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景_卷四。十一章【白凤酒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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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十一章【白凤酒楼】 (第2/3页)

,宇文煌的失态也只有一瞬间,随後就伸手将行礼的苏景竹扶起来,道:「我不委屈,倒是麻烦承影了。」

    嘴上说得平淡,小皇帝心里却已翻起涛天巨浪。在苏景竹开口前他完全没料到自己的身分已然暴露,但回头想想,这次他被掳之事动静肯定不小,更别说丽城时少年就已经让暗阁的人不分昼夜看护着他,一旦他这个皇帝出了什麽事底下人总是要上报的,少年就算原本不晓得他身份最後也会知道的。

    但见苏景竹现下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若非他内力不够,还真想传音入密问少年师傅一句是不是生他气了?

    扮演着属於承影的冷漠姿态,苏景竹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让星灿递到面瘫青年面前,道:「新年之後,谜楼可凭此至慕夏暗阁取款。」

    「影主这番乾脆付帐着实令在下佩服,如今事了,可愿赏脸与我俩共进一餐?」

    「不了,本少还有事,就不多留。」主要是怕如果留下吃饭,临走时遇上同样用完午膳的宁祺机率也就变大。

    「陛下,请吧!」苏景竹没有问谜楼是如何救下小皇帝、也没问他们为何要救小皇帝,只要宇文煌安好无缺,其余事情她都能事後再问。

    「咳…承影,喊我烨然就好了。」眼前少年这般口吻、这般神情,让他丝毫猜不出少年心情究竟如何,这让他有些慌张。

    暗阁主人从善如流的唤了声,在星灿先出厢房後朝宇文煌b了一个「请」的手势。

    短短时间内,厢房里的人走了三个,余下的两人一人依然坐在窗台,另一人却是起了身拿起星灿放在面瘫青年前的玉佩把玩起来。

    「朝yAn,你这是认真的吗?」拿那位小姐的钱,他就不怕被主子削一顿。

    面瘫青年,也就是朝yAn瞟了他一眼,道:「我已经留情了。」皇帝在场,无论他提了什麽条件六小姐都只能同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的意思是说,你还打算拿这笔钱啊!」朝曦一惊。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朝yAn居然真的在打这笔钱的主意。

    「主子另一边的钱不能大动,这笔钱不拿谜楼如何运作?平日西北医馆如何义诊?还有打点王g0ng内外的眼线。」朝yAn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知道主子有多会花钱吗?」

    朝曦:「……」

    这样说来,主子好像真的挺败家的……

    话分两头,厢房内,两人轻松讨论着这笔意外之财如何分配;厢房外,却全然是另一种氛围。

    苏景竹懒得开口、宇文煌不敢说话,星灿完全没必要出声。因此,三人静默的走过一间间厢房,长廊上的冷清与房内觥筹交错的热闹截然不同。

    「莫扬,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小少年伸出手扯住苏景竹衣袖一角,问。

    「我为什麽要与你生气?」她转头看他,眉梢一挑。

    「因为我是……」

    「你什麽家世、什麽身份,对我而言一点儿都不重要。」她打断他的话,却在见宇文煌听到她话时清澈眼中显而易见的受伤,叹口气扶额,又补充道:「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徒儿,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说煌儿,别露出那一脸悬泪yu泣的模样,活像为师负了你。」

    负…了…你……

    宇文煌表情瞬间一滞,本来微酸的眼眶如今真有隐隐水光泛出。

    不是难过,而是被气的。

    「苏莫扬!你!」

    停下脚步,苏景竹好笑的望着他,道:「不会吧!真哭啦?」

    小少年拿着凤眸瞪她,神情清楚诉说是被她气哭的,可嘴上却y着怎麽样都不肯承认。

    「还是老样子,真不禁逗。」她一笑,揽上小少年肩膀,g肩搭背的动作再熟练不过。既然小少年没打算端着皇帝的架子,她自然拿以前的态度对他。

    「才没有。」没好气的说着,宇文煌感受到肩上重量,却未像之前几次那样伸手将人拨开,而是任由身旁少年靠着自己。

    从丽城、出云,甚至远到西宁邬邺而来,走过一回的他晓得这一路多辛苦,而他这位只喝过他一杯便宜茶水的师傅就这样一路追着他北上,甚至远航贸易的一半利润眼都不眨一下就拱手让人。为了他,莫扬这阵子是辛苦了。

