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寒_7上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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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上药 (第1/1页)

    律政被逼至墙角,冰凉的膏体触及肌肤,敏感的身体忍不住颤抖,退缩,律拥脸上的笑意更深。

    “我,我自己来。”律政推脱道。

    伸手去抢药却抓空了,肌rou传来酸软的感觉,稍一用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律拥顺势将人抱起,手肘的位置与衣服下光溜的肌肤相触,为了不摔下去律政只好圈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随着背部触到床面,沉重的压迫感紧接而来,充满磁性的威胁语气传到耳边,“别动。”

    律拥手撑在他脑袋边,用身躯压制着他的动作,粗糙的手指挖起冰凉的药膏往下探去。

    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微重的呼吸声,“抬腿,放松...”

    “嗯~”

    “疼...”

    律拥在他眼角轻啄一口,小声道,“乖,没事的。”

    ……

    “好了。”

    律拥起身看着湿漉漉的手指还挂着有异于膏体颜色的白色粘液,忍不住低声轻笑。

    “阿政,累了就再睡会吧。”

    疲惫的感觉将他死死按在床上,无法动弹,喉咙的沙哑感让他难以发声,身下的痛感逐渐淡去,困意袭来,律政沉沉睡去。

    律拥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律政肩颈处的痕迹,满意地笑了笑,倾身亲吻他的嘴角。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有福端着堆成小山的奏折恭敬地站在门口,律拥拉开门低声道,“进来吧,小点声。”

    “是。”有福将奏折摆在案桌上,余光瞟到床上沉沉睡着的身影忍不住感叹自家陛下的‘威武’。

    幽淡的味道实在怡人,律拥坐在餐桌前,用着同一副碗筷吃着放凉的饭菜,看着淡淡的烟从香炉里飘出,“昨晚点香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话明显还没说完,有福犹豫再三后说道,“只是这人,昨儿个晚上,失足摔死了。”

    律拥不满地轻啧一声,放下木筷,“早上的香是谁点的?”

    有福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禀陛下,是奴才。”

    早上香点完,味道散去后就回到镜中,难道能离开镜子是因为这香气?若是如此,那岂不可以来去自由?

    “以后朕寝宫里的一切事宜都由你一人负责,若是出了任何差错...”话不说完,只给了他一个眼神,有福就立马懂了。

    “日后点香的事,记着要准时准点,再给朕做两个味道一样的香囊。”说起香囊,最喜欢的还是律政送的那个,那是独一无二的。

    刚想陛下怎么忽然对香囊感兴趣,再反应过来要两个一样的?他立马又懂了,他的这位陛下啊,还是个偏执的恋爱脑。

    “对了,你去查查她林妃,她跟这事脱不了干系,”律拥起身走向案桌,看着满堆的奏折,想起从前一同读书时,律政乏于做不完的功课,总会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的喜鹊,感叹这麻烦的功课,回头对有福嘱咐道,“暗中调查,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是。”

    “太后近日如何?”律拥翻开一本奏折,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回禀陛下,太后近日为了,为了陛下立后之事头疼不已,今日还,吃不下饭,太医说,是,忧思过度。”

    吸饱了墨汁的笔触重重地在奏折上写下‘不准’二字,力道之重恨不得将纸张戳烂。

    “他怎么说的?”连翻了几本,眉头紧皱,懒得批,随手丢下。

    他?这问的肯定不是太医,而是如今躺在龙床上的这位,未来的皇后。

    “皇后娘娘他,没说什么,反倒是耐着性子陪了太后一整日,晚上...”说道晚上,又慌了,他去见月葵姑娘这事...能提吗?

    说起这事,律拥虽然醋意有些压不住,可想起昨晚他在身下哭着说没有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很好。

    有福悄悄抬起眼皮,竟看见自家陛下脸上挂着笑意。

    “你下去吧,顺便把这些都拿走,”律拥揉了揉眉心,起身看向还剩许多的饭菜,又道,“晚些准备点清淡的粥。”

    律政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肚子咕咕直叫,床头放着一碗温热的果蔬粥,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往下灌。

    “呼,终于活过来了。”擦过嘴角的浆液,腰间的被子被人扯了扯,回头看去,熟悉的侧脸,赤果的身上布满了抓痕。

    “律拥。”

    律政紧握的拳逐渐松开,伸向他的脖颈。

    初到南方时,大家都以为这南安王是被授予的封地的,无论身份,大家纷纷前来送礼讨好,可没多久,大家发现他不仅没有封地封爵,更没有任何权力,就连仆人都没几个,这才发现他原来是只纸老虎。

    在宫中就算没有皇子的身份,作为护卫伴读都不至于是这样的下场,人人都来踩一脚都算轻的了,出个门,连乞丐都能肆意嘲笑他,稍微有点权势的富商和地方官更是对他百般欺辱。

    作为空有名头的王爷,是被皇室丢弃的棋子,曾至亲的皇兄对于他的信件,只字不回,孤立无援的他在这活得还不如丧家之犬。

    希望逐渐被至亲的丢弃和世人的眼光一点一点击碎,曾经以为,就算父皇选择弃了他,但至少还有皇兄和母后,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终于盼来了宫里的信,但信是太傅替兄长所写,虽然不懂其中的弯绕,却也看得出其中内容:既然走了,就消失得彻底一些。

    ‘南安王’这个称号就是耻辱,任何人都能当面朝他脚上吐口水、荒唐小贼在他经过巷子时给他下药扒光衣服、富家子弟让他以色侍人、无钱无权的王爷为了生存竟还受过胯下之辱、路边说书的总会借机调侃一番……

    还想着若是这些话传到了京城,皇兄和母后知晓后是否会有几分动容?可等来的却是圣上对南安王的厌恶:

    贪图玩乐,好逸恶劳,尊卑不分,闯祸连连,就是个麻烦精,是个累赘...若非顾及兄弟情分,早该杀了,一了百了。

    曾以为坚不可摧的兄弟情,原来都是笑话,这些年的生活就像泥沼,挣扎只让会他沉沦的更快,等到了无法欺骗自己,就彻底放弃了。

    律政握着律拥的脖子,历历在目的耻辱以及汹涌而至的恨意让双手不断收紧,人没醒也没有反抗,只是难受地皱着眉,脸色逐渐发青,青筋凸起,微张的嘴无声地求救着。

    还差一点,他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再用力一点,他就能永远消失了!

    温热的液体落在发抖的手上、被子上,一滴,两滴,三滴...

    双手的力量莫名被卸下,缓缓松开,发白的脖颈逐渐露出红色的指印,律拥急促呼吸着,俊逸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

    阿政,你就如此厌恶我,被我碰了之后,恨不得杀了我吗?

    律拥转身轻咳,继续装睡,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变轻了,却听见身后细微的啜泣。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厌恶我吗?为什么不惜亲自凌辱我,我又为什么,下不了手,呜……”

    厌恶?凌辱?阿政在说什么?我怎么会...

    感知到背后的塌陷突然恢复,律拥立马转身将人揽住,紧紧抱在怀里,嗅着他的味道,嘴唇蹭着他的后颈,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在发抖!

    “乖,阿政,睡觉吧。”话说的很轻,就像梦话一样,可他早已没了睡意。

    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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