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刘的短篇合集_【末世】天生恶种(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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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天生恶种(下) (第1/3页)

    周伏承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X格。

    身边人对她的印象大多是个漂亮的文静nV孩,她也近乎苛刻地符合人们对这类nV生的刻板印象:

    安静,温柔,在学校的表现包括成绩大约中上游,处于说得过去但不过于拔尖的位置。

    几乎做不出夸张举止,身边有两三个要好的nV生,都打扮得很漂亮,悄然间形成他人融不进去的小团T,在这个小城的规模不大的中学里,nV孩们走在一起很容易x1引别人目光——

    这个配置看起来像是青春文学作品里永远得不到真Ai的nV二号。

    她也确实做着很有nV孩子气的一切。

    b同龄男生早一些起床,仔细地洗澡,护理头发,敷面膜,抹身Tr,在身上点一些和mama一起挑的香水,吃简单的早餐,穿上总是g净、带着香气的校服,将书包收拾得g净整洁,拉链上挂着可Ai的小挂饰。

    一切一切都和小城里其她nV孩子没什么不同,除了家庭有点特殊。

    但也算不上惨绝人寰,虽然她很少对外人提起家事。

    每当朋友们叽叽喳喳抱怨爸爸过于粗枝大叶,或者兄弟姐妹们多么惹人烦的时候,她大多时候选择保持沉默。

    倒不是因为自卑或者伤心,而是确实cHa不上嘴。

    爸妈在她出生前就离异了,爸爸带走了b她大八岁的哥哥。

    关于这对父子,她没什么特别的印象——或者说,感情。

    父母好像也没有刻意让兄妹俩亲近的意思,尽管双方都没有再婚。偶尔,逢年过节在一起吃顿饭,爸爸和哥哥当然带一些礼物来,双方客气得像不常走动的亲戚。

    每当真正坐在一起时,她才意识到血缘这个东西实在神奇,她跟白翀宇两个几乎不怎么见面、有着不小年龄差距的人,怎么眉目间竟如此相似。

    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维持到她上了大学。

    mama将她送去车站时,忽然嘱咐一句:“阿承,也该适当跟你哥亲近点儿,等mama一老,他就是跟你最亲的人了。”

    听了这话她想起她那位哥哥。

    他是个挺优秀的人,是街坊邻居常提起的别人家的孩子mama并不忌讳他们提起这个,但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她就不知道了,她对这位哥哥——尽管是亲生哥哥——知之甚少,偶尔从mama嘴里听到零星信息:你哥哥好像毕业了。过几年又说:你哥哥好像工作了。过一阵子又说:记得收快递,他们又寄东西来了。

    这个“他们”指的是爸爸和哥哥,他们时不时寄些东西过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总能收到合适的礼物,从价格令人咋舌的奢侈品,到简单实用的文具、零食,她和mama照收不误。

    这样做好不好,她不知道,再说她也做不了主。

    她曾经问过mama他们为什么离婚,mama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瞥她:“你这么小,不会懂得。”

    就像很多大人应付孩子那样:“你小孩子不会懂得。”

    可是,有些时候mama绝不是将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很多时候,mama都很任X。

    是的,任X。

    mama是个极其漂亮的nV人,漂亮到会招来不少闲言碎语,但mama不怎么在乎,爽朗而幸福地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也毫不忌讳跟周围人提起从前夫那里会得到什么好处。久而久之,人们倒也不再揣测她的故事,而是将她默契地归纳为靠前夫过日子的虚荣nV人。

    有时候,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给周伏承打电话:“阿承,mama喝醉了走不动路,你快来接mama。”

    有时候就在小区楼下,有时候在小城另一端的酒店里,她好像从不考虑十几岁的nV儿在晚上出门是不是有危险。

    周伏承一次次将酩酊大醉的母亲接回来,她不怎么抱怨,自己悄悄准备了防狼喷雾之类的防身工具。

    每当她们回到家,mama就会抱着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颠三倒四地讲一些年轻时的事情——但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

    这个时候,周伏承觉得mama是把她当成能依靠的大人了——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如果当初是mama带着哥哥,情况会b现在好很多。年长一些的男孩——当然,按照哥哥的年龄,应该说是男人——总b一个少nV的肩膀靠得住。

    但她并不讨厌依赖人的mama。

    尽管她虚荣、谎话连篇、懒到从不做饭、不像个当mama的样子,可当周伏承因为某种常见急病躺进急诊室,这个nV人疯了一样冒冒失失闯进来——除了mama,还有谁会像她一样焦心呢?

    所以当她看到这个nV人的肠子被感染病毒的邻居扯出来吞进嘴里时,她感觉身T里某根弦断了。

    尽管她始终不想承认,但就在那一刻,她清晰地认识到,她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生活了。

    但她没想过之后会一直跟白翀宇在一起。

    之前说过,她跟白翀宇的接触并不多。对她来说,“白翀宇”与其说是她的亲人,不如说是一个遥远的符号。

    就算把记忆一帧一帧地拉出来回溯,她也找不出和这个b自己大八岁的哥哥有过什么更像亲人的接触。

    只有唯一的一次,寒假前的最后一天她放学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他正好等在那里。

    那年她多大来着?十四岁……好像正上初二。

    她走到门口看清他的脸,叫一声“翀宇哥”,他朝她微笑一下,说:“今天跟爸爸回来看看,想着你正好这时候放学。”

    她木讷地点一点头,没过多问其他的事。

    他也没像别人的哥哥那样接过她的书包之类。

    两个人进了电梯,然后电梯出了一次有惊无险的事故。

    电梯爬升到五楼的时候忽然卡住,她惊慌起来,凭着仅有的求生知识摁亮了所有电梯按钮——事///后冷静下来回想,周伏承总是感到不解,白翀宇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他那个时候已经二十二岁,明明可以打电话求救;或者作为一个哥哥,他是不是该对她做出一些安慰?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靠在角落里立着。

    小区设施十分老旧,连电梯紧急呼救都处于失灵状态,他们被困了大约十几分钟,这期间两人只说过一句话。

    白翀宇问:“你很冷吗,阿承?”

    周伏承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他大概察觉到她在发抖。

    十几分钟后,电梯里的灯忽地灭了,箱T猛地下坠,这个时候她本能地寻求依靠——多数清醒的时候,她是不肯向别人示弱的。

    可那个时候,身边有b她年长的人,有她的亲人——潜意识里,她是不是也早已将他当成能依靠的对象?

    她紧紧抓着他x前的衣服,那段记忆过于混乱,记不清他的手是放在了她的脑后还是背后,但这无疑给了她极大安全感。她始终记得他沉稳的心跳——在身T骤然下坠的瞬间依旧保持平稳的心跳。和自己杂乱无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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