    直到……

    「莫扬,你这段时日是不是吃胖了?」感受肩头重量愈加维艰,察觉不良师傅有想让他拖着走的做法时他忍无可忍说了一句。

    闻言,苏景竹额角青筋一跳。

    nV孩子最在意什麽?莫不过是自身的容貌与T态,可现在这小子居然一开口就说她胖了,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师傅我千里奔途到这只有美酒对我胃口的鬼地方带你回去,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嫌为师胖?小子,你胆儿肥了啊!」本来揽着小少年肩膀的手g上他颈子折腾了两下,「为师觉得有必要重新教导你尊师重道这档事。」

    两人在长廊上便这样笑闹起来,而在接近往一楼後院的隐蔽阶梯前,走在前方的星灿却突然停下,抬手示意两人停下脚步。

    两人脚步才停,就听见不远处的角落传来宁祺的声音,人前儒雅彬彬的仪态全无,只剩语气里的Y沉狠绝,道:「一群废物,不过一个小子丢了这麽久居然连影子都没找到。」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苏景竹听见宁祺冷哼了一声,随即另一道声音响起,说:「殿下,您说那小子在西宁半途被劫,该不是落到其他殿下手里?否则以殿下的能力怎可能至今仍查不出是谁带走了人。」

    「哼!其他殿下?你指的是宁远还是宁彧?这两人一个躲躲藏藏、一个在父王面前甚得宠Ai,无论是谁都不好处理。」

    「殿下,属下今日收到消息,底下的人见着享河出现,且人踪影消失在城西……」

    「那你还不去找,同本皇子在这说什麽!」宁祺声音中终於有了一丝愉悦,「找到享河,那宁远还会远吗?算宁远命大,十三年前没Si成,可这回本皇子肯定让他Si得透彻。」

    宁祺话中的Y狠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而苏景竹虽然感慨宁祺当初小小年纪就能对兄长下如此Si手,可现下的情况却不允许她多思多想,因为宁祺说完这番话後似乎便打算回厢房。不巧的是,厢房的位置是在他们三人身後的这个方向,而宁祺三人只要走上台阶一个转弯就能看见他们。

    事实上,宁祺议事的角落在白凤楼里称得上是十分隐密位置,一般人都不会走到这儿来,只不过这隐密的角落正是刚才苏景竹与星灿伪装後翻墙而入的地方,此刻要从这儿离去却好Si不Si遇上最不想碰见的人。

    也是宁祺对随侍的身手太自信,认为凭着随侍的武功只要有人接近这个角落他们便会先一步察觉,却不料遇上苏景竹三人。苏景竹的轻功身法不必多说,平时脚步都是极轻、出身杀手的星灿走路自然是无声,唯一可能被发现的宇文煌则是因为星灿在察觉前方有人时就让他停下,还没走进随侍的警戒范围圈内。

    可现在只要宁祺几步上来会就与他们撞上,届时就算方才没被暴露现下也会被发现。

    苏景竹单手抱起身旁小少年,与星灿在宁祺三人上楼前飞快地後退到长廊那端,继续装醉的念头才起就让宇文煌一句话打消。

    「莫扬,方才与宁祺对话之人便是掳我到西宁的人。」趴在苏景竹肩上,宇文煌附在她耳畔低语。

    看着宇文煌那张毫无伪装的脸,苏景竹在心里喊了声糟,她怎麽就没想到该为小少年准备一张面具呢!这样真撞上了,肯定一打照面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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