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你还会想他吗 (第2/3页)

玻璃瓶装着五彩缤纷的糖果。

    “这个给你吧，希望你能保持开心。”

    “诶！可以吗？我靠……那个什么谢谢你，虽然你不喜欢我也祝你找到会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人呀，再见了！”

    她的手中将糖罐高高举起，灿烂的笑容直到门口都没有消散，靳盛目送他离开，隔着玻璃他看见了另一个人。

    湛修永不知道在门口矗立了多久，他似乎才下班穿着一身西服。

    他走进店里，在简短招呼之后，在窗边休息位置坐了下来，携带的电脑被打开，他的手指敲击键盘，依旧在忙碌的状态。

    经历学生下课的浪潮，整个店都变得冷清起来，那些零零散散的客户也将挑挑选选的东西拿走，整个超市空旷起来。

    “要回家吗？”

    靳盛正在清点下午的收银，湛修永凑近他的耳边，而在收银台上放着今天最后一件商品——避孕套。

    在一瞬间血翻涌上脑袋，靳盛垂眸不敢直视，湛修永握住避孕套盒子的边缘从靳盛无措的手指划过。

    他似乎直视在交接，手心的东西落在另一个手上，得寸进尺般握住靳盛的手腕。

    “现在要回家吗？”他们的距离被收银台隔档，但男人修长的身体，上半身跨越这样的阻碍，嘴唇呼出的气送入靳盛耳朵之中。

    喉间有些发紧，靳盛声音轻微：“好。”

    在十点超市的门已经关闭，靳盛抱住湛修永的电脑，对他来说曲腿就是一种折磨，所以有幸站立看见一位老总亲自拉下卷帘门锁上。

    “走吧。”

    湛修永伸出手，所有东西都移动到他的手里，还有靳盛的手掌，他们晃动着，从扭捏到十指紧扣。

    低头看着身下被霓虹灯照射出的影子，靳盛偏头看向在身边的男人。

    散落垂耷的头发将最后一点这些年磨炼出来的凌厉遮盖，除了瘦了一些似乎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靳盛低头，他不得不注意着右脚的移动状况，两人的速度在无形中减慢。

    他下定决心开口：“你今天怎么来了？”

    “来接我老婆下班，我把最近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想好好陪陪你。”

    湛修永握住靳盛停了下来，他难得换了一口气再开口，从他疲倦的状态能够窥探这些天的加班加点。

    “你刚刚为什么不进来？在……的时候。”靳盛侧头帽子在他脸颊上投射阴影。

    “我只是在思考，”湛修永将脑袋靠在靳盛肩膀，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震动，“我的存在是否也成为你的阻碍，我说过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值得喜欢的人，无论是在之前，亦或是现在，靳盛你的存在就会让一些人感觉到喜悦，没有人能做到被所有人喜欢。我从之前担心过很多问题，除了阮言你是不是喜欢女孩？我甚至梦见过你娶妻生子的画面，你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过我，但……你的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缺点，这个世界太大了，似乎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匆忙，我愿意放慢脚步和你一起走这漫长的路，我爱你。”

    整个街道都是冷清的，只有湛修永压抑感情的声调响起，他们站在灯柱下，鹅黄色将他们笼罩，仿佛在舞台上被光追逐的主角。

    “我说过最远的距离是我们心到心的距离，但没有关系我会继续向你走近，也不吝啬剖开我的真诚，靳盛，只要你知道就很好，你不必向我走来，因为你永远都是我惟一的、坚定的选择，除了你再也不会出现另一个人。”

    靳盛仰着头，那布满暖意的下巴带着一条泪痕，单手环住男人的肩膀，他们就是彼此的依靠。

    湛修永努力了很久，他希望靳盛是不被打扰的，让他自由生长远比囚禁束缚来得重要，那么只有他去克制时间成倍累计的思念。

    他从照片中知道靳盛的痛苦，他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只是在他的家门留下一朵玫瑰，他没有经历靳盛勉强可以走路的那一点喜悦。

    在靳盛成长成现在腼腆又自强的时间中缺席，但湛修永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靳盛并不需要依附任何一个人，他可以独立在飘摇中顶天立地。

    “我也爱你。”

    靳盛呜咽又坚定，他笨拙且真挚回应湛修永的喜欢，在经历繁多之后，他也终于承认在心中的那一点依然茁壮成长的枝丫。

    后背被扶住，湛修永的吻像是疾风暴雨一般落下，靳盛只是仰着头任由他索取，闭眼感受男人混乱的呼吸。

    他们走在归途中，和刚刚一样，却又不一样。

    靳盛拖着脚，只是这一刻知道，永远都会有人调整和他一样的步调。

    房间被打扫过。

    这是靳盛打开门的第一个感受，他和湛修永说过并不喜欢花，失去泥土庇护的娇嫩花朵存活的时间格外短暂。

    所以在光秃秃的阳台多了几盆叫不出名字的绿植，在晚风中飘动。

    他接连几天的夜班所有衣服都胡乱堆叠在沙发，现在整齐的折叠起来，房间是一层不染，只是在期间增添了很多小摆件。

    湛修永似乎格外喜欢这种能够让房间看上去更加温馨的小东西。

    靳盛从一个微笑娃娃上晃动连接弹簧的脑袋，他疯狂摆动起来又很快归于平静，一切似乎又被井井有条打理成曾经的住所。

    电脑放在桌面上，靳盛的腿被架住，除了亲吻他凌驾于湛修永身上，双腿夹住男人的腰，环抱住走向房间。

    双手抬住靳盛的臀rou，湛修永迫切的仿佛要将人给直接吞下。

    膝盖触碰到柔软的床垫，湛修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