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逃跑/差点被，准备堕胎 (第2/2页)

扯到后腰的伤口，被徐州扯起来的时候叫得跟杀猪一样惨烈。

    徐州反手握着刀把，眼珠子早男人身上转了一圈，于合头皮发麻，扶着车身站起来。

    “别，徐州，杀人犯法——”

    徐州侧头看他一眼，手里的刀猛地刺下去，男人就痛叫一声，倒下去昏迷了过去。

    于合感觉天地都在发转，他看着男人被切断的小指，rou块滚落到他脚边，反胃的感觉更强。

    “徐州……”

    “我在呢，别总是叫我跟撒娇一样。”

    徐州把刀收起来，才冲脸色发白的于合招了招手。

    于合下意识走过去，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搭下来件外套。

    “天冷了，怎么也不多穿一点。”

    于合指尖捏着外套，慢慢缓过来一点了。

    “怎么办……你杀人了……”

    “没死，昏过去了。”

    徐州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捆绳，把昏过去的男人绑起来，然后丢垃圾一样丢进车后座。

    他平静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就连用纸巾抓起地上的断指也云淡风轻。

    于合脑子浑噩，又觉得恐怖，浑身冰凉地站在原地看徐州做完一切，坐在车窗里朝他勾了勾手指：“上来。”

    于合手脚并用地爬进副驾驶。

    他按照徐州的要求把安全带系好，车子就猛地飞出去。

    路越走越熟悉，于合抓着身上的外套声音发着抖，忍不住试探说道：“这是去我家吗？”

    徐州“嗯”了一声。

    于合沉默了，他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

    “cao你。”

    于合一愣，接着全身都抖起来，他好像一个冬天掉进冰里面的人，幸运得救，可整个人都惨兮兮的。

    于合面露绝望，他刚从一个狼崫里逃出来，可接着又落入虎口。

    带着怨恨，于合甚至忍不住想：或许这人就是徐州找过来的。

    徐州离经叛道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他道德底线低下，或许连杀人也不放在心上，找个人侵犯他，然后装作救世主一样得到他的感激又算什么。

    于合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他眼含悲怯：“徐州，你不能上了我就当作好像只是上个厕所一样轻松普通。”

    “不要做这种比喻，我不喜欢。”徐州拧眉，他慢慢把车子停在路边，转过身。

    于合被他的视线看着，有些不自在，双手扣着指甲，好像经历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思考才下定决心：“我打算把孩子打掉。”

    “为什么？”

    徐州歪了下头，好像有些难以理解。

    于合再睁开的眼通红，直直看着徐州，“因为这是一个孽种。”

    徐州低下头，看着于合的肚子。

    那里面有一个正在备孕育的胚胎，不具有生命，连意识都尚未诞育出来，仿佛一个小小的寄生虫，扒在母亲的肚子里汲取营养。

    它不母亲所爱，因为它是被恶劣分子强暴射进去的静子发育而来，得不到被期待的出生，只会被生硬地灌药变成医疗垃圾。

    徐州慢慢转动了一下脖子，他的大脑极速运转。

    “我以为你已经打掉了。”

    他轻笑一声，声音太小，没办法被人听见，于合疑惑地抬起眼，就听见他说：“不要堕胎。”

    于合嘲讽地扯着嘴角笑，但眼里凄凉，“这个孽种不是我的，我不想生下来。”

    “但是身体是你的。”

    徐州的眼神竟然很温柔，“不要堕胎，对你身体不好。”

    徐州伸手想抚摸一下包裹在衣服里面的小腹，但他一靠近，于合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瞬间变成自我保护的姿势，他的手就停在十几厘米外。

    “如果你觉得恶心就去打掉吧。”

    他仿佛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车子重新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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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车子就停留在一间药店前，徐州解开安全带问道：“药流可以吗？”

    于合还处在怔愣中。

    他转过脸，呆呆地看着徐州。

    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劝着他把孩子生下来的男人，突然就改了口。

    他抓着破到衣不蔽体的衣服，嘴唇没有血色，好像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一样：“……什么？”

    徐州很有耐心，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药流可以接受吗？”

    于合声音又开始抖起来了，他惶恐地低头看，又看看徐州，想从徐州脸上找到什么建设性的劝导，可徐州从始至终都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徐州好像在尊重他的决定，可于合只觉得慌乱，半天说不出话。

    直到徐州又出声催促了他一次，于合才胡乱地点头：“……可以、可以……”

    徐州是这方面的医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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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合看着徐州毫不迟疑地关上车门，他的心好像也随着那声车门关上发出落地的沉闷声音，身体也倒回椅背。

    他的眼泪好像又要流出来。

    这么多天从医院里逃离，他无数次都路过药店，看着里面的店员发呆。

    堕胎的搜索词条在他的浏览器里一次又一次出现，可于合从没有狠下心来。

    或许他真的像他父亲说的那样，是个没用的废物。

    心太软，所以总是成不了事。他没法按照父亲的要求做一个优秀出众的男性，也没办法给陈晓晓安定的选择。

    这一切的一切走到现在这个头晕目眩的地步，归根到底都是他太软弱，他狠不下心从一开始就拒绝徐州的强暴，也狠不下心打掉孩子。

    到现在，他还为肚子里这个不带着爱出生的孩子痛苦。

    父亲说得对，他是个废物。

    于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明明险些被人强jianian他都没有要流泪的心思，可徐州一答应他堕胎，他就丢脸得哭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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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合胡乱地抹掉眼泪，可泪珠太多，没一会儿徐州的外套袖子上打湿一片。

    于合看着湿痕发起呆，直到他这边的车窗被敲响。

    于合怔住一瞬，手忙脚乱地擦干净脸降下车窗。

    车窗外，是徐州的脸。

    男人长着一张冷心冷肺的脸，不做表情的时候不近人情，更别提皱起眉来多让人望而却步。

    于合有点惊弓之鸟的姿态，往椅背上倒。

    徐州浅色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视线从于合脸上划过，突然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后车厢的那头猪为什么今天跟在你后面？”

    于合擦脸的动作一顿，瞳孔在衣袖间微微缩小一瞬。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