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剧情章 (第3/3页)

瓦房里，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张若雪很珍惜地打理着屋子，将屋子收拾得干净又温馨。还将花园里被人扔掉的海棠花树带回了住处，细心地栽种呵护。

    顾衡想张若雪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坚强，内心孤独又温暖。

    顾衡还调查到张若雪的工作量是其他仆人的两倍，他总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有些时候干活晚了，就没有饭吃。于是张若雪便把晚饭时发放的馒头给藏起来饿的时候吃一口。

    顾衡趁着张若雪干活的时候，潜入张若雪的房间，果然在张若雪的被子里找到了硬得发霉的馒头。顾衡有些嫌弃地将馒头仍在地上，但又想起这是张若雪的晚餐，他又将馒头重新捡起来塞进袖子里。他从怀里掏出玉楼春的糕点，放在原先馒头的位置。

    ……

    张若雪低头打扫着庭院，想着赶紧打扫完，否则就赶不上饭点了。

    “哎。”一颗杏子从墙上砸来。

    张若雪吃痛地捂着被砸到的地方。他睁开一只眼睛，侧着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顾衡。

    “我该叫你小哑巴呢？还是小梨花？嗯。”顾衡坐在墙角的一棵高杏树上，杏花早已谢了，现在结满了绿油油的青果。

    从张若雪的方向看去，男人背着光，坐在树干上，表情中带着放荡不羁。张若雪看得入定，他彷佛通过顾衡看到了另一个人。张若雪觉得失礼，回神，想要离开。他没有忘记上次见面对方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

    “我很吓人吗？怎么你每次见到我就跑。”顾衡仗着自己是张若宁未婚夫的身份时不时到张家溜达一圈。但每次张若雪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跑得飞快。

    顾衡飞奔下树，上前揽住张若雪的肩膀。

    张若雪像是溺水一般，呼吸不顺。顾衡的声音朦朦胧胧穿透稠密的水传到他的耳中。他赶紧比划自己还有事的手语。

    “怎么，是要说你有事？”为了更好的了解张若雪，顾衡特意请了手语先生教他手语，他好学脑袋又聪明，大部分的手语他已经学会了。

    顾衡在张若雪惊讶的目光中，得瑟地抖了抖自己的尾巴。

    “你们在干什么？”饭后在花园里消食的张若宁远远就看到了顾衡，在走进些她才看到顾衡怀里揽着的居然是她那便宜哥哥。

    听到张若宁的声音，张若雪赶紧挣脱出顾衡的怀里，低头退到一边。

    张若宁上前，给了张若雪一巴掌。她不喜欢也不代表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可以随便沾染。“不知廉耻。”

    张若宁觉得不解气，还想再打张若雪，却被顾衡拦下。“够了。”

    “呵，顾公子这是爱而不得，退而求其次，选择这个乡巴佬吗？”张若宁的脾气完全继承了谢天骄，嚣张跋扈。

    顾衡拧着眉，如果不是他还有皇帝交代的任务在身，他才几次三番扮作纨绔讨好张若宁。

    为了任务顾衡收了一口气，换了一幅面孔忍了，他陪笑道：“怎么会呢？”

    张家与谢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谢家现在的家主谢训是辅佐两代君王的宰相，张敏是谢训的门生，因为娶了谢训的女儿，才爬上户部尚书的位置。而且谢家是百年世家，门生众多，势力极大，甚至可以左右帝王的决定。

    当今皇帝登基不过五年，根基不稳，需要谢训及其门下各地官员的支持，但谢训得寸进尺，玩弄权术，架空帝王的权力。皇帝不满他已经很久了。

    谢训孙子辈没有女孩，所以极其疼爱张若宁这个外孙女。顾衡与张若宁有婚约，因此皇帝特派顾衡前来搜集证据。

    张若雪捂着被扇肿的脸，跪在路边。他低着头，泪水像珍珠一般一颗一颗往下掉。

    “呵，放开你的脏手。”张若宁嫌弃地甩开顾衡的手。她居然被顾衡这种肮脏的人碰了手。她想扇顾衡耳光，但顾衡太高了，她够不到。

    “走。”张若宁气愤地召集下人离开。路过张若雪的时候又倨傲地说：“还不跟上，难道还想勾引人？”

    张若雪赶紧站起来，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顾衡担忧地想上前扶住他，但碍于张若宁还在，只能作罢。

    翠华院内，张若雪被张若宁一巴掌扇倒地上，出现了耳鸣。

    “贱人，我不要的东西你也敢碰。”张若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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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雪嘴角挂着血，他比划着手语表示自己没有。希望张若宁能够相信他。在来张府之前，张若雪知道自己有一个meimei时，他开心坏了。从小到大就他和母亲两个人生活，他羡慕那些有弟弟meimei的家庭，他想如果自己有弟弟meimei，那么他一定会千般万般对他们好。

    张若宁气不过，对张若雪又打又踢。

    “行了，宁儿，再打下去人就给你打死了。”大娘子的出现救了张若雪一命。

    张若雪对大娘子投去感激的眼神，但下一刻他的感激就被碾碎。

    大娘子又道：“你打死他，我们之后还玩什么？”

    张若宁不情不愿地哼一声，随即又开心起来。“母亲说得对，像他这种肮脏的贱人，就应该慢慢玩。”

    张若雪内心大悲，这就是母亲以前待的地方吗？随意草芥人命。

    这个世界低贱的人命和勾栏里的畜生一样，一文不值。

    张若宁让张若雪跪着给她们奉茶，若是茶烫了，就直接倒在张若雪的手上。她们高高在上欣赏着张若雪无声的呐喊和哭泣，格外的舒畅。一整天下来，张若雪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