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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藤条在羡秋软烂的皮上滚来滚去(打通堂/刑讯三个奴才) (第2/2页)
的春情、一句话都没有就被带走发卖,想起从前自己跟随的总管,只是因为变卖了一点财物便被打死在内戒院中,想起一同长大的兄弟,被吊在树上几天几夜,鞭子藤条招呼过来,只因为他多了几句嘴。 他不想做奴才有什么错?他不想一辈子任人宰割又有什么错? 他没有错! 他不甘心! 我今日就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的目光狠厉起来,扫过在场众人,缓缓开口道: “王爷、郎君、公子,你们都是人上人,金玉之尊、千金之体,你们能有什么错,错的就只有我一个——呵——”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两个侍从见状不对,立刻一左一右夹住了他,羡秋被人制住,突然发狂一样地左右挣扎,破口大骂道: “你们不就是想逼我认了这件事?无论我有没有做,我都必须认这个罪!王爷,我已经是您的弃子了是吗?我已经没用了、没用了、只配扒了衣服供你们玩赏取乐,我算什么、我是阴沟里的臭虫、是一辈子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是下贱的奴才,挨了打还要谢恩的狗屁玩意儿,我是臭虫是蝼蚁,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披着人皮的禽兽!你们凭什么!” “我认、我认就是了哈哈哈哈哈、我和谁有仇,我和所有人都有仇!王爷、王爷啊——” 赵舒珩脸色一变,收紧了拳头。 “啪——” 万万没想到,冬昀站了出来,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房中短暂地静了下来。 冬昀怒斥道:“你自甘堕落,却不必将我们都牵扯进去。钟羡秋!你还记得是谁做主给你留了姓氏,是谁提拔你到今日这一步吗!你贪心不足!我们这等奴才,再下贱也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你有胆子杀人,怎么不敢认?” “呸!你与我有什么两样!”羡秋反口道。 冬昀揪住他的衣领:“对、我与你是没有两样。我与你一起被王府收留,一起做了主家的奴才。王府规矩再多也赏罚分明,我们做奴才的,何曾有人将我们放在心里。你呢?你有夏公子照顾回护却不感恩,反而倒打一耙,陷他于不义!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有什么颜面指责主子?” 羡秋看着这个一同长大的“玩伴”,喘息不止,他想起夏玉游,顿时痛苦不堪。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与你有什么两样!我绝不会辜负我的主人,也不会杀害无辜之人。我天生高你一等,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家世,而是我明白为人的道理!钟羡秋!白郎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为他报仇!”冬昀越说越激动,拼命晃动着羡秋的肩膀,显然是对白惇差点被害一事十分愤怒。 “够了,你们当王府是什么地方!”赵舒珩斥责道。 冬昀满脸泪水,跪了下来,不再说话。 赵舒珩吩咐:“秦总管,你把羡秋和若淳带下去细细审问,茹杏带下去疗伤。” 总管应了下来,羡秋立刻被卸了下巴,厅中清场。 赵舒珩走前两步,扶起夏玉游:“真相大白,你可以安心了。” 夏玉游泪眼婆娑,说不出话来。 他再一次被亲近之人背叛陷害,惊惧之外,更有几分心灰意冷。 人与人之间,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自己又能相信谁? 萧朗星也站起来,问道:“玉游,你与他曾亲如兄弟,若下次他性命垂危,只有你一人能救,你要不要救他?” 夏玉游心中一颤……若是羡秋性命垂危,自己恐怕不能见死不救。 “你会救他的。”萧朗星会心一笑,“天性良善是你的好处,若是有人以怨报德,错不在你。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作了恶,你们的缘分已了,你若是因此踌躇不前,岂不是又辜负了替你受了重刑的茹杏?” 夏玉游想到茹杏,小小年纪却比自己有担当得多,原本对自己的软弱可欺懊悔自责,此刻突然明白了。 “多谢主子、多谢郎君。”他跪下道谢。 萧朗星点点头,吩咐道:“冬昀,你送一送夏公子。” “是。”冬昀他擦了把眼泪,这才扶着夏玉游走了。 1 // 夏玉游告退,厅中收拾得差不多了,赵舒珩回到主位上,对着萧朗星道:“羡秋固然有错,好在白惇没什么大碍,依我看,将他赶出王府、任他自生自灭吧。” 萧朗星道:“他已有了怨怼之心,若轻易饶过了,恐怕他以后还会多生事端。” 赵舒珩抬头,注视着萧朗星的双眼:“我二哥也是这么说的。” 萧朗星心口剧震,知道赵靖澜口中所指,自然是自己。 赵舒珩拉着他的手:“我再生气,也没有真要把你怎么样的意思,气过了就过了,我不想放在心上。” 萧朗星心道,连一个奴才都知道羞辱,自己出身氏族,又怎么能忍得下他毫无尊严地折辱。赵舒珩高高在上、不以为意,却不知道他简简单单一句话,足以让很多人难以苟活。 他跪下来,平静道:“臣身家性命都仰赖主子,绝没有半分不臣的心思。” “檀儿要去泰山,三月开始又要忙活科举的事,本王想、王府还是交给你打理,”赵舒珩将他扶起来,言辞恳切,“我们好歹是姻亲,就算没有夫妻之情,总有别的情分。” 萧朗星抬头,似乎释然了,微微一笑道:“是……臣多谢主子,自然不会辜负主子的恩德。” 1 // 这次的事过后,萧朗星重新掌权,赵舒珩依旧回到靖王府、与夏侯檀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好日子,羡秋和若淳被逐出王府,府中整肃一新,关于白惇的流言渐渐平息,一切又欣欣向荣起来。 二月下旬,天子起行泰山,赵靖澜和身为礼部员外郎的夏侯檀都随行其中。临行前,赵靖澜将自己的篡位计划和盘托出,并嘱咐赵舒珩在京中策应,自那一日起,赵舒珩身边便多了十几个武功高手。 赵舒珩原本想一直呆在靖王府,监视宁轩动向,没想到这一天,舒王府的大夫却带给他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小人……小人照看白郎君身体,没想到、没想到这一两日间,竟然、竟然把出了喜脉!” 赵舒珩难以置信:“你有没有把错脉!?” 那大夫腿脚发软、吓得不可名状,他知道此事兹事体大,因此确认后便直奔靖王府:“小人再三验证,还请了妇科圣手复诊,确、确是喜脉……” “哗啦”一声,赵舒珩打翻了桌上的茶盏,瓷器碎了一地。 赵舒珩怎么也想不到,白惇、白惇竟然会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 他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白惇的地方,为何他会如此不守妇道!这个贱人! 1 赵舒珩怒不可遏,“哐当”一声又将桌子旁边的琉璃花樽砸了个稀碎。 跪在下首的大夫冷汗直流。 “此事你有没有与人说起?!”赵舒珩质问道。 “小人、小人不敢乱说、连白郎君也没有透露半分。” “算你聪明,这件事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小心你的狗命!”赵舒珩威胁道。 “是、是,小人懂得分寸!” 大夫禀告完之后马不停蹄地跑了,赵舒珩气得肝疼,恨不得当即掐死白惇,又想到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竟敢和他的侧君私通!自己必须查出来,再将他凌迟处死! 一日后,赵舒珩准备妥当、吩咐下人打道回府。 此时,白惇躺在卧榻上不能起身,尚不清楚自己为何突然肠胃不适,萧朗星已然答应宁轩、正筹谋着三月初三的计划,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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