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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韩凌晨时候退的烧。

    不过他一直沉睡到中午才醒。

    身体沉得像坠了铅，扶着头扎挣着坐起来。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是的，一个人也没有。睡在他旁边的瑶瑶也不见了。

    “瑶瑶？”宋韩叫了一声，四处寻望时看到了床头柜子上放着三瓶空点滴瓶。他这时才注意到手背上贴的胶布，拆开一看，血管处有个针眼，周围泛了一圈青。

    几点了？他开始找自己的手机。

    昏睡时发生了什么，谁给他挂的水？宋韩正懵圈——

    起居室响起脚步声，好像有谁刚从外面进门。

    “瑶瑶……”宋韩抻着脖子喊。

    李玥闻走了进来。

    宋韩的喉咙像被卡住发不出声音，不禁打了个哆嗦。一瞬间，关于昨天所有的可怕回忆都涌进了脑子里。

    确切地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幻觉，而真的是那个人时，宋韩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吓得往床里面缩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他感觉自己心跳悬停了两秒，顾不上这个问题了，紧接着问：

    “瑶，瑶瑶呢？你把她怎么了！”

    “送去幼儿园了。我还没打算对她怎么样。”

    李玥闻双手插着西裤口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来没烧糊涂，还知道找女儿。”

    宋韩好像不相信他似的，一边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一边不自觉地往床角退。

    “你好像很怕我。”李玥闻说。

    “你昨天对我做了那种事……”宋韩甚至有点恼羞成怒，说话的时候牙齿直打颤。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李玥闻冷笑了一声，慢慢靠近他，“你最好总是这么怕我，这样你才会老老实实还清我的债。”

    “那是宋立治……”

    “我不想把话重复很多遍，宋韩，他的债，谁的债，最后不都是你来还吗？”李玥闻居高临下望着他，目光冷峻，嘴角掠过一抹明显的嘲意，“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心甘情愿，不管宋立治为人有没有烂到骨头里，不管他有没有把你的死活当回事，你都永远那么敬重他、爱护他，为了给他还债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刻意把敬重爱护两个词用极其讽刺的语气重重念出来。

    “我想你会为了给你那个好爸爸凑钱拼尽全力的，你不一向如此么。”

    “你……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宋韩气得情绪激昂，竟敢朝着李玥闻喊。他忽然一把掀开被子，“我不想跟你待在一块了，我，我要去上班了。”

    宋韩下了床就要走。

    李玥闻伸出胳膊揽住他，将他反手压回床上。

    “你干什么！”

    宋韩惊呼一声，对于他的触碰十分抵触，奋力地挣扎起来。但他刚生过一场病，再怎么奋力抗拒看起来都像猫挠痒痒。

    李玥闻单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双手扣在头顶，忽然很可怕地笑了一声，重复着宋韩刚刚的话：“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他暴怒的模样把宋韩震到了，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他。

    “我告诉你宋韩，认清现实，你只能拿你自己来还债，拿不出钱，那么我就要你的人。对你这种老男人，我已经够慷慨了。”

    李玥闻盯着宋韩涨得通红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你就用你那不值钱的身体来还我吧。”

    “我想怎么cao你就怎么cao你，你的家我想来就来，你的人我随叫随到，没还清七百万之前，你的整条命都是我的，你听明白了吗？”

    “当然，做一次多少钱全凭我的心思，你尽可以学着怎么讨好我，你让我开心了，睡你一次一百万我也给得起，你让我开心七次了，这钱不就容易还清了。”李玥闻嘲讽道。

    “宋韩，别试图忤逆我。”

    “不，不要……”宋韩嘴唇发抖。

    李玥闻眯起眼，手落在宋韩脖子上，拇指摸索着因为害怕而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沉声开口：“你再说一遍。”

    “我不要，我说我不要！”宋韩大喊，“我不要……咳——唔唔！”

    掐住脖子的手骤然收拢，宋韩无法呼吸，难受得直咳嗽，两条腿也在乱蹬，李玥闻忽然俯身贴近他，堵住了他的唇发狠地吻他。

    “唔——唔呜！！”宋韩挣扎得更厉害了，可他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样渺小、脆弱。强烈的窒息感侵袭大脑，生理泪水被迫挤出眼眶，在脸上淌得乱七八糟。

    他合不上嘴巴。

    被人肆意地舔弄吮咬。

    在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男人掐死的时候，一大股空气蓦地涌入胸腔。

    “你干什么，放、放开！”宋韩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本来就很虚弱，现在被弄得一点力气没有，眼看着李玥闻抓起床头柜上的输液管把他的两只手捆住，在手腕扎了个结，然后绑在了床头。

    “……你，放开……放开我！！”宋韩徒劳地挣扎着，换来的不过是手肘咚咚咚碰撞床头。

    随着自己的睡裤被扒到脚踝，他一下子不动弹了。

    僵硬地扭头看向男人，脸色由红变白，下唇不停在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忽然很惊慌地用尽力气往上挪，想离男人远一些。

    李玥闻抓住宋韩脚踝，把费力挪动了一点的人拽了回来。

    “别……”花了半天力才说出这么一个字，就被人抓住膝弯分开腿。

    两根手指捅进xuerou没入指根。手指在紧闭的入口打着转，冰凉的膏体仔细地涂抹在内壁。

    李玥闻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在宋韩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就涂好了，抽出手。

    “我才说过不许忤逆我的话吧，下回惹恼我可就没这么好的下场了，你不担心你身边人的安危，就接着来，比如你想跑，就得时刻做好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如果被我抓到了，我决不会手软。”李玥闻冷言冷语，字字句句都在威胁他，“宋韩，不见得到最后我会作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你要是不怕，尽管可以试试。”

    说完把一管药膏扔到宋韩脑袋旁边。

    “按时涂，伤口早点痊愈，拖得太久我们谁都不好过。”

    宋韩脸侧过去埋进臂弯，因为羞耻耳朵变得通红。

    李玥闻解开了他手腕上的输液管，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缩在床里。

    “退烧药在客厅茶几上，吃完饭再吃，哦，还有你的手机，也在客厅，我早上已经给你请了两天假。”李玥闻起身，瞥了宋韩一眼，“管好你的身体，少生病，没人有时间可怜你。”

    宋韩等人走后才慢慢挪动身体，把裤子拽上去穿好，走到客厅。

    手机和退烧药在茶几上，旁边还放着一份打包的饭菜和一小碗绿豆汤。

    宋韩坐到小沙发里，呆呆望着茶几。他难过极了。

    坐了好久，才打开盒饭开始吃，食不知味，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吃了一会想起来脸上还有泪，就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脸，继续扒拉着饭大口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