:“真是朴实无华的梦想呀。”

    ——被带走,被关起来的时候,是高二。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rou了。

    顾深终于舍得开口:“一年……”顿了顿,“有,一年了。”

    一年。

    我试着站起身,全身的力气像被活生生卸掉了似的。我又摔坐地面,仿佛灵魂也被抽离干净,只剩下躯壳在苟延残喘——

    呼吸声逐渐浓重,我张了张口,不住摇晃着脑袋,直勾勾盯着顾深,眼里充斥着绝望,我听到自己硬生生挤出来的,不像话的嗓音:

    “顾深……”

    只吐露出两个字,我便再也承受不住地将身边的一切物品捡起来,恶狠狠地砸向他——“你去死啊!你去死啊!”

    镜子在砸过去的瞬间四分五裂,我抓到什么便扔什么,又还不够,“啪啪啪”扇了他好几个巴掌,又踢又踹,用东西,用拳头砸他的太阳xue,举止幅度极大,不要命的架势,癫狂至极的姿态显然也吓到了顾深。

    “知……”

    我又捡起碎掉的镜子往他脑门砸,用力踹他的胸口,下体,他疼得往后躲,捂着头。

    “知礼……你冷静,冷静一点……”

    冷静?

    “你他妈毁了我的——”

    我号啕大哭起来,顾深发觉劝说不过,只得往大门玄关处的方向退去,我挣扎着往前,赤脚踩到碎镜子也不管不顾。垂落的头发模糊了视线,没东西砸了。我想再打他,却因锁链距离到了尽头而无法再靠前触碰。

    他坐在大门口,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模样,挂了彩的脸庞,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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