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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蹊跷 (第2/2页)
料的很是干净。室内的空气中有着清新剂的味道,岁月的痕迹并不像楼道里那般明显。 这里有人常打扫。 徐莱恩四处打量,两室一厅的旧格局,空间不大但很温馨。一间卧室里一张上下铺,应该是兄妹俩小时候的卧室。另一间卧室的门紧闭着。卫生间也很干净,水电居然也都可以正常使用。徐莱恩还以为这片楼已经成了“鬼区”。 顺便解了个手的徐莱恩从洗手间出来,看见王盛晨站在沙发前盯着对面的墙发呆。徐莱恩走到他身边,顺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 是一副结婚照。画面里男人正襟坐着,有着明显身孕的女人站在他身边,玉手搭在男人肩上,两人幸福地望着画外的世界。 说不出的奇怪。 徐莱恩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王盛晨呼吸逐渐急促。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几番欲言又止。 徐莱恩知道王盛晨在为某些事情紧张。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 “小狮子,我觉得,我们下飞机之后,我好像看到我妈了。” 航站楼,出口处,一个优雅的女人,比记忆里的母亲稍显年老。但王盛晨相信自己没有认错。那种孩子与母亲的心灵感应是不会错的。 “你妈?”徐莱恩惊讶地看着王盛晨,又看向婚纱照,在记忆中努力搜寻着机场里擦肩而过的各种身影。 婚纱照右下角是一排小字。 王强与刘茹桦,乙亥年......后面是看不太清的时间地点,徐莱恩依稀辨认出七月二十一日的字样,正好是王盛晨生日的前一个月。 母亲是奉子成婚,而父亲是那攀上枝头的凤凰男,谁成想刚攀上去这枝便折了。王盛晨懂事早,小小年纪便听懂了流言蜚语。他从没见过姥姥姥爷,因为母亲在生了他后便与家里断了关系。人人都说刘家世代书香门第,到刘茹桦这代只有一个独女,好端端的学着医却突然辍学嫁了穷小子,还和长辈撕破颜面,败了刘家名声。邻里间总有人议论,果然生女儿无用,这嫁了人就和泼出去的水一般,留不住也留不得。 父亲来自一个贫困的小镇子,家里极为保守。王盛晨不知道母亲是如何与父亲相识的,但他知道母亲与父亲是如何慢慢疏远的。他记得母亲在病床上和他笑着讲过,最开始,每次带着他去乡下看望奶奶,家里人都围着母亲夸个不停。 “瞧这大胖小子,真俊。” “小刘真是个好姑娘。” “小刘再给我们生一个吧。” “再添一个男娃,就了了他爷爷的心愿喽。” “谁说不是呢?当年生完他小姑,还想再要,可惜赶上了人家管的严不让。” “是是是,现在没那么严,听妈话你俩偷摸再生一个。” 母亲后来又怀过三个孩子。两个是被私人诊所一纸报告一票否决的meimei,一个是被来自于同一家诊所的错误检测报告救了的盛楠。每年过年从奶奶家回来,母亲都会和姑姑哭诉整夜。 “这还不离婚,那你妈和你爸绝对是真爱了。”徐莱恩听着王盛晨讲小时候的故事,不由得感叹道。 王盛晨陷入了回忆。 后来出生的meimei就是mama心里的小太阳。她活泼可爱,完美继承了mama各方面的天赋,并自带着与众不同的灵气。兄妹俩都有着和母亲一样的修眉俊眼,一谈一笑间顾盼神飞。meimei性格更为外向,又有哥哥和mama的双倍疼爱,性格从小就十分讨喜。 “那后来mama是......?” “病重去世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两人站在窗前,看夕阳柔和地降落于这一片胜似废墟的建筑物上。寥寥数语,一个女人一生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看着王盛晨刚毅的侧脸,徐莱恩有些心疼。 “好了,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秘密吧?也许我在机场看见的是我妈提醒我回来取东西了。”王盛晨试图开个玩笑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一个转身,徐莱恩收回了本要伸过去搂住那人肩膀以示安慰的手。 两人翻遍了除了主卧外的抽屉和柜子,里面的各种生活杂物摆放的井井有条,可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走。 “要进那个房间看看吗?”徐莱恩指向那间紧闭着门的卧室。 这间卧室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有一个空抽屉之外。 徐莱恩费了一番心思才把那个床头柜第一层、关的紧紧的抽屉打开,发现是空的之后大失所望。 “我妈以前爱在那个抽屉放日记本,总是锁着的。我小时候想偷看从来都没成功过。”王盛晨回忆道,“其实今年早些时候,我回来过一次。当时就想拿走这本日记,可是却被锁在里面。” “可这没锁呀。” 徐莱恩摆弄了几下挂锁的地方,厚厚的两片带圈铜片嵌在做工粗糙的木柜上,上面挂着翠绿的锈迹。可这锈迹上又有着闪着亮光的崭新划痕。 徐莱恩和王盛晨的对视中多了一丝谨慎。 有人拿走了mama的日记本。 有人在前不久刚刚来过。 这时楼道里响起一阵沉重缓慢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取而代之的是那人翻找钥匙的声音。 “谁?”徐莱恩大喊一声。 门外的声音停止了。 王盛晨抄起椅子和徐莱恩挪到了防盗门前。徐莱恩半蹲着,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半分钟过后,他冲王盛晨摇了摇头。 没有声音了。 王盛晨示意他从猫眼处观察一番。 徐莱恩起身眯着一只眼透过圆形猫眼望去,漆黑一片。 只有一种可能,那人也在向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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