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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琴音起,凌云婳两条浅色水袖立马如同游龙一般舞动起来。 江琳琅正在背对着舞台说笑。 听得楼下爷们儿的呼喊声,很是诧异。 武松打虎这种热闹戏文,怎么配上了这般柔媚入水的曲调了? 转身一看,正好看到凌云婳在空中一个侧翻身, 裙摆飞舞,在空中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腿, 水袖往台下一甩,几乎要碰到前桌的客人脸上。 凌云婳媚笑婉转,缓慢收回水袖。 台下的客人几乎被勾了魂跟着站了起来。 周围都是起哄的人,个个喝彩,几乎将这里变成了花柳街。 凌云婳却浑然不觉。 只觉得到了自己熟悉的场面,当即使出浑身解数表演起来。 她本善舞,身轻如燕,再加上媚态天成。 活脱脱一个红牌花魁。 凌云婳媚笑转身,快速地翻转身子,两条水袖都舞成了一个圆圈。 不停旋转,轻薄的紫色裙衫也跟着旋转飞起,也成了一个圆, 雪白的腿尽显无疑。 她停止转圈之后,爷们儿纷纷遗憾叫着。 宰相看了直接背过头来,一张脸都要气成紫色。 信王却笑着打拍子,大叫着:“好!再转!再转!” 想要巴结信王的人都跟着叫好。 信王大笑这对手下人吩咐道:“赏!” 立马就有手下抬着一簸箕铜钱,走到台边,对着台上洒了上去。 一时间铜钱都在凌云婳脚边滚动。 而凌云婳却能够旋转着完全不踩在铜钱上。 大家都叫好不迭! 凌云婳虽不知道信王, 却还是不忘记给打赏的人抛一个媚眼, 随着琴音停止。 凌云婳朝着信王后仰下腰,伸手捡起了地上一枚铜钱, 顺手朝着台下丢来。 宾客们立马弯腰去捡,争抢着闹着。 信王站起来叫好,伸手拉着宰相道:“宰相大人快看啊,好一出舞低杨柳楼心月!” 凌云婳收起腰身媚笑一声,扭身转入后台去了。 江琳琅扶着额头,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栏杆上。 不这样她都站不稳了。 勉强紧着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这可是中秋家宴,还兼带着老夫人的七十大寿, 这算什么? 简直比戏园子还要乱,比花柳街还要媚俗! 信王大笑着,直接仰头对着楼上的江琳琅喊话。 “想来这般有趣的安排不是老夫人的主意,必然是大娘子的兰心巧慧。” 入画推着凌云婳手腕道:“娘子,你给大娘子长脸了!” 江琳琅正吓得胆战心惊,碰上了老夫人严厉的目光。 正不知道如何解释, 听得这话,只得稳稳情绪,先应承道:“多谢信王殿下夸奖。” 信王还嫌不够,催着江琳琅道:“却不知道此人为谁?请出来我们认识一下啊!” 男宾们都起哄起来,纷纷要再见跳舞的小娘子。 凌云婳躲在后台听着信王的话心中得意。 入画激动地拉着凌云婳的手臂悄声说道:“娘子,那可是信王殿下!” 凌云婳得意非凡,那手帕甩着扇风:“我今儿可是为了沈家努力了。都没有理会肚子呢!” 说着伸手揉着还未能怀上的肚子道歉。 入画立马推着凌云婳出去, “娘子,信王殿下在问你呢,你还不出介绍!” 凌云婳整理了一下云鬓,一脚踩踏出,就听得江琳琅抢着回了。 “是我在扬州游湖,画船上碰到的清倌人,见她伶俐可怜,就买了回来。” “什么?” 凌云婳脸色一变,连忙收回了脚。 入画也紧张起来:“大娘子为何要这般说啊?是不是嫉妒娘子你抢了她的分头啊?” 一句话提醒了凌云婳:“该死!没想到这一点!” 说着拉着入画就往后撤。 入画连忙安抚凌云婳:“娘子不要着急,你就算是抢了大娘子的风头,但是这功劳不都是让给大娘子了吗?” 凌云婳却觉得心中突突跳着,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走,先回去。” 信王听得江琳琅的话,含笑感叹道:“扬州就是才女多,对吧?宰相大人?” 宰相脸已经从紫变绿,站起来瞪视了沈修筠一眼。 连话都未说一句,就拂袖而去。 信王还笑着对宰相挥手:“宰相大人宴席还未完呢,我们让清倌人再献上一舞啊?” 沈修筠却也未明白宰相生气的原因。 “啊呀,世子好安排啊!” 信王意味深长得笑看沈修筠。 沈修筠却淡然应对:“都是家中人安排,我并无干涉。” 信王却不信,亲自端起酒壶给沈修筠倒酒。 沈修筠一边恭敬接了,一边却暗中抬眼对着楼上看去。 就看到江琳琅扶着老夫人的手正往楼下走。 信王妃和宰相夫人站起来送道:“老夫人不要勉强,还是回去休息吧。” 江琳琅回身对着信王妃和宰相夫人道:“请大家坐一下,我陪着老夫人先回去。” 沈修筠当即拱手对着信王道:“容下官告退一下。” 信王今日已经满意,随意的摆摆手:“没事,我自会找乐子,世子不用担心。” 老夫人气的浑身乱颤,江琳琅心中也害怕起来。 进的屋内,老嬷嬷立马将门关上了。 老夫人气的都不坐下,拿手撑着桌子就骂道:“你是忙迷糊了?怎么能让房中人出来献舞?还是那种下流的舞蹈?” 江琳琅直接跪在了地上,几番保证解释。 “老夫人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安排这般舞蹈?我也不知道如何回事,请老夫人找凌云婳来,一问便知。” 老夫人气的连连摇头:“你以为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没看到宰相大人都被气走了吗?” 老嬷嬷上去扶着老夫人坐下,拿手帮她抚弄气道:“事情已经发生,老夫人可不要急坏了身子,让我来说吧。” 老夫人摆摆手,叹气道:“今日是如何了?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江琳琅知道老夫人说的是沈书彦的事情,将头垂得更低了。 老嬷嬷沉着声音道:“大娘子可知道宰相大人的第一任妻子是谁吗?” 江琳琅摇头:“是我孤陋寡闻,并不知晓。” 老嬷嬷叹口气道:“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当年的知道的人,谁都忘记不了。” 江琳琅只得询问:“凌云婳不可能和宰相大人相识吧?” 老嬷嬷平静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陈年故事从老嬷嬷口中说出,越发显得事情的陈旧和凄惨。 事情发生在宰相大人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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