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_第八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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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第1/1页)

    “山……”

    山鬼握住他抵在胸前的手:“这时不敢喊我本名?以往不是说要为我找寻本家,叫我魂归故居放你自由?”说着在他脖间轻吻,抓着他掌心摸自己面容:“你见到的这张脸一直是我两年后的模样,你以前定因介怀我非黎跃而未有多看。你摸摸看,我与两年前有何变化?”

    这张脸……只比以往俊美。

    季向秋微睁着眼,虽有羞愧与难堪却经不住他诱惑的当真去比较。只是还未比出差异便觉心口抽搐,眼眶酸涩,还未回神已是展臂环住他肩背,一言不发。

    这人胸膛他靠过不止一次,却从未有哪次叫他如此不舍与痛苦。每每鱼水欢情时他定在背地里取笑他,笑他蠢不自知,乐在其中难以自拔。

    可他说得对,在醒后听到他是黎跃时别说羞恼与愤怒,他连责备或唾弃都生不出丝毫。恍如长者虽受小辈无端戏弄却也因为种种而坦然包容。

    他当真恨不起来。

    季向秋苦涩地笑了笑,意外地平静:“你走后我时常懊悔,悔恨一时贪欢逼得你离走,也常在想若是你我未有越界,我还能以师兄身份在你身边几年”。那时黎跃是否已和心中所爱结亲生子,琴瑟和鸣——虽为肺腑之言却也一厢情愿,庸人自扰。

    “所以说你菩萨心肠,明明受我利用却只悔不当初,将全部归错于自身”,山鬼嘲弄道,毫不在意他是否介怀和心碎。

    言语间想起什么,从掌中化出一物,眼眸深邃:“当初你误入山洞时我未必想依附你离开,可你却为只我用过的耳坠冒险回来。只可惜当初冲动弄的耳洞已经愈合,这东西着实无用”

    季向秋闻言额心抵着他肩膀:“无用又如何,好歹是个念想”

    山鬼想笑他贱不自知,忽觉唇上一紧,身体上下翻转,被牢牢压住。唇上触感软热,气息迎面,同时腰间空虚,被他脱下衣裳。仰头盯着坐在他腿上的人,挑眉问:“此时此刻你还要作贱自己?”

    他却伸手扯落束发的绸带,如瀑青丝直将脖后嫣红悉数遮挡。弯下腰继续与他亲吻。

    “……你比以往高大许多”。虽说他身体尚冰不如活人软热,可掌心摸过的寸寸肌肤皆因他是黎跃而叫他心猿意马,喜不自胜。

    山鬼一愣,见他游离抚摸的手停在腹前:“何必勉强”。话落却觉胯间一紧,下意识抓住那只伸进来握紧他的手。“你……”

    身体正因他体温生热,一股快意瞬如电流沿他经脉涌落全身——两颗圆卵被他握在掌中揉搓,甚是下流。

    “山鬼”,季向秋见他眼神微闪,蹙眉强忍,扭头将握过他的长指伸入口中舔弄,神情坦然:“我与你未必不是互利”。他依他体中簪花续命,他要他以真代假聊以作慰,如何不算。

    “季大夫,俗话说得好,欺人莫欺己,何必为我为你寻此借口”

    季向秋淡笑,不以为然:“师傅以往总说你心细如发,如今看来果真能寻得我话中安慰”。言语间挺直腰身,双膝分开跪在他两侧,臀部抬起,恰将股间缝隙抵在他yin根前,左右微摇摩擦。

    季向秋忽然问:“黎跃,你为存生忍辱负重与我缠绵时可曾生出过寻常情欲?”

    山鬼一愣,顿觉胯间发痛,有什么将他下身勒紧,迟疑看去却见罪魁祸首已站在床前从容穿衣。

    那根yin器正被他的束发绸带结结实实地捆了又捆。

    季向秋见他神情微恼,于是愉悦地又笑:“山鬼,天道好轮回,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说完甚是得意地离开。

    只是刚出屋门便耐不住心口酸涩地捂住胸口,神情恍然,在院中停留半会儿才缓步回房。

    第二天一早,忽有两人匆匆来寻他。

    季向秋正在思虑接下来如何面对黎跃,见到来人时先是一愣,旋即惭愧道:“昨日原本想与文大哥叙旧,不想因急事匆忙离开,实在失礼”

    “季大夫不必多想,我来也是怕大夫人生地不熟的受了委屈”,文途笑着忙将新鲜蔬果放下,也是言谈间忽生疑惑:“怎不见黎大夫?我得知你们二人是同门师兄弟时着实惊讶,想着这世间天地果真窄小如笼,冥冥之中自有牵连”

    “他有急事所以先行离开。黎跃能脱险也是多亏文大哥四处奔波救得他性命”

    “季大夫此言差矣,这是应该的,连谢都提不得,毕竟若无白大夫和黎大夫,我们村就……”文途也是人粗心细,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经历不禁眼中泛泪,几度哽咽。

    季向秋怕他想起以往过度悲伤,忙寻话头与他去村道走动。当然借机询问也是其中之一。

    “还不知村口碑文为何独有一人姓邓”

    文途叹息,边走边道:“村中邓姓本就不多,且是数年前一同搬来居住的。他们虽为外村却也与我们相安无事,不过他们来后少有耕田织布,我们原以为他们是家中有余产,过了许久才知他们是以盗墓为生,搬来此地便是觊觎附近山中一处墓xue。他们四处宣扬此墓是一亡国旧址,财宝珍品数之不尽,还几度在村中募集人手去挖探。不过我们这尽是高山乱石,他们寻了好几年都未寻到,如何能断定是真有此事”

    文途又叹,忽有回神:“你瞧我扯远了。被募集的村人眼见寻不到便接二连三放弃,也是某一天有个叫邓大财的人声称寻到财宝,不过他出示的都是些破铜烂铁,哪有人信他,也就大夫你遇到文远时那家人的儿子信他。也是那之后村中开始出现疫病,邓大财和其他邓姓人都纷纷染病死了,而碑文里那人就是邓大财的儿子,也是邓姓中唯一死去的幼童”

    文途怕他陷入疑惑,于是憨笑着解释:“并不是什么离奇原因,村里人觉得是邓姓人惹来大祸便不肯将他们名字加上,而允许加邓施之名也是看在黎大夫的份上”

    “与黎跃有关?”

    “也算不得有关,只因黎大夫便是为他上山采药才不幸遇难,他们觉得既然黎大夫都不计较邓大财的罪孽又何必迁怒于这无知幼童”

    文途抬眼看了看四周,才知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村口。感慨之余忽然叹息:“只可惜黎大夫并不知晓他刚上山这孩子便死了,若是早知这结果便不用上山经此大难”

    季向秋愣住,一时不知他口中所述是否真为黎跃——他面热心冷对病弱虽有尽心尽责却无怜悯慈爱,而他医术虽不及师傅精湛却未必不能判断一人在疫病中会枯木逢春还是微草临雪,既然邓施病死便早在他视而不见的名列中,怎会多此一举去冒雨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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