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儿子，爸爸的脚你可以随便T! (第1/2页)

    我把他去北京开会那几天，怎么在食堂偶遇那个叫做伍江的大叔，以及每天在那里蹲守，并最终向他告白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头。

    老头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然后他铆足劲，用力往沙发上锤了一拳，那个地方立刻凹出一个深深的窝痕。

    “你开什么玩笑！”他吼道，“人家伍团长有家庭，还有孩子，他儿子比你还大！”

    “说了只是暗恋啊，虽然我也跟他说过，但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不会当回事的啦，再说我也没那个打算。”我疲惫地躺下来，“别生气了好吗，我不会跟他怎样的。”

    “就算有那个想法也不行！”老头带着威胁的口气。

    “是是是！”

    “然然，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很明事理的父亲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挑战我的底线。你喜欢同性无所谓，但那些大你几十岁的人，别的不说，以后他们老了，甚至死了……”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听到那个字眼，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变得不淡定起来，因为我突然想到老头的年纪也大我几十岁，我实在不敢想象要怎么面对那一天。

    “是你非要问的，我可从来就没奢望过能拥有这种感情！”我愤愤地说。

    “还奢望？”老头一阵一阵地叹气，“哎，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好了啦。”我道，“都说了我又不会怎样，你这么恼火干嘛？”

    “你喜欢年长你那么多的男人，就算让你们在一起，以后怎么办，我无法想象你你会有多痛苦。我不放心，我不想看到你那样子。”老头心疼地看着我，“然然，也许你还小，你可能并不了解你自己，你这种喜欢有可能只是一时的！”

    “我十八了，不是八岁，请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可以吗？”我不耐烦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且爱一个人，不管什么人，都不违背你所谓的伦理道德，以及不伤害他人的原则，我没有错！”

    “没说你有错，可是你不能尝试着改变自己吗，你连试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老头还是极力想阻止我走上这条路，可这哪是谁能阻止的了的。

    我从没见过老头那样焦头烂额的神情，他一边说一边不停捶自己大腿，好像很煎熬，悔恨的样子。

    “要是当初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不会是这样，都是因为你的成长中缺失了我这个父亲的角色，才导致你对男人，尤其是那种类似父亲的男人有这种情感的，一定是这样！”

    我冷笑：“你倒是分析的很透彻嘛。”

    老头突然拉住我的手：“然然，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爸爸，以后我会加倍补偿的，你没有必要真去找一个老头！”

    “怎么补偿？”我狠狠地瞪着他，“逃避，隐瞒事实，或者再给我一巴掌吗？”

    想起那个巴掌，老头有些后悔，又沉默起来。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脱掉T恤：“算了，我也不想听了，我去洗澡睡觉了。”

    “我跟你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走几步，他又突然开口道，“她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你mama，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从老头那深邃的表情里，我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那你为什么抛弃了我们母子？”我咬牙切齿地望着他。

    “因为那时我不知道她怀了你，我更没想到，她会收了你爷爷的钱，离开我！”

    老头浑身颤抖着，这个事实其实简单到只有几句话而已，而要他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艰难。

    “听起来确实是她会干的事。”我听完却并没有感到任何释然，继续埋怨着，“可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来找过我们，以你的本事，你不可能找不到她。即便她有什么不对，我只是一个孩子，我有什么错啊？”

    老头紧握着拳头，表情痛苦而扭曲。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睿智沉稳的大首长，如此失控的样子。

    他的声音变得很沙哑：“因为我答应过你爷爷，只要他活着，就不再去找那个女人！”

    我愣住，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有时候甚至盼着那一天，盼着他死！”陈淮勇的眼眶湿润起来，他破天荒地流泪了，“但这一天真到来的时候，我……”

    对于誓言和承诺，他一向是近乎病态的固守坚持，这我是见识过的。

    也或许病态的不是他，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罢了。

    “你爷爷走后的两年里，我每天都在纠结，我该不该回到你的生活里。后来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阳县。”提起我，他的目光变得温柔，“当看到你这么大个儿子站在我面前，当确定你的身体里流淌着的就是我的血，我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无视你的存在了。然然，对不起，请你原谅爸爸，好吗？”

    说到最后，他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几乎都已经失声了。

    而我只是动了动僵硬的身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

    秋天来了，院里的梧桐树叶落得满地金黄。

    老头也换上了春秋式长袖军装，依旧英气而挺拔。

    走在金色的天地间，那抹苍绿总是那么明亮，瞩目。

    我大多时候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默默注视，仰望着那个美好而伟岸的背影。

    老头紧紧拉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交代着一些话。

    “然然，到了那里，你可得好好听伍团长的话，不能像在家里这么懒。要成为一名军人，你就得有吃苦的准备，总之我已经嘱咐过伍江了，要对你一视同仁！”

    “我可以不去吗？”我突然甩开他，“我想好了，我不当兵，我要继续念书！”

    “又想打退堂鼓吗，再说现在高中报名的时间都过了！”老头按住我的肩膀，“我老早就问过你以后想干什么，我也给了你两条路，当兵，或者继续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