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剖心 (第2/2页)

。”

    周越在他们家每次看见文慎都恨不得贴着墙缝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怵文慎。

    周越晃晃头，后颈上皮被自己吓得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记起来了一个事，问姜稷：“你还记得你初中的事吗？”

    周越和姜稷认识得早，姜稷大部分的事情他也都比较清楚，现在他开口问姜稷初中的事，大致上也只有那一件事上他比较模糊。

    姜稷初中转学。

    原因就是姜稷守在别人的校门口和人打了一架。

    胆大嚣张，声名远扬。

    “你说的是徐识他们一伙的事？”姜稷背靠着后桌，拨弄着纸张，说到：“我见一次，打一次。”

    狗东西，最好以后都避着他走，别被他看到。

    文慎手上留的疤姜稷要永远记得，而徐识对当时来网吧的文慎说过的话也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吃回肚子里去。

    这件事的始末文慎没和姜稷讲，文慎向来理智，不可能轻易和别人动起手来。

    姜稷不想旁敲侧击地问文慎，于是他找了个时间去问了知道的人。

    “穿蓝白校服的看样子就是乖学生，好不好惹不清楚，但他总是来网吧找人，几乎每个黑网吧的人多多少少都见过他，后来他找着你了，拉着你回去，这里的人才知道你们两是兄弟。”

    “你出手大方，徐识那些人当初就是看着你有钱才拽着你下水的，其他的不说，初中的学生做什么事都容易犯浑，徐识名声很烂，他先用软手段把人弄成网瘾再给夹带点烟酒，落得和他一条路，你那时候整夜不回家我们都觉得徐识这狗东西净干些不是人做的事，不过谁也没有义务多管闲事……”

    “只是没料得到你在网吧上机上到凌晨两三点你哥都会冒着雨来把你带回去，这事是我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可能往你心上插了一刀……”

    “那天我和我几个小弟在超时空网吧上机，我有点饿了就招呼着人出去吃个米粉填填肚子，出门就看见你那穿着校服的哥哥从另外一家网吧出来，西城学校这么多，这网吧也是往各个角落里塞，林林总总那么多家，你哥运气差点找一晚上也是有可能的。”

    “那天晚上还飘着雨，不大，但挺冷的，我一小弟和我在米粉店里闲聊，他朝着你哥的方向对我说……”

    “丁哥，你看见那人没？一中最好的学生，这两个来月都往网吧里跑。”

    “那一中的那些老师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这么好的一号人物开始无心学习？”

    “不是这样的丁哥，他找人，听说是找他弟弟回家。”

    ……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的声音大还是你哥耳朵尖，反正他是朝着我们走来了，那气势，啧啧……后来，你哥请我们吃了顿夜宵，每个人还多加了瓶橙汁，就是问我们你在哪个网吧上网。”

    “其实去上网不算多大个事，你哥也没必要紧张成那样，我那时觉得比起你学习成绩不好你哥怕的是你被人带偏了，毕竟徐识名声和人都烂。”

    “我小弟把你哥带到了网吧，不过那天他突然和徐识动手的事确实有点让人始料不及，我小弟说是因为你突然从良不再大手一挥包掉徐识他们的网费饮料，徐识没忍住就上去围你哥，说出的话就不太好听了，徐识知道你和你哥不是亲兄弟，你妈也不是你哥的亲妈，来来回回就是用这些话说你哥是个外人……我也不仔细讲，挺难听的。”

    “你哥没告诉你你也就没必要知道的那么完整，不过他还挺在乎你这个弟弟的，对了……”那位对姜稷讲这些事情的人踢掉了脚边的碎石头问了一句，狭促地说到：“他只比你大一岁吧？这么懂事。”

    错了。

    只是大九个月。

    烦啊。

    “周越，你说怎么就不能是我照顾文慎呢，这家伙总一副不让人cao心的样子，搞得我半点力都使不上。”姜稷食指指腹摩挲着另一只手背上凸起的关节，“要不是他从小脸皮薄随手推搡两下也就顺了我的意，不然……”

    “打住，打住。”周越喊停姜稷想要继续往下说的话，“文慎好说话那是对你，少明里暗里地喂我吃狗粮，得亏你现在还没追上人家，这要是有朝一日在一起了我还用不用活了？”

    撑死他得了。

    “不和你扯皮了，我要下去了，记得比赛的事啊，这段时间你最重要的事可就是这比赛了啊，别的心思都收一收知道了吗？”

    姜稷挥了挥手里的素描本，对周越说到：“知道了，快滚快滚。”

    本子‘哒’地一声扔桌上，姜稷看着这个和累在课桌上没收拾的物理书，上课的时候貌似有个题他没听，这下文慎晚上又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