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景_卷二。第四章【八月十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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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第四章【八月十日】 (第3/3页)

我们住到主屋附近後三不五时那公主就对兰来个夜袭,有几回差一点就让她得手。到最後若不是兰用中原出嫁前需守身的规矩堵她,恐怕她早脱光衣服自个儿送ShAnG了。」

    苏景竹听了哈哈大笑。她完全相信自家哥哥的脸皮可以引起nV人的疯狂。

    「过了大半年,那年初雪落下的那日,苗族公主决定要在三天後与兰成亲,当天晚上,兰就决定逃跑。」而且还是那种事前没有任何规划的逃跑。在听到友人决定的当下他都不晓得是自己耳朵坏了还是友人的脑袋坏了,对於习惯谋定後动的他还真是个从未有过的经验,大半年沉寂换来的竟是一夜疯狂,「幸好靠着哑姑最後我们还是离开了西南丛林,就不晓得那个公主发现新郎逃婚後会有怎样的行为。」他露出一个「没见到可惜」的表情。

    「哑姑?这人是谁?」因为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苏景竹好奇问了。上一次听到这名字还是自家哥哥与他动手时提到的。

    「哑姑是我们在苗族部落里遇见的一个婆子,口不能言但养蛊十分厉害,写出来的文字也不像苗文,只有兰一个人看得懂。」这世上许多奇人异士,他与兰遇到的那哑姑也是其中之一。上官莲溪举起左手晃了晃。「这个,就是她给我们的。说什麽与我俩有缘,在我们都没有防备时种下的,兰那时还说强迫中奖什麽的。」

    「那我哥有跟你解释这种蛊还有其他作用吗?除了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之外。」虽然她知道这种虫蛊不会对人T有害,但她也真的不晓得这种蛊除了可以认人外还有什麽用处。

    转头看她,男子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辜表情道:「兰跟我说的时候就是语焉不详,让我怎麽跟你解释?只说非是极为信任之人不可用。」

    苏景竹瞬间囧了。这样语焉不详的解释他也敢把虫蛊弄到她身T里。

    「所以你也不晓得这蛊的名字?」

    「他那时候似乎说了森枯还是哪个发音颇为类似的字词。」

    森枯?这又是哪国语言。她偏着头思索半晌仍是未果。

    「没关系,不晓得也无所谓。」上官莲溪一直都想得很开,「兰那家伙总是这般神神秘秘,同你一样让人捉m0不透,该说真不愧是兄妹吗?」

    「我让人捉m0不透?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我?」她的尾音上扬带着明显怀疑。轩辕翊总是说她太呆很好拐,怎麽话到上官莲溪这儿就变了,而且还是这等面目全非的变法。

    他坐起身看着那双能倒映自己身影的眼瞳,白衣少nV的模样看似单纯天真然而事实却非如此,她x怀丘壑,心系庙堂江湖;口吐锦绣,志在天下苍生。

    「那一日,我听见了你说那个大唐的故事。」

    「竹儿,你可知,有时我都觉得你与兰不属於这个世间。」他语毕後自嘲的笑笑,笑自己想得太多,又躺了回去,苏景竹心脏却是重重一跳。

    「怎麽说?」她问,却觉得喉咙有些乾哑。来了这些年还是头一遭有人这样说。

    他倒是不意外少nV会追问,毕竟他的论调是有些吊诡,可又不是全然无凭。

    「兰与你都有一些特质,你们会将道谢挂在嘴边、在你们眼里似乎人人都是一样的,b佛家还能做到众生平等,还有你们的话语,有时四个字四个字的背後像是有历史典故,可却不像我所熟知的历史。」其中最让他多想的,就是他们两人在看着繁华盛景时如出一辙心若止水的眼神,那实在不是一个上位者的该有的眼神,上位者眼里该是高傲的、有野心的,而非那种宛如看透盛世兴衰一样的淡漠。

    苏景竹身子一震,像是现在才真正认识这人一般澄澈眼眸深深望着他。那目光虽无任何侵略X,可仍是让上官莲溪有些不自在,转回头,对上的是她一双彷佛能看穿人心的墨瞳,这下子他是真的不自在了。

    「美人儿怎麽这般看我?」掩饰慌乱心情般的,他嘴角g起一个戏谑的笑,道:「难道真让我说中了?」

    有那麽一刹那,苏景竹觉得她看见了眼前这家伙的心,只可惜又被他层层武装起来。这人或许还不到多智近妖,可就观察力而言已胜其他人一大截。那麽现在这家伙退缩了,她是该步步进b呢?还是见好就收?

    「若是我说我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借屍还魂来着,你怎麽办?」她将真实掩盖在玩笑话中问。

    男子愣了愣,却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兰也是借屍还魂?」

    苏景竹轻轻笑了,回道:「不,不是。哥哥不是借屍还魂,他是穿越了时空,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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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少nV沉默十几秒後,他露出一副「败给你了」的神情摇了摇头,「竹儿,戏本还是别看太多了,瞧你这说的……」他只当她在开玩笑。

    「好吧!就算我戏本看多了。」伸了个懒腰,她学上官莲溪的动作躺了下来。他当她开玩笑也好,总b认为她疯了还好。

    「呀!这秋天的夜空还真的是很美呢!」

    上官莲溪看着她望着星空的喜悦神情,片刻笑了,「是呀!真的挺美。」

    夜风掠过树梢,漫天繁星依然闪烁。

    苏景竹不晓得她是什麽时候睡着的,或许是因为夜sE太美,或许是因为微风太舒服,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身旁的人让她放心。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在颠簸着的马背上,整个人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恍惚中鼻尖还闻得到一GU极淡的花香味道。

    「莲溪,你洒香水?」小范围的动了动,她将兜帽摘下,微冷的风刮过脸上瞬间就清醒了。

    「醒了?风冷,兜帽别随便摘下。」将她的兜帽重新盖上,上官莲溪轻拉缰绳让马匹速度慢下来这才回答她的话,「香水?没有,我不用薰香。」

    「但那个花香……」她一愣,那GU若有似无的淡香在她想认真寻找的时候就消失了。

    「什麽花香?」他低头问,唇与少nV鼻尖的距离不到一个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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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太近,她低下头没再看他,「没什麽,是我错觉吧!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要寅正了。」见码头就在前方不远处,他一拉缰绳停下来,「这儿骑马不太方便我下去牵着,你在上头坐好。」语毕他俐落的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在前头。

    「对了,我在西北受伤的事你怎麽晓得?」她伤後不到三天时间药材就送到暗阁,这消息来源未免也太快。

    回头看她,男子眼中有着nongnong无奈,「我猜是因为虫蛊的关系,你伤得太重我也会有同样状况。」撇过头,她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渡口边,上官莲溪牵着她的手下马,而她从马上跳下时左手那个金玉交缠的手环落到了手腕处,玉上刻着的异国文字就这样映入她眼帘,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他说的「森枯」是什麽。

    samku-r。

    意为牵挂。

    而今,这个名为「牵挂」的蛊就在自己身T内。

    哥,这种事你不是应该跟他说清楚的吗?这一刻,她在心里捂脸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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