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二)_断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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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线 (第2/3页)

    莘莘边开车边瞟着后视镜里alpha的俊朗眉目,忍不住搭话,“哎哟,从小吃到大,你家住那附近么州机长?”

    “对,我家就和那家店隔两条马路,走路五六分钟就到了,很近。”

    “两条马路,那不就挨着工大嘛!前天我还听政府说那一块儿的老居民区要拆迁重建,就是不知道是给赔偿款还是补偿安置房。”

    “还是杨先生消息灵通,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家里说过。”

    “什么杨先生,怎么把我叫的和你家林教一样老?”杨全莘很是不满,“叫莘莘就行!”

    “好,莘莘。”

    这一声可算是叫到了咱杨总心坎里,以至于杨全莘在驾驶位笑的合不拢嘴时全然忘了正主还在后边正襟危坐,归林不与那素爱招蜂引蝶的玩意儿一般计较,却也不想惯着身侧人见着什么东西都乱摇尾巴的臭毛病,正要开口点他几句,车子便溜到路边刹了个稳。

    “老板,到地方了。”

    州巳浑然不知杨全莘帮自己逃过一劫,他几近雀跃地跳下车笑嘻嘻地跑到归林那侧替他拉开车门,“哥,走啊!”

    锃亮的皮鞋踏上泥泞交加的马路,归林环视一周,压根没瞄到什么和味居的影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绝尘而去的路虎,转头替州巳紧了紧衣领,“走吧,认得路么?”

    “当然认…”州巳原地转了个圈,嘴里说到一半的话就突然停了下来,“这哪儿啊?不是说到了吗?”他一脸懵地看着归林,百思不得其解,“这地方我挺眼熟的…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狗也会路痴么,别以后被人拐走了都找不着回家的路。”

    “怎么会,哥,我打导航。”

    “导什么,”归林拉过他的腕便往反方向走,“往西一条街是工大,那走东边过个马路不就到了?”

    “哥之前来过?”

    “没有。”

    “那怎么..”

    “刚听你们说的。”

    “哦..原来是纸上谈兵。”

    两人迎着冷风闷头走到目的地时,程机长一干人已经在菜馆门口坐了有一会儿了,才隔着满玻璃门的哈气窥见州巳的影儿,就推门迎了过来,“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东道主盼来了!”

    “我们都回酒店换好衣裳过来了,州机长,你和林教干嘛去了,折腾到这时候?”

    “哎!堵车了堵车了,”州巳笑着摆摆手,快两步推开了门,“外头冷,快进屋!”

    几人拥搡着进了包厢,只归林独身缀在后头,看着过道两旁散席的食味烟火,他不禁想起了那晚与州巳在老刘店中所生情事,想他的一言一语,想他的一举一动,走神之余,或出于对旧日的留恋不舍,便连脚步也慢了些,后来州巳回头相催,他也只是会意般的略颔了颔首。

    Bianca所面对的归林自然躲不开,他的路早已注定了,好在对手尚算菩萨心肠,就连送人归西这档事竟也将他排在后头,给他预留了足够的时间怀念那些前尘影事。

    同事聚餐闲聊,自然离不开公司里为人口耳相传的逸闻趣事和各人家里那本难念的经,可这顿饭因归林这个顶头上司也是座上客的缘故,一桌人都十分默契地避其两者而不谈,等酒足饭饱之际,也都是围绕着州巳展开话题聊几句。

    一顿饭吃到了傍晚,州巳喝得起兴,转着圈给在座添酒,等到后来,先是程机长覆掌挡了杯,醉醺醺地压着州巳的手腕,好一顿真情流露,“州机长,知道吗,航司这么些同事,我最敬佩的是你,最看不惯的也是你!”

    “哎,老程,你看你这话说的,晚辈做错什么了,你这就提意见,我肯定痛改前非!”

    州巳话一落地,大家便都不约而同哈哈笑起来,“州机长,什么痛改前非,搞得像犯法一样!”

    “嘿,他就是犯法了!”程机长一敲桌子,这一下子,把跟前满杯的酒都晃洒了一半。

    州巳低眸看着洇入桌布的酒水,面上表情十分不自然地凝固了瞬,他抬起头,皮笑rou不笑地看向程机长,连眼神也一敛平素和善,忽然变得复杂而尖锐,“这话怎么说的?”

    其实这些细微的神态变化甚难为他人所察,满桌也就归林觉出不对,他才要侧目打量出个所以然,便看人端杯起身,展颜圆场,“唉!我也是笨,还问呢!没把咱程机长喝好可不是犯法了嘛!来,我自罚一杯!”

    话落,一满杯五十二度的白酒顷刻便下了肚,满堂拍手叫好,兴会淋漓之至,程机长也站起了身,一仰头干了那余下的半杯酒。

    州巳胃里好像有火在烧,眼睛也辣的通红,归林先是劝停,再是挡酒,后来直接按着酒杯不许他再饮,州巳却忽略了这种种,照旧赌气般一杯接着一杯喝,喝到最后,他同这满桌好汉告别的声音都哑了,等莘莘开车来接的空档,就可怜巴巴伏在归林肩上,水汪汪地说:“哥,我好渴,好渴…”

    程机长也是喝酒上头,满腹心事不吐不快,等踏出饭馆,刺刀般的风刮过耳面,他才找回点理智,后知后觉自己失了言,斥巨资去旁边小店买了包和天下,又回去约州巳出来抽烟醒酒。

    没了归林撑扶,州巳已然站不稳了,他却倔强地不要人陪,自己飘着步子朝马路边走,“老程。”

    “州机长,我刚才说那些话,你别放心上。”程机长把烟塞他手里,又掏出了打火机,“来一根儿。”

    州巳默了默,把点着的烟搁到了唇间,这烟很贵,他却抽不出什么名堂,鼻腔咽喉里除了酒味还是酒味,连轻轻打个嗝都能从胃里反出掺着酒精的酸水。

    “没别的,就是羡慕你,家境好,干什么都随自己,没压力,不像我,高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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