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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猎物 (第2/2页)
阿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既然都这么理解了,也没必要暴露那个不堪的自己,“光等着太无聊了,”阿政看了眼手上拉不动的弓,心想就算自己从前再如何放纵,这具身体也是律拥的,不该如此孱弱才对,“朕去找点别的乐子。” 弓箭是特意换过的,拉不动才是正常,阿政想放下弓箭却被阿誉拉住,“陛下是想骑射吗?” “朕...不想!”阿政瞪了他一眼。 还记得最后一次练骑术是在宫外的马场上,挑了最烈的一匹,上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摔下来,律拥为了护他受伤,右手手骨开裂,生生养了几个月才能重新上马,律政因此受到责罚,相比被父皇厌恶,他更怕因此被丢弃,毕竟已经有皇兄这么优秀的太子了,自那日起阿政便决意再不碰马术。 也不知道是怎么鬼使神差地走到这满是碎石的路上,一只灰兔从小石堆上露出个头,与停下来的律政来了个四目相对,阿誉十分‘识相’地取来弓箭,还上手为他拉弓。 又是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毫无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此弓是新制的,没有事先考虑陛下的臂力是属下的过失,这只灰兔,让属下帮忙,不算作弊。” 胸膛紧贴背部,严丝合缝,粗壮有力的手掌握着他的手,将弓拉满,本是极其暧昧的动作,可偏偏一人呆愣原地僵硬不动,一人只顾认真教授、瞄准。 就在发射的瞬间,律政用了此生最大的力量甩开他,箭击中兔子旁的石块,受惊的兔子虽没被打中却也因此吓的晕死过去。 “滚开!”说的严厉大声,可阿政浑身都在发抖。 “陛下...”阿誉看着他的背部,虽然不明显,可身体、声音都在发抖! 是气得发抖,还是... 阿誉往后退了退,这才发现,刚刚的紧密相贴使他站起,还碰到了他。 果然,他并无断袖之癖,无论那人是谁,都不会接受,强而有劲的心被软化,并泛起一阵酸涩。 阿政竭力将眼泪憋回去,只是发红的眼睛他控制不住,兀自往前走,“不是让你滚吗?” 即便远远跟着,你都如此厌恶吗? 可朕不可能放手,也放不了手,你若无此癖好,正好,那便只对朕张开腿。 嗖——嗖—— 突然,双箭齐发,直直向律政射来,阿誉及时利用手中的弓抵挡住,但来人十分高深,在发箭后迅速转移,无法判断方位,更无法反击。 “此处不安全,快上马!” 不等他拒绝,阿誉双手将人举起,跨上马背。 咻咻! 几根银针朝马屁股射去,阿誉及时挥刀挡下,可仍有细针让马受惊狂跑起来,几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持刀剑出现。 “朝南边跑!” 阿誉大喊一声,随后便被几人缠住,阿政只顾着抓紧缰绳不再掉落,全然顾不上他说了什么,任由马儿乱跑。 暗卫来的还算及时,只是几人刚被擒住便几乎同时中毒身亡,训练有素的小队整整齐齐跪倒,“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阿誉看了眼时辰,御马虽是他亲自驯养的,将人带到禁卫军的庇护下不成问题,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阿誉尽力维持表面冷静,看向地上倒下的人,“连面罩都不带,是打定了不能活着回去,是哪里有疏漏?” “贼人虽身着粗布衣,但身手了得,所用的武器也都是精良制作。” “江湖人士?” 阿誉摇了摇头,蹲下身检查,最后得到结论,“是死侍。” “什么!?”众人皆震惊,能豢养死侍的,不难想都有谁。 “加强戒备,如有陛下的消息,立马上报,遇到死侍,杀无赦!” “是!”众人得令后如鬼魅般瞬间消失。 阿誉朝马消失的方向吹哨,许久都没有回应,“该死!” 此生第一次用尽全力在复杂的地势中穿梭,一路上不少陷阱都被触发,地上多了不少暗红的血迹,每看到一点都在心中默默祈祷,这其中没有他的。 终于,急促混乱的马蹄声传入耳中,那个方向,是幽谷! 顾不得分辨是御马还是别的野兽,在林中飞奔、树上跳跃,险些被尚未触发的机关刮下整条手臂,巨大的伤口淌出温热的鲜血,一路流淌。 赶到时,御马正因被捕兽器所伤而发狂,朝郁郁葱葱的草从冲去,马背上的人正死死抓着马,身子伏在马背上。 一个借力,飞跃,阿誉跨骑上马背,奋力拉紧缰绳,可草后是一个陡坡,马儿失重掉落,阿誉护住受惊的阿政,两人直接滚到一个湿漉幽暗的山洞里。 阿政醒来后缓了一会才起身,只觉得浑身都痛,身上的衣服还有大片暗红的血迹,可身上并没有伤口,只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环顾四周,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火堆前烤rou,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右手手臂的帮带上一片血红。 阿政揉着似乎不属于自己的双腿艰难起身,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躺的地方不仅铺着平整的干草还有衣服。 早就注意到人醒了,可为了能让他好受些,香囊已经放火里烧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维持多久。 “什么东西,这么香...”语气词还没出口,在看清人脸的时候阿政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 律拥用匕首割下一块烤好的马rou递给阿政,“皇兄若不在,阿政可怎么办?吃什么?” 阿政无法反驳,他只记得自己昏倒前死死抓着马,现在还活着也许还要感谢他。 律拥将手中的rou又往前递了递,“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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