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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太子手撕替身,太子侍读被废(、) (第1/4页)
游伦中站在屋子的正中,久久的盯着太子离开的方向,即便太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许久了。 猛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身体里炸开,激得他心脏好似被生生撕成了两半,痛感蔓延到整个后背。 痛苦得让游伦中喘不过来气。 赤身裸体的阿兰、跪地求饶的恶少打了个冷战,背后因极度的恐惧感受到凉意。他们颤抖的望向游伦中。 他的眼神依然冷漠而无波动,正如他冰松公子的称号一般,令人敬畏望而生寒。 气温在这一刻降直零度。阿兰有一刻甚至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游伦中的眼睛却移开了。 这些人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他们都不是太子殿下。 他的殿下已经离开了。决绝的,不留任何情面的离开了。 灯光从门外打进来,闪耀的刺眼,剧烈的疼痛过后,他的心中空落落的,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游伦中低头看着自己被太子甩开的手。上面仍有太子的体温。 他刚刚握地很紧,可见太子甩开的急切——仿若恨极了他,避之不及。 游伦中略有些失神,麻木的往外走去。小厮阿文急忙赶上去。没想到天之骄子游伦中,竟也有如此落魄之貌。 游伦中换好衣服,慢慢的走向东宫,站在东宫正门前,从未觉得这扇宫门是如此的高大,横隔在自己与太子之间。如隔生死,如隔天涯。 他今天竟然能领会到恶少平日的感受了。那扇他可以随意进出的门,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阿文敲门,太子的小厮开门。 太子的小厮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尊敬的问道:“游公子,您是来找太子的?” 游伦中轻点头。 小厮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太子吩咐了,非有召不得入内,太子特别说……就算是游公子,也不可以。” 游伦中沉默不语。 确实还是太子的性子,把话说的很柔,很委婉,看上去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可是他的心还是像插进刀子一般感到刺痛。 阿文抬起头,游伦中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地面,呼吸声大,仿若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沉默驻足在不会打开的宫门前。像一个被夫子罚面壁的孩子。 看上去很可怜。 他慢慢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触倒宫门,怜爱而珍视的,甚至带有几分胆怯地抚摸着东宫朱红色的宫门. 额头轻轻地贴在门上,痛苦的闭上眼睛。 对不起殿下,真的很对不起…… 臣,知道错了…… 求求您,让臣再看您一眼…… 宫门并未打开,游伦中一直站在门口,正午灼热的太阳直照在他的身上,烈日的热浪令人中暑发昏,游伦中仍然不愿离去。 他不知自己会等多久,会不会是一辈子,他怕了,真的好害怕,怕得此刻几乎喘不上来气。 东宫婢女上前禀报:“殿下,游公子来了。请他进来吗。” “不见。”太子说。 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不必再解释了。 婢女知晓太子平日最心疼游伦中,柔柔的劝到:“游公子站了许久,外面日头那么大,会晒坏他的。” 太子呼吸轻轻一滞。微微蜷了一下手指,别头狠心到:“既然他乐意,就让他去晒着吧。反正总会回去的。” 宫女走后,太子合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既然做出这些事,何必还要摆出一份情深意切的表情呢。 伦中你放过我吧。 你这样,让我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多分出一份心去心疼你吗? 太子打开一本书,许久许久都没有读进去一个字,脑中只有游伦中。 “姑姑。”太子慢慢开口,“他还在吗……” 婢女点头俯身:“在的。太子殿下,游公子等了那么久,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见他一面吧。就算不见旁人,游公子也是不一样的。”姑姑代指的是那群恶少,他们亦被太子拒之门外。 可就因为伦中是特别的,他才尤其不想见伦中。 太子眼前浮现萃华楼的场景,游伦中搂抱着赤身的小倌。喷薄欲出的性欲如铁柱一般,狰狞的前端分泌出粘液,不断地耸动在小倌的胯间。那小倌的手快速的帮游伦中撸动着,游伦中的脸上只有……无法言喻的潮红。 就算这么多年。太子也未见过游伦中对谁动情的模样。 他才知道,原来伦中在床上是这个表情—— 太子一怔,心头莫名的酸涩难言。太子缓缓开口:“把门打开吧。” 东宫的大门缓缓地打开。游伦中抬头,阿文高兴手舞足蹈,太子总算愿意见公子了。 炙热的太阳忽然一凉,游伦中头顶打下一道阴影。太子仆婢拿着一把伞,为他撑起来。端起一个食盒,盒内放着解暑的凉茶。 这是太子的伞,游伦中见过,是太子出门经常用的那把。为他打伞,是太子的命令。 太子心软到,不忍让他曝晒于烈日之下,特意命人送来凉茶和伞。 却仍不愿两人再见一面。 姑姑福身说:“游大人,您请回吧。仆婢照顾太子多年,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决绝的态度。他很担忧您,也很伤心。仆婢虽不知发生了什么,请您——不要这么对待他了。” 游伦中沉默的把话听在耳中,一语不发。他肤白面容笔挺,冷清的气质看起来像拒人万里一般。如今他身上更加冷彻,深不见底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游伦中眼前浮现出太子的脸。太子一双眼睛总是带笑的眼睛,委屈的垂着,不愿再看他一眼。 游伦中直勾勾的盯着那只食盒,慢慢接过其中的凉茶。 “臣……谢殿下。” 游伦中仰头,将那杯茶一饮而尽。此时此刻,就算太子亲手赐他一杯毒酒,他也会毅然的喝下去。 只可惜那不是毒酒,而是冰镇过的解暑茶。 喝下去后不会死,却同烈性的毒药一般,感到肝肠寸断的痛苦。 太zigong内,一片死寂。“殿下……”姑姑慢慢的上前“游公子走了。” 太子蓦然的坐在桌旁,点点头。 “殿下,恕奴婢多嘴。您和游公子是有矛盾了吗,总是这么相躲避终归不是办法。有什么事情是死罪,不可以原谅呢?” 太子抬头,姑姑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太子柔和的笑了笑。 不,这次不一样了。 姑姑见太子慢慢俯身蜷曲着身子,安静的趴在桌案上,脸色难看至极。 “太子您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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