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女攻】战时夫妻_1偶尔,你忘了自己曾经有多爱他(前奏与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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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偶尔,你忘了自己曾经有多爱他(前奏与做) (第2/3页)

们中替你迅速找个未婚夫的尝试虚弱无力,不算什么阻力。你的祖国战火纷飞,但你一直为祖国尽心竭力,联络华侨募集捐款,不停地向国内输送技术以及募集的资金,价值比带回去你一个人高得多。

    所以,没什么真正的东西能说得上是阻力。

    所以你相当放心地和伊斯特相爱。你爱伊斯特,一见钟情,你的陌生人站在赌场外的路灯下,在一个下雪的冬夜。他向你展示他几乎完成的手稿,上面21点的算法够让伦敦的赌场在一个月内赔得彻底。他眨眨眼睛,对你说抱歉,我注意到你在用这个方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发表这篇论文。

    “听起来没有太多学术价值。”你故意说。

    “是的。”伊斯特很孩子气地向你笑起来,弯起眼睛,“……但很有趣不是吗?”

    你注意到路灯光线下雪花落到他柔软的浅色发丝上。你点头,答应,但不知何时起开始心不在焉,赌场里遥远的爵士乐在头脑中盘旋,构筑巨大的、金碧辉煌的迷宫,人群与欲望在其中喧嚣沸腾,而伦敦的冬夜多安静啊——话语在你脑子里摇晃,像音乐像图画就是不像是语句。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最终都有同一个焦点,你看着伊斯特,觉得那双注视着你的绿眼睛神秘莫测,他那么任性又那么敏锐,像个聪敏的、永远不会被人抓住恶作剧的顽童。

    换句话说,你觉得他漂亮又迷人。

    “我是伊斯特·阿蒙德。”他说,那双深邃清澈的绿眼睛在沾着雪花的纤长睫毛下注视你,笑起来,“合作愉快。”

    伊斯特。你想。

    后来你一次又一次呼唤这个名字时,偶尔会忘了曾经你多爱它。

    人总会长大。年轻的学生长大成为年轻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反正人们已经这么开始称呼你们了。时间不可逆转,流水一样触摸不到却来去匆匆。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一学院雨后湿漉漉的石径和拱门消失了,站在那里在春日的阳光下懒洋洋地将手埋进衣袋,等待爱人走出来的少年男女也消失了。

    凌晨五点无休无止地讨论学术问题,然后拥抱在一起一头睡到天光大亮的人不见踪影,你们住在一起,开始生活,琐事日复一日包围着你们,就像蚊蝇包围停步的奔马。

    随后战争开始,谢天谢地还没在你们身边。但物价上涨啦,物资紧缺啦,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又多了些好cao心的事情。

    然后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回到家,关上门,脱掉一层层赞美——数学家、天才或者别的什么,数学和物理都有种规律的美,当你凝视它们,当你们讨论它们,那种贯穿宇宙法则的律动像是协奏曲,像是交响乐,可是这些对于如何做好一份水波蛋一点用处都没有。盘子坠地,满地碎片,Dr.g和阿蒙德博士,你和伊斯特变成了两个普通人。在战争带来的物价飞涨中手足无措,吵架吵得天翻地覆。

    “谁都没做错”,这才是可怕之处。

    没有出轨没有三心二意没有移情别恋,甚至在你的父亲过世之后,没有家人的反对。你们埋怨对方,抱怨一切,但是发现那统统毫无道理。也许问题根本就在你们身上,不是你或者伊斯特,而是“你们”:你们不合适。是的你们结婚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婚前和婚后,反正都是一团糟。

    “你们不合适”,听起来正是最合理的解释。

    最直白也最令人畏惧的答案就摆在你们面前,就像人们热衷于感叹的那样,不少人注定就是这样的——适合恋爱但根本没办法长久度日:伊斯特·阿蒙德和程徽南,或者说阿莉莎,就是如此。多可惜,又一个活生生的证明。他们曾经爱得天翻地覆呢!

    太浪漫以至于不能一起生活了,人们说。柴米油盐酱醋茶会让你发疯的,你过惯了大小姐的日子,况且,一个外国人,一个私生子,姆妈据说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西班牙芭蕾舞演员!你父亲说。

    你可以选择充耳不闻。但终于你在冬夜推开门,你的爱人不再睡在床上而是缩进沙发,像什么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你的心猛地皱缩了一下,如同浸泡在湿冷酸涩的雨水里。

    伊斯特看起来不快乐,甚至没脱衣服,不用问也知道那样睡觉一点儿也不会舒服,醒来只有满身的疲惫。你抱着毯子,在湿冷阴暗的房间,跳跃的火光下停下。新婚妻子把自己的爱人笼罩在房间内唯一的温暖里,希望能让一切好一点儿。

    我做错了吗?第一次,你听见自己问。小声地,沮丧地。

    无能为力的孩子面对一罐洒了一地的蜂蜜,徒劳地想让时光倒流。一贯胸有成竹不能让你在这件事上游刃有余,它只是让你更彷徨,徒增烦恼,像一面过分清晰有力的镜子照出你的软弱,镜子里的人对你低语,瞧,徽南,你搞砸了。

    结婚真的是对的吗?是我们真的想要如此,还是说那只是惯性?这场漫长的爱情像一架笨重的马车,即便要勒缰也很难立刻刹停。是不是在勒缰之前,我们已经冲下了悬崖?

    ——也许他们说得对,我们花了九年时间,只是证明了我们并不适合。不适合彼此……不适合生活。

    这种想法一出现在你脑子里就像藤蔓勒着你的胸口,像磁铁坠在你的脚跟,让你觉得呼吸都如此沉重,每一次迈腿都步履维艰。

    以及更可怕的,你想,用发酸的心脏和浸水的头脑,我是不是还爱着伊斯特。或者,伊斯特是不是还爱着我。

    雨水和安静的夜晚给了你思考的空间。你的手无知无觉地向伊斯特靠近,等你反应过来你发现自己的手指悬在他的发丝上方,正犹豫着要不要触碰他。

    你叹了口气,任由手指随着它自己的想法碰上去。

    你的指腹擦过伊斯特翘起的发丝,带着种熟悉而热切的酥麻,让你想更深一步地触碰他。伊斯特还没醒,这多少有点奇怪了。但当你碰了碰他的脸颊时你才发现一切都有合理解释——你的爱人脸颊温度高于常规。倒不是说发烧,他只是……

    你想起路过厨房时那个空掉的酒瓶,里面本来还有一点酒,你还以为你记错了。

    唉。不知为什么你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点自嘲或者嘲笑在酸涩的情绪中夹杂不清,显得格外无可奈何。除了不希望回来清醒地面对你,你没考虑到伊斯特喝掉那点酒还有别的可能性。

    但你还是把毯子裹紧了一些,看着你的爱人像是条长在沙发上的毛毛虫。

    有什么办法呢,你想。我一碰到他,就知道我还很深、很深地爱着他。至于伊斯特的想法,你只好承认你不确定。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厌倦。

    你习惯了面对他人的赞誉总是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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