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苏生(强盛)_苏生终章日新(三)(高启强x李响x徐忠,纯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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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终章日新(三)(高启强x李响x徐忠,纯剧情, (第2/3页)

遇,但他们家大概没一个人知道。孟家挂着他老婆04年初去三亚拍的海边照片,那边海滩是着名的五星级酒店的海景情侣别墅,高启强问她三亚好不好玩,可是他老婆却说自己报的是很实惠的平民团。

    “她的那样张扬的炫耀自己的艳情,看得出很爱生活,但同时对家庭很失望吧。”所以高启强说,孟书记大概是个寡情之人,什么都可以放弃的。

    徐忠恍惚会觉得,高启强遍历了所有人的人生,甚至本人都不甚了解的细节,他都能娓娓道来。甚至徐忠自己都会怀疑,在高启强低沉的眉眼里,他是不是也有一段自己都未曾注意的人生。

    所以高启强问徐忠怎么看纪泽,他迟疑了。

    如果说铁腕下手解决问题,他徐忠有能力有后台,执行力一流,可以算是个猛将双花红棍了,而纪泽确实是和他配合无间,经常出谋划策,倒也符合玉面军师的形象。

    “我认为我和纪泽同志的关系,不太适合用这样的模式来概括。”

    “徐组长,你说谎的时候咬肌会收紧。”高启强笑了,嘴角勾起温和,眼光却更加锐利。

    “香港那些三合会呢,最后能当上话事人的,都是最厉害的白纸扇,要么是假装双花红棍的白纸扇,因为真正掌握动向和财权的人才能镇得住场子。”

    徐忠的凉白开喝完了,高启强本应该给他添水——

    高启强却把烧好的咖啡壶从炉上取下来,把凝练的浓缩黑咖倒进纯白的咖啡杯里,搁在镶金的小碟子上,端到徐忠的面前,说:“我也有压力大到想干嚼咖啡的地步,后来才发现,喝上等的黑咖啡也一样。你试试。”

    徐忠一时没有推拒,端过咖啡抿了一口。醇香的味道沿着鼻腔和呼吸道氤氲到徐忠的大脑,舌根极苦,气味很冲,但是香气无比霸道。

    “徐组长,你说现在上京会怎么评论我们这场会饮?”

    上京。

    纪泽应该已经把他的行程报给老师那边的了,纪泽会怎么说呢?直白地告诉老师见了他徐忠不见纪泽?还是会解释?或者不说这段插曲?

    这是是离间计,曹cao阵前见韩遂而不见马超的计谋。

    可是,确实有效。

    徐忠自诩很了解老师,也很了解纪泽,他们是共享理想的革命战友,可是纪泽和老师的相处模式,是他没有涉及过的领域。

    “高启强,开门见山吧。”

    “那我们聊聊工作。”

    高启强的手指有节律地敲着桌面,他就快练会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了。

    “尊师让徐组长来京海是做什么的您还记得吗?”

    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常态化展开,要解决黑大伞小的问题,倒查二十年,还京海一个清白的政局。

    “讲真徐组长来京海三个月,看的材料和证据加起来几百万字总有了。我强盛集团黑吗?”

    徐忠不得不承认,强盛集团的账、高启强高启盛这些年的生意,法律层面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他们已经不再像是建工集团一样靠暴力争一亩三分地,主要挣钱手段是内幕消息和金融运作。

    “也就是我高启强是个京海的卖鱼佬,如果我和徐组长一样是钱塘江边上西湖边上长大,我们兄妹三个做这些看上去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上京的那些人,他徐忠的叔叔伯伯,拐着弯儿的侄子兄弟,大都是这样的商人,借着开放和发展的势头,做的无非是放印子钱的老买卖。

    “所以组长想明白了吗?扫我究竟是在扫什么?”

    真的算起来,如果要扫把自己彻底洗白的高启强,那么徐忠家族里的、上京城里的、钱塘江西湖边上那些人,一个个都跑不掉的。高启强和他们一样把手上的血洗干净了,只是高启强是自己洗干净的,他们是父辈们洗干净的。

    几百年的血和十多年的血,不都漂白了吗?

    徐忠家谱上的大学者,为了不被异族杀死剃去了父母授予的长发,说是头皮太痒,见有志之士投水殉国,便谎称水太冷。

    他的文集前日才再版,家里的长辈雇了六七个国家级大学者研究吹捧,如流水的金钱投进去,只为把他们家的招牌打亮。而那些不愿抛弃尊严被异族屠杀的人,为了自己的故国而投水的人,只言片语都不会留存。

    有的正义,就是不会到来的。

    胜利者驾着历史的车轮碾过去,就碎成了渣,风一吹,人们还嫌弃扬尘太脏。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他徐忠的祖辈无非是那个时代的高启强,凭着一身孤胆成功窃国罢了。

    徐忠抬眼再次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眉眼柔和,举止得体,很多人都说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可徐忠却觉得,他身上隐隐有几分不悲不喜的出尘色彩,已然有了那么几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冷峻。

    这种神色,与他老师别无二致。

    所以这一场会饮,是野地里长出来的新王高启强同累世勋贵的徐忠较量修为的比赛。

    他老师说过,北海的那帮子沙俄的狗,都是草原荒地窑洞里长出来的孽障,不值一提,此刻徐忠才理解到那种心情——那不是对出身的鄙视,而是上位者被泥腿子逼到墙角,依旧不愿承认的窒息。

    这一个任务与其说是扫黑除恶,毋宁说是他们这些人对新生力量的反扑。

    高启强,根本就不是适合扫黑的对象,他已经完成了蜕变,和这片土地这群人的生活长在了一起。

    上京的权贵们,把收来的印子钱转移到外国,银行和信贷迟早会爆雷,这些事徐忠不是不知道,只是也心生了偏私和恐惧,假装不知道。而高启强这样的人,粗鲁草莽,却不会离开本土。按北海的说法,只要这些人不跑,rou烂也是烂在锅里,不会被外国人吃掉。

    徐忠没多说,可高启强知道聪慧如他一定知道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不让纪泽来。”

    一开始刚结束了邻省督导的徐忠,对京海的认知,都来自于纪泽的前期调研。徐忠一开始就没有把握住这个任务的真实意义,脱离了政治斗争,不了解京海和临江省真正的派系纠葛,他贸然和高启强开战,便注定一败涂地。

    所以在老师的安排里,纪泽才是统筹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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