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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他逃,你追,属狗的  (第2/2页)
臭豆腐,酸萝卜烧猪肚摆满桌面。    酒精炉烧得哔啵轻响,酸辣爽口的香味弥漫开来。    言辞一闻到那味儿不由自主咽口水。    他一边招呼赵易诚快吃,一边开啤酒。    “本地土啤酒,味道野蛮,但别具风格,你快尝尝。”    樊尘看着满桌油腻腻的食物,抿了一口啤酒。    居然不难喝,果然像言辞形容的……很野蛮。    四周坐满人,大家都穿得很随意,还有女人坐在不远处撩起衣服哺乳。    烧烤摊上的烟子飘得到处都是,闷热的空气里夹杂着烟味汗味,还有炎热夏季独有的成熟的味道,依旧算不上好,但樊尘也不觉得差。    这里野蛮粗俗,又生机勃勃。    樊尘想起最开始的言辞,给他也是这种感觉。    像那些生长在盘山公路旁的野蔷薇,花形远比不上玫瑰,香味中夹杂着苦涩,颜色也有些俗艳,但是当它们一丛丛缠满山路时,突然就缤纷起来。    就像此时言辞的笑容。    言辞举起酒杯,“哥,我们干一杯。”    樊尘举起酒杯。    言辞一口喝完指着一盘菜介绍,“卤猪肝,我最喜欢,下酒好菜。”    对面的赵易诚摇头,“我不吃猪rou。”    言辞顿住。    樊尘知道自己说漏嘴,他是无意的,但此时他想知道言辞是什么反应。    小蔷薇脸上带着浅笑,透过黄色酒液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然后一仰而尽喝空杯中的啤酒。    樊尘突然想挑明一切,想问问言辞还记得小宝吗?    这里只过去半年,而他来这里前小宝已经一岁多。    凯特博士警告过他两边的时间很可能出现不一致。    他在这里待得越久内心越煎熬,会不会等他再回去,小宝已经长大?    但是他舍不得离开这样鲜活的言辞。    樊尘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带言辞回去。    但是言辞的身体没有了。    在言辞突然离开的那天清晨,在轿车行驶在荆棘花路的那个清晨。    已经坦然接受言辞离开的樊尘,在看见通道打开的瞬间没有失态。    1    却在看见少年身体一点点分散,变成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虚影时,樊尘差点疯掉。    幸好凯特博士的团队没有让他绝望。    现在他的身体依旧在那个世界的营养舱内,他的意识脑电波附着在一具人造人身上穿过通道来到言辞的世界。    在他从KTV醒来的时候,看见言辞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时,他就恨不得弄死言辞。    只是后遗症让他浑身无力。    第一个晚上,他摸进言辞的卧室。    只有一个念头,强暴这个抛夫弃子的花心人。    他没有动手,只因言辞睡梦中喊出他的名字。    樊尘耐下心蛰伏,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言辞留恋。    现在樊尘知道了。    1    就是这些粗俗不堪的人间烟火。    它们像错中复杂,根系盘绕的荆棘丛,供养出言辞这朵野蔷薇。    离开荆棘的花不再是野蔷薇。    离开这里的也不再是那个鲜活的言辞,而是在城堡里慢慢枯萎的少年。    他想珍惜言辞。    但是代价太沉重。    “又在想你前男友?”    言辞摸了把脸,“我是不是有病?”    “他弄我时我真的很恨他,现在不见面了又总想起他。”    “其实他蛮多优点。”    1    对面沉默很久,“他技术那么不好?”    本来有点忧伤的言辞噗嗤笑起来,“哥,不是技术好不好的问题,一连七天,七天不带休息,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这还是樊尘的发情期,后来不是发情期他们也天天做,女人至少还有姨妈期休息,他一个男的,天天工作,全年无休。    “哥,我突然发现你俩挺像,跟着你打工,我也是997。”    赵易诚反驳,“他白天又不弄你。”    言辞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奇怪了,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赵易诚眨眨眼睛,“你白天不都在公司上班?”    也对。    言辞又倒了一杯酒,脚边七七八八摆满不少空酒瓶。    “反正很痛苦,我们这里一周顶多三四次,一次就一次。”    1    赵易诚喝了口酒,“我每天都晨勃。”    言辞很不高兴,怎么有种老板在替樊尘辩解的意思?    “我也每天晨勃,你去问问哪个男人不晨勃。”    “我每天晚上都想要。”    这话题没法继续。    言辞指着赵易诚,“你是寡太久,憋得心里变态,要是追到你学姐,不出三个月,你绝对只愿意交作业,不做一点其他的。”    樊尘盯着言辞的眼睛,深沉的目光似乎带着醉酒后的深情,“不会,我会把他绑在床上天天日。”    “我去,赵易诚你太变态了。”    言辞怎么回去的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对方走得很稳,让醉酒的他昏昏欲睡。    1    他还记得自己劝说对方,“千万别这样绑着你学姐,人家只会跑得远远的。”    对方好像说什么呢?    “他已经跑得很远很远。”    “没关系,我又追了过来……他一直跑,我就一直追。”    言辞笑了,“他逃,你追,你他妈的属狗呀,还兴奋了。”    对方似乎也笑了,“你还是这么粗鄙,但好像也没错,你一逃,我更兴奋了……也更爱了。”    “言言,跟我回去,我不想你恨我。”    身后彻底没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漆黑的巷道传来男人委屈的抱怨,“明明每次都是你先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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