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就是为了老婆 (第2/3页)
宅子里。 雅兰格杀死刘子敬一事被乌达王知悉,以王储的礼节为她下了葬。 唯一有缺漏的是梁见的下落。 城主府中原来的下人也没谁知道他去了哪里。 乌达王膝下几个儿子在战争中死去,如今带着血脉关系的王储只有梁见他们这一支亲族。 他有心想利用梁见为自己巩固王位,想把他放在跟前看着,以免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梁见对他根本没有信任,连亲jiejie死了也没露面。 于是沙奴大军在阙州安顿好之后,指派了亲卫前去边关大肆搜寻…… 几日后,边境的一家路边茶馆里,眼盲的年轻男子坐在其中,面前放了碗凉茶。 此人正是从城主府逃出来躲藏几日的梁见。 掌摊的老板正收着棚子,见他浑身破烂,眼上蒙着条灰色的布条,便好心问了两句。 “小兄弟是边州人吗?” 梁见摇头,往声音的来源抬起脸,答道,“不是。” “边境最近不太平的很,听说城主府都已经被沙奴攻陷占领,倘若你在关中有亲戚,还是趁早离开这里的好。” “沙奴难道没有善待边境百姓吗?”梁见问。 “善待什么的我倒是不太清楚,只听在我摊上讨茶喝的过路人说,他们最近在找什么人,动静还挺大的,抓了好多人进城主府去审问。” 梁见眉头微动,“找人?” “是啊,”摊主叹了一口气出来,“也没张贴画像出来,谁知道要找什么人。” 梁见没说话,低头饮了一口茶。 “对了,小兄弟接着要往哪儿走啊?” 梁见答,“往北。” 摊主表情微变,语气唏嘘,“从这再往北走可就是边境守军和沙奴交战的走马滩,血河都还没干呢,你去哪儿做什么?” 梁见没说到底做什么事,只是模棱两可答了一句,“有些事要办。” 摊主没道理拦他,临行前又向他叮嘱了几句逃往关内的话,便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 边境风沙袭人,要想行路,就必须得全身上下都裹上布料。 此时又正值夏季,这么闷上一天热的眼冒金星,身子贴着汗渍瘙痒无比,又不能抓挠。 一直挨到晚上降温才好过一些。 梁见路程赶的急,一日一夜耗的两脚都是水泡,嘴唇干裂渗出鲜血。 来到传闻那处被两军将士鲜血染成红河的走马滩,才找了个歇脚的地方露天睡了几个时辰。 虽然看不见那片血河的真面目,但萦绕在鼻尖的那股刺鼻的血腥气味做不得假。 梁见怕白天有人来这边巡视,只好夜里起身找人。 他先前摸过秦隐的脸,如今眼睛看不见,只能这么一一从尸堆里摸过去。 走马滩死尸快堆成山,他摸了七天七夜也没找见人。 白天黑夜颠倒着翻找尸体,从州城过来之前带的干粮和水很快就用的所剩无几。 尸体开始腐烂发臭,从沙丘另一边飞过来的渡鸦也开始冲来啄食腐rou,他有时躲避不开,便被啄的满手鲜血。 到第十日时,干粮和水已经彻底耗尽,他还没找到人。 无奈只得扯下将近千个死人身上的衣服埋在沙里,立了十分简陋的一道碑,边角用石头刻下秦隐的名字。 然后离开走马滩,打算再进一趟州城准备些干粮和水。 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能逃出来的话就往北走,往沙奴后方的大营里去。 折回时风平浪静,走到边州郊外时又遇见了那位摆茶摊的老板。 1 对方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闻见他身上浓烈的血腥气,推测出来他真的是去了走马滩,还以为他是边境大军中某个士卒的亲属,特意前来寻尸的。 好心给他上了碗茶水,坐在了他身侧。 “小兄弟,又遇见你了。” 梁见怕他多问,便伸手拿出一锭银子。 摊主从容接下,说道,“前几日城主府的沙奴人找到了我这里,给我看了一幅画像。” 梁见微顿,拿起茶碗大口饮完了茶水。 摊主又给他兑满一杯,继续说道,“他们找的人是你吧。” 梁见继续饮水,干裂的嘴唇崩出血来,他连眉头也没皱。 摊主自顾自认定了就是他,说道,“他们找你一个瞎子做什么?” “不清楚。”梁见道。 1 摊主咂舌,“算了,看你可怜,我再送你个消息。” 梁见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 这玩意儿他当初从城主府顺走了一些,如今多事之秋与其拿在身上,当真不如买个安心。 摊主立即把银子摸到手里,说,“除了那群外族人,昨日还有别的人向我打听过你的下落,瞧模样好像是个中原人,我没看清长相,但他身量高大,不像是一般人,还沾着一身的血腥气。” “中原人?”梁见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测,却不敢断定。 “是啊,不过你放心,你的下落我谁也没说。” 梁见不明白他这种没有由头的善意是为了什么,还是道了谢。 “用不着谢,我弟弟也是个瞎子,就是前两年边境战乱的时候死了。” 梁见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得又掏出一锭银子准备放桌上—— “哎,你自个儿留着吧,不知道这往后还能往哪儿走,身上备些银钱总是用得着的。” 1 梁见被他盯了会儿,感觉到他的目光没说话。 “你们长的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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