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_嗯?那个跟人跑了的青梅竹马突然半夜敲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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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个跟人跑了的青梅竹马突然半夜敲门 (第1/1页)

    先看简介,第一章接简介

    黑郁郁的天际传来一声巨响,白光乍亮。

    雨珠卷在风里,凶冷地砸在地上。

    街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在狂奔,手中雨伞歪歪斜斜,鞋子急促地踩着积水。

    “呼……”

    祈眠几乎喘不上气,艰难地吞咽口水,心脏怦怦跳得很快。

    他回头望去,甜品店的转角处有一个漆黑的人形,背光看不清,只那一瞬又闪避不见。

    有人在跟踪我——

    这个念头如惊雷炸在脑海,祈眠的血液都冰冷了。

    是谁?

    陆止的人追上来了?!

    怎么会,陆止明明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保镖也不在家驻守,他策划了很久才挑在今日逃出陆家,应该万无一失了!……应该万无一失了?!

    祈眠扭头就跑,思绪凌乱地膨胀,每个呼吸都带着不安的颤抖。快到了,就快到了……

    脑子里隐约有个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是多年来抽枝拔节的江隐生,那双沉静冷淡的眼眸望着他,像张无形的密网将他紧紧绞起来。

    ……

    江隐生会收留他吗?

    会——厌恶他吗?

    麻木地不知跑了多久,脚步渐渐停下。

    祈眠手里拿着手电筒,银光直泼到江家门口的台阶上,在黑夜雨帘里亮到扎眼。

    他静静站在雨里,看着久违的大门,漫长而干涩地沉默。

    脸冷得发麻,但皮rou里又像烧起来了。

    三年了。他幻想着抵触着的这一天终于闯到他眼前,害怕,兴奋、紧张、无助……

    他不停地发抖。

    如果门打开了,江隐生赶我怎么办?

    如果门打开了,江隐生冷眼看着我不说话怎么办?

    如果门打开了……

    江隐生会怎么羞辱我——

    嗒。

    他轻轻按下门铃。

    血液在微凉的皮肤下翻滚,雨声在长久的寂静中震耳欲聋。

    他站在黑暗里,竭力地克制着自己,呆滞的眼神紧盯着门。

    ……

    门响的一瞬间,祈眠心脏猛跳,像炸了毛似的仓鼠僵立不动。

    “……”

    江隐生握着门把手站在里面,一身黑色睡袍光泽发亮。

    祈眠的腿发软,曾经数年被压迫的恐惧感窜上心头,本能促使他转身想跑,可他没有退路了。

    “哥,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祈眠说,“我逃出来了,求求你……我无处可去了,求你,江哥……”

    他狼狈地站在审视的目光里,黑发湿漉漉耷着,浑身被雨水打透了。

    太紧张了,紧张到快要呕吐,无暇注意面前人的反应,陷进自我折磨里意识恍惚。

    半晌他听到江隐生的声音:

    “进来。”

    江隐生回身进屋内,穿着那身墨黑睡袍,背影笔挺帅气。

    祈眠看见他坐在沙发上跷起腿,摁开台灯,气质随性冷淡,看起来无懈可击。

    “坐。”

    祈眠攥起拳,紧绷地坐到江隐生身边。

    “冷吗?”江隐生问他,偏过头时右耳漏出一点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祈眠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嗯。”

    “我去煮姜汤。”

    “哥——”

    祈眠见江隐生起身就走,下意识攥住江隐生的袖子。

    撞上江隐生的目光后,缓缓松开了手掌。

    “……麻烦了。”

    江隐生定定看他两秒,理了理袖子,走向厨房。

    客厅陷入黑暗与死寂,窗外雨声哗哗地响。

    祈眠缩在台灯的亮光下,冷透的身体打颤。

    江哥……这么平淡。

    没有预想中久别重逢后的激烈吵闹,当年埋下的那一颗矛盾的种子,露土的这一天膨胀爆开,化作一缕轻描淡写的烟,上升不见。

    他怕了这么久,害怕见江隐生,害怕面对自己那错到离谱的一念之差。

    怎么会是这样……

    他被晾在客厅,心绪乱糟糟的。

    眼神缓缓扫过这个三年未踏入的家,陈设摆饰还与当年相似,这么大的地方,半夜越发显得没有人气。

    这宅子有二十多年了,是江家父母的婚房。他和江隐生从小就住这里,半夜经常溜进厨房觅食,那时候家里黑洞洞的,他会往江哥身上凑。

    “好黑啊,住大房子真吓人,总害怕哪扇门里藏了人。”

    江隐生想了想,“人多热闹。”

    祈眠打他一下,“嘘、嘘,什么话,别真招来东西。”

    后来江隐生的父母因为升迁调遣搬走了,只剩他们俩人住。

    家里冷清许多,但祈眠那时候活泼爱闹腾,江隐生耳根子并不清净。

    再到后来……

    祈眠思绪正在飘远,忽听厨房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四分五裂哗啦响。

    “哥,没事吧!”

    厨房安静了一会儿,江隐生冷淡的声音传来,“……没事,走神了。”

    “哦。”

    祈眠无所适从地攥了攥裤子,“需要帮忙吗?”

    “不用。”

    生硬的回合制对话结束,祈眠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眼眶发酸,积压在心底的回忆翻上来,又一次不可遏制地回想起三年前。

    像是自虐一样,把那个下午嚼烂,咀嚼到毫无价值,再痛苦地咽下去。

    一切转折都在那天发生。下午班级上自习课,他隐约听到同学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他和陆止。

    他和陆止“暧昧”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没人敢挑明,一是忌惮陆止,二是忌惮江家那个天天来找祈眠的疯醋罐子,没人敢和祈眠说话,全都装聋作哑。

    但那天似乎有燥热的气息在学校中鼓动,很快,有人来教室喊他:

    “祈眠,江少爷来了,在楼下。”

    “哦。”

    他放下笔,随意收拾了一下书桌,起身要走。

    突然陆止笑了一声。

    “笑什么?”

    “你下去就知道了。”

    阳光照在墨绿色的书桌上,蓝色窗帘随风翩动,他听见同学们交头接耳的声音。

    “……你做什么了?”

    那时他隐约意识到不妙,同学们的眼神或怜悯或看戏,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同学告诉他:

    “江隐生已经知道了。”

    祈眠猛地看他,“知道什么了?”

    男生顿时不说话,陆止的朋友戏谑道:“你说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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