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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    这个世界不对劲儿。    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一点点偷走,我的整个人生……    早上7点30,天空仍泛着鱼肚白,世界笼罩在一片微暗里。    客厅开着一盏落地灯,温暖的黄色光线,屋里老式的木制家具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温馨。    我站在小窗前往外看。入冬了,天亮的越来越晚。    洗手间传来匆匆的洗漱声。他匆匆忙忙的洗完出来,饭也顾不上,拿起书包狂奔出了门。    还当是mama活着的时候吗。我冷笑了一声。不用自己挤的牙膏,洗脸盆盛好的热水,睁开眼睛桌上的早餐。mama起的永远比我早,打理好餐车,我的早餐,这就是她每天早上固定要做的事。    好在学校离这并不远,视线里仿佛要刺破云层的建筑尖顶嚣张的直指苍穹。    10分钟足够。    经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一百米就到了。    他奔跑着,苍白的脸冻的通红。    当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时,他慢下来。    “小徊,来,快过来,拿着带给同学吃。”    每天这个地方,mama都会叫住我,从早餐车拿出来一袋热乎的包子。    那天,应该也是这样的。    “小徊,来,过来啊。”    “来啊,来啊,来啊,来……”    他吸了一口气,加快速度一溜烟跑过路口,将那逐渐变形的声音抛远在身后。    赶在铃声响起的一刻正好报了道。讲台上的老师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第一堂课教语文,语文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讲起课来颇有种说书人娓娓道来的味道,学生们都喜欢上他的课。    我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阳光亮的有些刺眼,伸出手,光线透过指缝落在脸上,灼烧一般的烫。    究竟是以什么状态存在呢?    触碰不了,也不被看到。    指缝里的太阳像是得了白内障,刺痛瞳孔的,强烈的白色光晕。    “江徊!”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向教室,只见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已然黑了脸,班上学生们一齐望过去那个罪魁祸首——    坐在教室靠窗位置的他。    听到老师呵斥才慢悠悠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气愤。    用我的脸给我抹黑,说不过去吧。    不出意料,一下课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坐着几个正在备课的老师。空调呼呼释放着暖气,语文老师的声音也像苍蝇似的嗡嗡在我耳边打转。    “江徊,我知道你mama前几天过世了,你很伤心,但是你要抓紧调整好状态,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这个节骨眼对你的人生是最有影响的时候……”    我摇摇头,干脆跑到办公桌另一边逗着语文老师的小仓鼠。    江徊啊江徊,这个名字已经转移了归属权,江徊的人生也跟我无关。    话说起来可能有点怪,但名为“江徊”的魔咒确实,实实在在的打破了。我现在觉得以这种状态活着也不错,姑且称作活着吧,不好奇原因,也不纠结方式,像鬼魂一样虚无缥缈的活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被赋予了名字,就跟困在这名字当中一样,做着江徊应该做的事,承受着江徊所要担负起的责任,期望,是很累的事。    黄色的小仓鼠瞪着两个豆子大的黑眼珠看我,一会儿又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抱着玉米粒啃个没玩。    你也有名字吗?小仓鼠。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响,我抬起头,一高个儿男生背对我飞快的拾着掉了一地的作业本,然后,在一众不解的目光中风也似的跑远了。    他趔趔趄趄的僵硬背影活像大白天见了鬼。    于飞,你丫神经病吧!    我在心里问候他。    时钟指向8点40的时候,于飞上门了。    这人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大晚上来找我。我颇为好奇的看着他放下筷子开了门。    一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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