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残躯II-06 (第1/2页)

    羊\我说：

    「我……我……」弥秧整张脸发白，她想理解发生什麽事情，两眼最终盯着飒猊恩想脱罪；对方却摇摇头，眼里的难过令她心凉，随着飒猊恩伸手想m0头，弥秧甩掉这无意义的安慰。

    「弥秧，你听我说。」

    飒猊恩轻柔的声音让她产生还有救的联想，弥秧频频点头像是当年的小学徒，猛吞口水盯着对方，眼里只求挽救的机会。

    「你的身T可以恢复原状，因为我是用一种刑法空间袋将你的手脚困住而已，所以手脚看起来被切断了，事实上还跟身T相连，只是无法使用。」

    「好……可以……我接受……」

    「冷静点，我需要你冷静。」

    弥秧咬牙发现牙龈很痛，她这才知道自己满嘴都是鲜血，飒猊恩将她的头扳回来，清澈的蓝眼睛照映出她脸上的鲜血。

    「我帮你把手脚接回去，但是左手不行。左手最接近心脏位置，「愤怒」分裂出来的意识暂时被我困在那，直到你学会控制「愤怒」为止，我才会接回去。」

    「可以永远不要……」

    「弥秧，你现在要学会控制意识，做过的事情无法回头，你只能选择继续放纵自己或是控制自我，你无法一直逃避，得面对「愤怒」存在自己身T的事实。」

    「你……」弥秧被飒猊恩抱起。

    「闭上眼睛，弥秧。」

    「我……为什麽要闭眼？」弥秧扭动着脖子，放眼望去一片鲜红混合沙土，她企图从中找到希望，却没有一个活人站起来，这里只有她跟白袍站在碎屍堆成的小山丘，胃开始cH0U痛。

    「恩瑞迪姆耶，你为什麽不救其他人？你不是白袍吗！你怎麽见Si不救！就只有我一个活着！」弥秧怒吼着，她相信飒猊恩有办法阻止悲剧扩张，然而对方却只拉回自己，没有别的活人……弥秧不敢面对自己造成的结果，一GU怒气全出在白袍身上。

    「你为什麽不救他们！」

    「我来时，已经不见了。」

    弥秧一时语塞，看着飒猊恩。

    「我知道你出去时不喜欢有人跟，所以这次我没有跟，而是带着学生去城镇附近的花园看花JiNg灵，直到我发现天空颜sE不对赶来，已经是这样子了。我只来得及阻止你将他们做成Si屍鬼，把想离开这里的魔兽全部清除，我只来得及做这些，你当时已经失去意识了，叫也叫不醒，「愤怒」已经完全支配你。」

    弥秧的脸sE惨白，再温暖的拥抱也让她发冷。

    「弥秧，控制好自己。」飒猊恩说完放下她，在双脚消失处一点，拿出一个看起来脏兮兮又破旧的布袋拉开，弥秧的双腿瞬间回到身T上，她能感觉到血Ye里流动的恐惧快将心灵吞噬。

    「我什麽记忆都没有……」她的声音在颤抖，昏迷时，既不痛苦却幸福，她跟爸爸mama在一起……弥秧缩在地上，头埋在双腿间。

    飒猊恩不语、轻点她的右手，右手恢复後弥秧还是在地上迟迟不动。

    「呵。」

    突然，她冷笑一声。

    「恩瑞迪姆耶……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将我推下去，如果你没有用这种贱招，这里没人会Si，没有人会因为你伟大的远望牺牲，我也不可能失控杀Si他们……都是你，全是你。」

    弥秧的声音软弱无力，用仅剩的右手拉扯头发，看着地上的碎石。

    如果不是飒猊恩……如果不是她将她踢下去……弥秧的眼眶发烫，她此时此刻痛恨自己，对自己失控的绝望与遭利用的愤怒，只能化成眼泪。

    毫无意义。

    「你一定早就预料到这种事情了……」弥秧说着：「不要假慈悲，你早就料到我会失控……不然怎麽处理的如此上手？你一定看过很多次吧？像我这样的人。」

    「嗯。」

    弥秧握紧右拳往她脸上招呼过去，飒猊恩往後踉跄好几步，弥秧又是无力的一拳挥过去，飒猊恩站着让她打，空气里仅剩浓烈的悲伤散不去，弥秧揍了五拳泄恨，这才啊的一声长叫抱头蹲下。

    无力的发泄；无法修补的错误。

    飒猊恩瞥过头，默默凝视这片被选中的灾难，开口。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等七宗罪重新封印好了，我会背负所有的罪，连同我加附在你身上以及他人身上的痛苦，全由我一个人扛。」

    弥秧抬头看她，扯起的嘴唇带着强烈讽刺，飒猊恩不回避，回以苦笑：「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愿意用行动来弥补。等将来世界不再需要我时，我会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坏事公开也愿意去Si，愿意被镇压在血池永世不得重生，藉此换取你的原谅。」

    血池那两个字，弥秧听见毛了一下。

    还是学徒时，老师课外补充血池是用来惩罚极刑罪犯，位置在最高山的洞窟里；池水多深无人知晓也没人敢下去，连七宗罪也不想靠近，只知道那里是罪恶根源，梅林曾警告灵魂进去会永远被困住，遭受无止尽的惨烈折磨。

    然而当不可一世的白袍说愿意进去时，就好像她只是去泡个澡，清澈的蓝眼睛夹带着冷静，不容质疑的自信貌似早已下定决心进入血池，弥秧从她眼中看不见一丝虚假。

    「我会进去。」

    「不……」弥秧发出声音，不确定哽咽是不是错觉：「我宁愿你……活着赔罪。」

    「我也曾经希望。」飒猊恩g起嘴角。

    弥秧瞪着飒猊恩，迟迟说不出话。

    最後她弯起一抹扭曲的笑容，仰起脖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滑落下来，笑得心跟着cH0U痛。弥秧恨自己吃软不吃y，恨飒猊恩毁了自己，恨飒猊恩什麽都不说，如今也恨她什麽都算好，连自己的结局也是。

    「你能不能让我恨你恨的彻底一点？」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痛苦，飒猊恩没说什麽，只是静静看着。

    这夜过後弥秧高烧不起，就连飒猊恩也无法看穿她的意识，只呈现一片朦胧幻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压制弥秧那只被封印的左手，不让里头的「愤怒」再次出来作乱。

    飒猊恩清理了战场，解决掉所有溜走的魔兽，将这次事情通报给所有皇室贵族，不过将帽子扣在被凯特杀害的黑巫师，从头到尾没有提及弥秧。

    「你做的太过火了。」飒猊恩不带感情说着，即使过去好几日，这片焦土仍长不出野草，残留恶心的臭味。

    「唷，我不觉得。」

    悠悠哉哉在旁边看戏的黑巫师笑着：「这已经是最小规模的，而且我选择的还是战乱犯的流放村，你家小虫子就撑不住了？哈！未免太虚弱了吧？这麽小小一场就被震撼到了？有够浪费我时间！」

    「凯特。」

    「好嘛——」凯特不在乎的耸肩：「你觉得可以吗？我觉得这小虫子不行，她会被「愤怒」压过去，最後成为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