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_028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028 (第3/5页)

瞪着她,彷佛觉得这样的话很不可思议.

    她吐出一口气,跟这个人,她觉得很难也不想跟他长篇解释,只能想办法说他有可能明白,而且会在意的部分,於是她说:

    “这个医生说要开x,这样住院和恢复期都很长,瘤还很小,我在考虑是不是可以找到会开微创的医生.”

    这个”住院和恢复期都很长”的确有得到他的注意力,他点了点头,喃喃说:“的确,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着,成都那边快要动工了,本来我这次去就要去破土,可是….”

    以下他说了两百句为什麽计画被耽搁,顺便点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名字骂了一轮,然後他继续说:

    “总之,我限他们两星期内要把问题解决,所以,我很可能三星期到最多一个月後就要再去中国了!你甚麽时候开刀,一定要早点告诉我,我这次去还是要三星期左右!”

    然後他追加一句:“不要我前脚到成都你後脚叫我回来!”

    她马上接口说:“我不会叫你回来的.”本来她想继续说”我这次不是就没叫你回来?”但旋即觉得这种废话就不用跟他说了,机器人不见得有举一反三的功能.於是她说:

    “你就照所有的原定计画进行,我这边如果有甚麽进展,我会再跟你说,到时候我们再考虑要怎麽安排.我想大原则是不要对你影响太多,我自己会衡量.”

    讲完她才忽然觉得,这段话b她在银行开会时讲的话还要”公事公办”.

    而既然是”公事”,讲到这里,其实就是散会了.果真御天点点头,继续皱着眉,说:“好吧,那就再说.”

    於是,她就起身打算离开,但御天又在她背後发声,思虑的说:“我想,我跟我mama讲,叫她来好了,至少我不在时家里有个人帮你顾小孩…”

    就算在听到宣告心脏有瘤时她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曾这样马上头皮发麻脊背渗出冷汗;婆婆,叫她有小孩就不要留长发和买白衬衫的婆婆,那不懂英文,不会开车的婆婆….

    她停下脚步,脑中急速找到重点,回过身,平稳的说:“那太危险了,我这样的心脏,如果开车出了什麽事,只有我一个人在车上还好,如果还有她,那真是後果不堪设想.”

    想来”心脏病患载我妈”的场面的确让御天胆战心惊,他的眉头又像拧毛巾一样绞在一起,低低说:“说得也是….”

    於是,她赶快逃命;上楼,刷牙,找可伊睡觉.

    躺在床上,黑暗中她凝凝望着天花板,想着黎跟她讨论找第二意见的事;黎让她跟米勒取到心脏超音波和核磁共振的报告,还有影像的磁片,黎自己看了,也跟她说他会找认识的心脏科医生帮他看,同时请他们介绍看有哪位外科医生可以帮她做手术.

    她基本上不是一个坐在那里等人把一切都装在银盘里奉上的人,她很清楚电脑里有一个东西叫google,而她当年也搜寻过黎,还有她自己的那颗脑瘤.在出院後JiNg神好一些时,她花过一些功夫好好去搜寻心脏瘤,还有换瓣膜,而发现这件事要b脑瘤复杂很多,尤其是两个问题加在一起;事实上是,她根本就没有找到那样的病例.中佛州的心脏外科医生远多过神经外科,她搜寻了一些跟黎一样是佛州医院T系的心脏外科,因为她仍然b较希望能在同一间医院做手术,而不用为了跟某位医生而换医院转病例,很显然黎第一步也考虑这麽做,想来因为他对佛州医院的情况b较熟悉,所以会b较方便照顾她,但是,她搜寻了半天,完全没有看到任何医生对心脏瘤有微创或机器手臂的经验或能才;能微创换瓣膜的很多,看起来对很多心脏外科来说是一块蛋糕,但是,瘤就另当别论了.

    既然有黎这个身在医院T系的人,她就徵询他她搜寻的方向是否错误,所以才会找不到答案.

    黎抿唇顿了几秒钟,微微沉Y一下,说她并没有找错,他也正往同样的方向进行,然後他开始慢慢说他的”发现”;他跟几位心脏科医生讨论了她的病例,得到各种不同的意见,有医生认为瘤的问题b较小,瓣膜的问题b较大,先换掉瓣膜,看症状如何和瘤的发展,然後再说.有医生认为瓣膜并没有糟到那种地步,可以嚐试把钙化的部份先”修”掉,然後再观察.当然也有医生觉得瘤的问题刻不容缓,马上开刀,但是瓣膜可以再撑一阵子,再就是跟吉诺一样,觉得这两个问题都不容轻缓,都要及早解决,但究竟是一次手术,还是分两次开,不同的医生又有不同的看法….

    这些各家不同的意见,她知道若不问黎,他不会轻易说来让她听到晕;她很清楚他在做什麽,他在想办法找到一个医生的意见是他们可以接受,手术方式不会让她受太多苦而且技巧纯熟经验丰富,然後再让她去见他,而不是拖着她去见一二三四五个医生,听太多南辕北辙大相径庭的意见,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受许多无谓的压力.

    为什麽她很清楚他的逻辑,是因为在可伊上牙套前她把她带去看过五个矫正医生;可伊的情况跟她小时候一样,过小的牙弓排不下所有的牙齿,所以她们都有日本nV孩那样突出的虎牙,当年她mama带她见了一个矫正牙医,就照医嘱把她拿去拔了四颗小臼齿然後把牙齿排进去.几十年过去,做法有b较多的选择和改进,於是,对於可伊的牙齿,每一个矫正医生说的话都不一样,从分两阶段先上扩张器在上牙套,嘴里绑满东西超过三年,到也叫她拔小臼齿,或认为眼前什麽也不必做,等上中学嘴型发育b较定型然後再看….,这些经验,让她彻底T会到,不同医学院的训练,不同的看法和医生本身擅於的长才的分别,就算看十个医生,也不会有两个讲出一模一样的话来,到最後,是选择跟一个做法跟自己所希望的最接近,而且有经验有口碑的.

    她用矫正牙医的例子跟黎说她明白他在做什麽;黎听到”五个矫正医生”就忍不住诧异的笑了,而且味深长的笑意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终於他微侧了头,眼波轻转,好奇的问:

    “那你见了几个神经外科之後才决定让我动手术?”

    她噗嗤笑出来,睫毛轻扬,一本正经十分郑重的说:“你黎大夫是我见的第一个神经外科,也是唯一的一个,我见了你就不想再见别人了.”

    他旋即笑了,眸sE清清亮亮,眼底两簇光芒轻轻的闪烁着,脸上甚至绽放着某种光采.她不觉紧紧,久久的凝视着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