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只想成为咸鱼_第十七章 交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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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交易 (第1/2页)

    偌大皇城处在一种虚假的宁静中。侍卫持刀立定在各处,宛如具具假人。受到差遣的宫女太监步入风中,视怒气冲冲而来的太子为空气,统统低头不语,步履碎碎飘过。

    沈子清没多余心情去想自己是否遭到下人们地漠视,他沿直道一路往前走,行走速度跟身上穿的黑衣一样,在宫里十分显眼。

    来到熟悉的宫殿前,值守侍卫没有任何动作,连眼珠子都没往太子身上瞟,真如一具假人,倒是站在宫殿门口的公公向沈子清疾步而来。

    沈子清认出这个人,是寒食节前几日过来传话的那位公公。

    吴鹏习惯性弯背,眼睛稍眯起,眼角折起一堆皱纹。恭敬道:“皇上正在休息。”

    “哈哈,公公说笑吧。一国之君上完早朝就回寝宫休息了?”对沈蒙地讽刺,沈子清直言不讳。

    闻此言,吴鹏把背躬的更弯,脸上神情镇定,却用犯难的语气说:“皇上这几日身体欠佳,需要休息。”

    “是吗?我作为太子更要进去慰问了。”不等对方反应,沈子清直闯大门。

    吴鹏在后面象征性喊了两声,没上去阻拦,见太子背影消失后,淡然站回宫殿口,向周围环视一圈。

    紧闭的格门被粗鲁撞开,发出一声巨响。沈子清步入房间,第一眼未寻到目标,耳畔先听到好几声女子尖笑传来,其中夹杂一道像水流挤过石缝的粲粲粗笑。加上鼻尖那股令沈子清厌烦的麋香一直缠绕不散,心底憋闷已久的怒火愈发躁动。

    沈子清撇下嘴角,循着那些笑声走去。

    “诶,太子今日有空来宫里了,不去春灯会看看吗?”内屋里,沈蒙敞开氅衣露出松散白色中衣,随意暴露自己的胸膛。

    十多名打扮妖冶的女子挤在沈蒙身边,其中一只柔嫩玉手放肆在那片袒露胸膛上游离,而玉手的主人毫不顾忌的向沈子清抛去自以为是的媚眼。

    一看便知,她们是宫外来的。

    沈子清假装视而不见,直言道“来跟父皇要人。”

    “谁?”沈蒙恍然张开嘴,拖出长长的“哦”,“你改玩女人了,哈哈。行!你挑吧,喜欢哪个直接带走。”

    “父皇误会了,我是来要自己的人。”宽袖下的拳头死死攥紧,沈子清怕自己不留神,失控让沈蒙脸上出现自己的拳头印。

    沈子清心里暗骂:无耻老色鬼。

    沈蒙身子往前倾了点,咧嘴笑道:“太子何时派人来我这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子清深深吸下一口气,“姜云锡。”他挑起眉梢,“还要我说的更具体吗?”

    “哦。”沈蒙学沈子清的模样,也挑起眉梢,“你说他呀,害,你直说嘛。”

    沈子清觉得自己忍不住要出拳去揍这个皇帝了,真的是太欠打了。

    沈蒙从塌上站起来,手里端起一杯只有三指大小的小酒杯,学那群表情矫揉造作的女人们,夹着嗓音说:“美人们等我会。”

    “讨厌,皇上快点回来。”女人们手甩绢布,一边向皇帝表达自己的不舍,一边又向太子不厌其烦的眨眼睛,双肩扭来扭去,挤在一堆,在沈子清眼里就像一群水草。

    他面无表情跟在沈蒙后面,绕过塌上女人,往内屋更深处走去。

    途中沈蒙问:“有去跟太后和皇后请安吗?”

    沈子清漠声回应,“没有。”

    “皇后对你去不去请安没什么在意,但你不去跟太后请安,她老人家会不高兴的。”沈蒙不忘边走路边欣赏手中精致的玉杯,观赏酒液在玉杯里晃来荡去。

    等他们走到靠墙的书架旁时,玉杯被随手搁置到某层书架上,沈蒙站在书架最侧边,左手看似毫不费力地一推,书架从原位被挪开,跟着一块动的还有跟书架黏在一块的墙壁。

    沈子清从最初的迷惑到震撼,看向藏在墙壁后漆黑的通道,心中戒备徒生。

    “别担心,里头我经常走的,很安全。”为表示自己所言真实,沈蒙扬出无声的笑容,率先进到通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颗夜明珠。

    沈子清向来时的方向看了看,那边时不时传来女人们嬉笑的声音。想了会,沈子清这才启步跟进通道。

    一时间黑暗吞噬进来的两人,唯有沈蒙手中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外边墙壁恢复原状,里头安静到沈子清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跟着我走。”沈蒙说完,举起夜明珠在前头带路。

    没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一句该有的疑问。

    两人一前一后,只顾走路,只字未谈。

    掺杂少量光晕的晦暗中,沈子清勉强看到沈蒙含糊的黑影和被照亮的浅浅轮廓。

    沈蒙不像沈子清刻板印象中那种被女色馋昏头的色君,看他背影,没有沉迷酒色后的弱化,反而给他一种平和宽厚,气闲淡定的感觉。

    沈子清默了一路,行走的甬道由宽变窄。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凝固,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晓得他们一直在往下走。

    大致过了三个深呼吸的时间,沈子清开腔道:“没想到你装的挺像的。”

    沈蒙脚步没有半点停顿,懒洋洋回道:“想多活几年,只能不断磨练演技。”他笑呵呵起来,“总算看出来,你若再看不出来,我怕自己忍不住直接跟你坦言了。”

    “现在也差不多。”对名义上的亲生父亲,沈子清表现一如既往的冷漠。皇帝演戏保命,跟他何关。

    低沉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沈蒙道:“现在有点晚了。”

    “还有多久。”沈子清没耐心了,直接把疑问变成质问。

    “你有一点很不好。”沈蒙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缺少足够的耐心,这会让你在某种时刻陷入危险。”

    沈子清道:“说教的事,你以前不做,现在也别做。”原太子被皇帝忽视多年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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